&ep;&ep;“你出来。”太子突然起身,“我们再比试一场,这次孤不会让着你了。”

&ep;&ep;赵晏猝不及防听到这句,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深吸口气:“殿下身份尊贵,臣女不敢僭越。”

&ep;&ep;太子走到她面前:“怎么,燕国公和赵将军责怪你了?放心,这回不给他们知道便是。”

&ep;&ep;话虽如此,赵晏却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ep;&ep;她捏了捏拳头,就听他轻声一笑:“来吧,君子一言九鼎,何况还有阿瑶作证。”

&ep;&ep;说完,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隔空指了指她的膝盖:“不许再用那招。”

&ep;&ep;为什么?赵晏正待发问,太子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ep;&ep;没有任何要给她解释的意思。

&ep;&ep;果然不讲道理!

&ep;&ep;-

&ep;&ep;“……小娘子,小娘子。”

&ep;&ep;赵晏睁开眼睛,锦书站在榻边,见她醒来,忙扶她起身。

&ep;&ep;窗外天色依旧昏暗,隐约有雨声,赵晏接过湿帕子擦擦脸:“什么时辰了?”

&ep;&ep;“酉正。”锦书为她斟了杯水,轻叹道,“小娘子许是太累了,睡得很熟。中间少夫人来过一趟,您都没听到。”

&ep;&ep;难怪做了那么长一个梦。

&ep;&ep;赵晏有些出神,她已经记不得后来究竟是谁赢了。

&ep;&ep;因为从永安元年到永安九年,整整八载,她和姜云琛比试了大大小小无数次,从琴棋书画到骑马射箭,他总要找机会与她一较高下。

&ep;&ep;各自的胜负早已不计其数。

&ep;&ep;她收敛思绪,问道:“阿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p;&ep;锦书点头:“静渊王府上门求亲。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ep;&ep;赵晏:“……”

&ep;&ep;静渊王是先帝庶弟,因年纪较小,其世子也才十八九岁,正该谈婚论嫁。

&ep;&ep;但这位世子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流成性,终日寻花问柳,京城街头巷尾都是他的传说。

&ep;&ep;她不禁有些窝火。

&ep;&ep;这些登门求亲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ep;&ep;看不起谁呢?

&ep;&ep;“我宁愿嫁给姜云琛,也绝不会与他们结亲。”她掀开衾被下床,“为我更衣吧。”

&ep;&ep;锦书:“……”

&ep;&ep;“哦,我不该直呼太子名讳。”赵晏顿了顿,重新一字一句道,“我宁愿嫁给太子,也绝不会与静渊王府结亲。”

&ep;&ep;锦书:“……”

&ep;&ep;她觉得,小娘子可能弄错了重点。

&ep;&ep;第9章她对他一往情深,他又怎能……

&ep;&ep;另一边,东宫。

&ep;&ep;姜云琛派去调查孟洲行踪的暗探很快就传回了消息。

&ep;&ep;昨日申正时刻,孟公子带着三五家仆出现在南市明月楼,财大气粗地包揽了整个二层,但没多久,他就灰溜溜地从后门离开,头脸包得严严实实,仆从们一瘸一拐,其中一个还见了血。

&ep;&ep;他遭遇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据店小二所言,彼时留在二楼的还有一位男装打扮的小娘子,孟洲要求赶走其他顾客,却唯独留了她一人。

&ep;&ep;店小二上去把那小娘子外带的点心交给她时,不经意听到了孟洲说的一番话。

&ep;&ep;“因涉及朝堂之事,那小二吞吞吐吐,但属下旁敲侧击,又以重利相诱,他最终如实交代。”暗探略一停顿,“孟公子说,赵将军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勾结天渊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只为在陛下面前逞能。许是赵娘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便趁机邀请赵娘子共饮一杯。”

&ep;&ep;姜云琛:“……”

&ep;&ep;他怀疑孟洲多多少少沾点脑疾。

&ep;&ep;也难怪赵晏会忍不住动手。

&ep;&ep;父亲在前线保家卫国,九死一生击溃敌军,背后却要遭受这种侮辱,换做谁都无法置若罔闻。

&ep;&ep;只是闹市人多眼杂,她为免招来麻烦,不能有太过火的举动。

&ep;&ep;以至于孟洲第二天还能全须全尾地登门求亲。

&ep;&ep;他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道:“赵娘子可有受伤?”

&ep;&ep;仿佛仅仅是随口一问。

&ep;&ep;虽然以赵晏的身手,孟洲带十个仆从也未必能碰到她一根头发,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放心。

&ep;&ep;秋猎在即,他可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影响两人之间的对决。

&ep;&ep;暗探眼观鼻鼻观心:“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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