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娟眉毛微微一抖,道:“是他那里冒犯你了么?”

&ep;&ep;郦子夏忙道:“没有,看大家都和和睦睦的,真是羡慕以前的我。”

&ep;&ep;明娟随后笑道:“姑娘不要见怪,因为四庆儿和姑娘一起来的王府,故而他比我们更亲近些,对姑娘的事他比我们想的都到。其实姑娘恢复记忆后,明娟暗示过他几次,叫他收敛些。倘若他有什么冒犯,我就去给王爷说。”

&ep;&ep;郦子夏没等她讲完,道:“言重了,大可不必这样,还是像原来那样好,也不用拘束了他,我瞧着他也像个兄弟一样亲。”

&ep;&ep;明娟这才点了点头,又问道:“姑娘把针线筐拿出来,是要绣什么东西?”

&ep;&ep;郦子夏忙把荷包忘袖子里收一收,道:“不过看看,明娟你知道西墙那个楠木柜子的钥匙在哪里放着?”

&ep;&ep;明娟看了眼柜子,上面悬着铜锁,道:“这柜子是姑娘你亲自锁的,已经有些日子了,这钥匙好像也是姑娘自己收着,我们并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ep;&ep;这就更奇怪了!既然以前的夏姑娘那么信任明娟,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城府深厚的人,怎么会单独把柜子上了锁呢。

&ep;&ep;郦子夏只好道:“钥匙我也记不起来放哪里了……你找我来有何事?”

&ep;&ep;明娟道:“我瞧瞧姑娘吃了药,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ep;&ep;郦子夏冷道:“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添了些其他的毛病,比如头晕恶心啦,心慌气短啦。你在你们家王爷面前说话有分量,替我求个情也好,别再让我乱吃药了,受不了这个苦。”

&ep;&ep;明娟听了郦子夏这番委屈诙谐的话,眉心徐徐展开,反倒笑了笑,感觉郦子夏好像又变回原来的夏姑娘一样。

&ep;&ep;郦子夏瞧了她一眼,叹道:“罢了,你下去吧,我没什么事,知道你也不会给我说情。”明娟便依言退了出去。

&ep;&ep;四庆儿和她的事,到底有没有走到那一步,还有诸多疑问点缀在两人的关系之上。

&ep;&ep;目今,最好不过就是找到楠木柜子的钥匙,兴许可以发现更多能勾起回忆的东西。

&ep;&ep;郦子夏把一切可以藏钥匙的盒子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又翻了翻衣柜,倒了倒瓶瓶罐罐,摸了摸荷包香袋,全部看不到钥匙的踪影。

&ep;&ep;好生奇怪!郦子夏认为以前的自己是个心胸坦荡的人,应该不是躲躲藏藏的人,既然把柜子上了锁,钥匙还藏得这么隐蔽,更惹人遐想。

&ep;&ep;郦子夏越想越不甘心,掀开床上铺的锦被缎褥,看看是不是藏在床铺下面了,谁知翻开褥子一开,下面藏着一件衣裳。

&ep;&ep;郦子夏小心翼翼拎了起来,是一件象牙白暗纹的衣裳,看那款式,分明就是一条亵裤!她拉开那亵裤的带子,展开裤腿,是男子的亵裤!

&ep;&ep;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p;&ep;四庆儿的荷包还没弄明白,怎么又冒出一条男人的亵裤?

&ep;&ep;郦子夏面红耳赤,心砰砰地跳,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拿着男人的亵裤,这柔软的亵裤上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应该是男人的体味。所以这亵裤应该就是这几天藏到铺盖下面的。

&ep;&ep;如果说衣柜里琦王的衣服很容易被解释的话,那么这床铺底下的亵裤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人不怀疑。

&ep;&ep;郦子夏一头歪倒床上,心想,其实这个亵裤比荷包更严重一些。因为这贴身的东西是从男人身上脱下来的,还被秘密藏在这里,幸好没被明娟和黄兰儿发现,要不然真是羞死了。

&ep;&ep;可这又是谁的亵裤呢?

&ep;&ep;郦子夏忍着心中无数个不情愿,又把那条亵裤拿出来看了一眼,这布料是很名贵的锦缎,从大小上看,这男子的身材应该属于健硕的那种吧。

&ep;&ep;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肯定不是四庆儿的,他没有如此高贵的衣物,也没有那样的身材,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这条亵裤是周亭琦的。

&ep;&ep;郦子夏一想到他,立刻就能想到他那副狂傲的嘴脸。为什么以前的夏姑娘要保存他的亵裤?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情?

&ep;&ep;难怪周亭琦每次来看她的时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因为她连他的亵裤都这样珍藏着,更何况他这个人了。

&ep;&ep;晚上,周亭琦没有来。郦子夏落得清静,可是仍旧不大相信这就是周亭琦的亵裤,晚上趁明娟他们都睡熟以后,她悄悄把院子里周亭琦晾晒的衣服收了进来,然后把亵裤和他的中裤对比了一下。

&ep;&ep;比对结果是,亵裤和中裤的尺寸不相上下,果然就是周亭琦的亵裤。

&ep;&ep;第9章晨醒

&ep;&ep;过了很久,郦子夏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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