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颜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干脆道:“猜不出。”

&ep;&ep;“傻瓜。”吴消寞摊开手,一条白玉细链散发着清绝的光泽。

&ep;&ep;“我的扶摇玉镰!”颜玖高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惊喜道,“真的是扶摇玉镰!”

&ep;&ep;吴消寞语气宠溺道:“傻瓜,还能有假?”

&ep;&ep;这是宫珝交给他的,那一次薛音书假扮颜玖,拿了他的扶摇玉镰,后来薛音书被宫珝囚禁,夺回了颜玖的扶摇玉镰。

&ep;&ep;颜玖正要戴上,吴消寞止住他道:“慢着,我来帮你戴。”

&ep;&ep;颜玖还没反应过来,吴消寞便一翻身,跃到了他的身后,身下的翻羽扬起了前蹄。

&ep;&ep;颜玖惊呼一声,抱怨道:“你太重了,翻羽都不高兴了。”

&ep;&ep;吴消寞从身后环住他,亲了一口颜玖的脸颊,然后将脸埋到他的头发里,闷闷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同骑一匹马。”

&ep;&ep;“真拿你没办法。”颜玖假装嗔怪一声,然后好奇道,“我们下面去哪里?”

&ep;&ep;吴消寞抬起脸,道:“去带你看最美的春景!”说着一夹马肚子,便飞驰了起来。

&ep;&ep;——四月莺飞燕舞,这一次,我想带你游遍海角天涯。

&ep;&ep;又是一年除夕之时,悦人馆里张灯结彩,角落里摆放着插着柏枝梅花的陶瓷花瓶,暗香弥漫。

&ep;&ep;宫珝又包下了整个悦人馆。

&ep;&ep;康复了的王小瑜和颜玦一起摆放碗筷,韩倾岳也神采奕奕,偷偷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好吃!”

&ep;&ep;颜玦瞪了韩倾岳一眼:“就知道吃!不知道去帮庖师父上菜吗?”

&ep;&ep;韩倾岳撇撇嘴,揩了揩手上的油渍,道:“我上回能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也不关怀关怀我,可惜当时没能看见寂非和水长绝的一战。”

&ep;&ep;“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水长绝穿着黄色的毛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ep;&ep;韩倾岳赶紧摇头:“不是我!”然后便往厨房跑去。

&ep;&ep;宫珝和颜琰则是坐在窗边,烤着火炉,欣赏着外面的雪景,喝着茶。

&ep;&ep;颜琰喝了一口,嫌弃道:“你煮的茶还是这么苦。”

&ep;&ep;宫珝微微一笑:“那下次换你煮给我喝。”

&ep;&ep;颜琰也不拒绝,又喝了一口茶,往门口张望。

&ep;&ep;宫珝慢悠悠道:“别着急,他们会来的,昨晚就进城了。”

&ep;&ep;“昨晚就到了?”颜琰高兴又不解道,“那为什么这会儿还不来?”

&ep;&ep;宫珝看了他一眼:“他二人游山玩水,一路风尘地赶回来,肯定要休息准备一下的。”

&ep;&ep;“哦。”颜琰应了一声,便又喝了一口茶,咋舌道,“你这茶是真的苦。”

&ep;&ep;宫珝垂眸微笑,不置可否。

&ep;&ep;太虚子从楼上慢吞吞地走下来,水长绝将手从毛氅里伸出来打了声招呼:“哟,老东西,打坐完了?”

&ep;&ep;太虚子吹胡子瞪眼道:“妖物,不许叫我老东西,大过年的不说点吉利话!”

&ep;&ep;水长绝走过去凑到太虚子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兴奋道:“师哥,你看我的脸。”

&ep;&ep;太虚子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让了让:“看什么?”

&ep;&ep;“你仔细看看。”水长绝又往前凑了凑,“是皱纹!”他高兴地拍了下太虚子的肩,“我开始变老了!”

&ep;&ep;太虚子皱眉道:“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吃不消!”但是他又好奇地端详起水长绝的脸,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有几道皱纹了……”

&ep;&ep;这时,悦人馆的门开了,外面的风雪涌了进来。

&ep;&ep;“二位前辈何时变得如此亲密了?”吴消寞一边帮颜玖解开外面的大氅,一边暧昧道。

&ep;&ep;太虚子尴尬地和水长绝分开了,水长绝笑道:“这下人都到齐了,可以准备吃年夜饭了。”

&ep;&ep;颜琰和宫珝也走过来,疑惑道:“花弋翱和秋南涧呢?”

&ep;&ep;“他们呐,”吴消寞神秘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

&ep;&ep;于是众人聚在一张大圆桌上,开始喝酒吃饭。

&ep;&ep;水长绝开口道:“我准备将悦人馆转手给庖三刀和王小瑜打理了。”原来悦人馆的主人是水长绝,应该说是楚翕。

&ep;&ep;“那你要去哪儿?”吴消寞问道。

&ep;&ep;水长绝看了一眼太虚子,道:“我昨晚已经和师哥商量好了,我要搬到九重山上,和他一起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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