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起灵任那刀尖抵着,眼底依旧波澜不兴,仅淡然地回道:「我是。」

&ep;&ep;吴邪也不跟他多说废话,手指一拢,便要将刀尖往前推—

&ep;&ep;有什么东西让他震了一下。先是双手,然后是全身,颤抖了起来……『噹』的一声,手上的匕首落地……

&ep;&ep;是什么……?!吴邪愕然。

&ep;&ep;身体先有了感应,然后脑袋才跟着反应过来—

&ep;&ep;是气味!浓郁的、勾人的......alpha的气味......!??

&ep;&ep;吴邪仓皇地想要后退,男人却已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前拉,吴邪不着寸缕的身躯贴上他。忽明忽暗的金色眼睛对上跳跃着火光的黑眸,男人轻声说:

&ep;&ep;「我是西泠皇族,同时,也是个alpha,还是个可以控制自己气味的alpha……」

&ep;&ep;alpha的信息素随着主人强大的程度也会有浓淡的差别,越是强大优异的alpha,气味越是强烈。由此可知,张起灵所散发的气味,自然不是那帮地牢守卫可以相比的。

&ep;&ep;双膝抖得几乎撑不了自己的体重,股间春潮氾滥,灿亮的金眸罩上了慾望的乌云……吴邪咬紧牙根,死命克制自己想扑上去磨蹭对方的慾望。

&ep;&ep;「你这浑蛋……!!!」

&ep;&ep;他太大意了!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气息,还以为对方是个beta,没想到......!!

&ep;&ep;这人……还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身为一个oga的自觉啊……这种硬脾气,真让人忍不住想……

&ep;&ep;握住那蜜色手腕的长指不自觉地使力,吴邪疼得皱起了脸,张起灵的眼眸闪了闪,正欲说些什么,外头自远而近的杂沓人声便让他拧起了眉。他弯下身,俐落地扛起了全身抖如风中细柳的人儿,不顾他的踢动挣扎,解下披风,将他裹得密密实实。然后扛着蚕茧样的东西,走出了地牢。

&ep;&ep;「将军……那个……能不能跟您打个商量……」

&ep;&ep;「将军,将他赐给我们吧……或者您先请,再轮给我也行!」

&ep;&ep;「说什么浑话呢!再怎么样也是我先到的吧!」

&ep;&ep;「是我……!!」

&ep;&ep;「将军,您行行好,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气味啊!若能上他一定爽死了……」

&ep;&ep;「……」

&ep;&ep;人潮像潮水一样涌来,又在张起灵经过之处如红海一样地分开。

&ep;&ep;肩上的人儿静止不动了,应当发现了自己置身于alpha海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吃乾抹净,连碎片也不剩。

&ep;&ep;张起灵只淡淡横去一眼,见不到尽头的人潮瞬间静默。

&ep;&ep;「若觉间来无事,明早雪地操练。寅时集合。」

&ep;&ep;男人们原本发情的低喘瞬间被哀号取代,然后在张起灵淡淡的一睨之下再度消音。

&ep;&ep;张起灵喝道:「军医!」

&ep;&ep;一名瘦削乾扁,蓄着八字鬍的男子,排开眾人,上前听令。

&ep;&ep;「限你用最短的时间,备好抑制汤药送过来。」

&ep;&ep;张起灵说完,随即撩起营帐布幕鑽了进去,不再理会愁眉苦脸、哀鸿遍野的下属们。

&ep;&ep;他几乎才刚将那蚕茧样的东西放在炕上,那东西便剧烈地扭动了起来,挣开了他的披风,甚至将其远远地拋在一旁,然后抱着膝,缩在炕上的角落不断颤抖。

&ep;&ep;张起灵皱起眉。

&ep;&ep;这oga的脑子真不怎么灵光。半封闭的地牢空间也许还称得上舒适温暖,地面上可是大雪天,他光着身子,没遮没掩的,明日不是重病便是冻死。

&ep;&ep;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oga时,他一动也不动的病弱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浮过一丝烦躁。

&ep;&ep;「喂……」他才跨前一步,颤抖瘖哑的嗓音便响起:

&ep;&ep;「别过来。」那缩在角落的人儿抬起头,吐息轻浅,金眸凌乱,唇色红得异常。「别靠近我。」

&ep;&ep;张起灵突然理解:对方会丢开披风,是因为披风上也全沾染上他的气味的关係......为何这么抗拒?oga不都是一群顺着自己本能享乐的动物吗?

&ep;&ep;对方抵死抗拒慾望需求的表现,让张起灵难得起了些许的好奇,他正寻思着该怎么避免一个oga冻死在自己的营帐里,外头便响起一恭敬的叫唤:

&ep;&ep;「将军,抑制汤药熬好了。」

&ep;&ep;张起灵挑了挑眉。

&ep;&ep;哦......难得军医动作如此俐落。

&ep;&ep;「进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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