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应该反抗,不应该怨恨。

&ep;&ep;可是……真的好疼啊!

&ep;&ep;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顺着鬓角跌落到地上。

&ep;&ep;恍惚中,那只冰冷泛着血腥气的手越来越近,最后落在脸颊上,随后狠狠向后拽着他的额发,另一只手几乎要掐断林涉的胳膊,

&ep;&ep;林涉在撕扯尖锐的疼痛中让恢复了一点意识,头颅被迫高仰,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疼的他发木,昏暗发黄的的光晕一圈又一圈地摇晃着落入眼中,带来一阵眩晕。

&ep;&ep;眼前是养父带着戾气的面容,他的声音远远近近,带着特有的阴冷,

&ep;&ep;“他叫什么?”

&ep;&ep;林涉微微阖着眼,依旧沉默,听见养父无奈叹了口气,

&ep;&ep;“真是任性。”

&ep;&ep;头颅被扔下,手肘被踩住了,施加在上面的力气越来越大,骨骼在咯吱作响,皮肉像是被狠狠地剥离开。

&ep;&ep;“林涉,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说!”

&ep;&ep;这次林涉开口了,他颤抖着点头,惨白的唇在发抖,“记得,不能靠近任何人。”

&ep;&ep;“可你并没有做到。”养父替林涉擦着冷汗,动作温柔,声音却带着极度厌恶,

&ep;&ep;“你可真自私,你明知你和别人如果走的太近,我就会控制不住的伤害你,伤害你的朋友们,可你还是记不住,总是想要做些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林涉,你害了那么多人,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有朋友。”

&ep;&ep;“果然,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就坏的不可救药,烂透了!”

&ep;&ep;林涉视野里已经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比起生理上习以为常,让人以为下一秒就要立即死去的疼痛,更多是精神上的痛苦和绝望,

&ep;&ep;——没错,这都是他的错。

&ep;&ep;——他们都是他害的。

&ep;&ep;“……是的,”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林涉轻声且痛苦的呢喃着,无力地顺着养父的力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都是我的错。”

&ep;&ep;“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骗我,你又在骗我。”

&ep;&ep;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养父,男人原先还算儒雅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而愤怒,眼睛发红,

&ep;&ep;已经停下的动作突然变本加厉,他狠狠踹着林涉,硬度极强的皮鞋狂风暴雨一样落在林涉身上,

&ep;&ep;“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ep;&ep;“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像你这样肮脏恶心的人,就应该自己躲在阴沟里去发烂,你也配有朋友。”

&ep;&ep;“说话……说话……你给我说……你错了没有,说。”

&ep;&ep;冰冷的地面寒意慢慢渗进林涉的骨子里,逼迫着林涉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尖锐沉闷的疼痛让林涉蜷缩起了身子。

&ep;&ep;习惯了,已经习惯了。

&ep;&ep;会结束的,总会结束的。

&ep;&ep;林涉甚至有功夫去在疼痛中胡思乱想,今天的男人似乎疯的更厉害一点,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就连下手都失去了以往的分寸。

&ep;&ep;后面几天得穿长袖才能遮盖住这些伤痕。

&ep;&ep;值得庆幸的是男人没有失去理智到掐他的脖子,否则大夏天的穿高领,一定会让别人起疑,而且也会很热,

&ep;&ep;后脑头发倒是够长,可以挡住伤口,可一会还是要用热毛巾敷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总觉得疼得厉害,还有点头晕,也许是被打出脑震荡了。

&ep;&ep;一会看看地板上有没有残留的血迹就知道了,要是有的话,还得清理一下。

&ep;&ep;右臂一定是被掐的厉害,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得赶紧热敷一下,上次的药膏好像还有剩的,被他藏在了柜子里,要赶紧恢复右臂的灵活度,不然上课的时候就没法拿笔做笔记了。

&ep;&ep;这次的伤势更重一些,早操也需要和老师请假,如果老师不批的话,只能逃课了,只不过,大概会被更加反感吧。

&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累了,林涉恍惚着看着他蹲坐在自己面前,重新拽住自己的额发,强迫他高仰着头,

&ep;&ep;林涉朦胧的视野中只能看见男人带着红血丝和戾气的眼,

&ep;&ep;头皮细密的疼痛传递到脑神经,林涉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地上属于自己的头发丝,有些晃神的想着,看来一会打扫血迹的时候,这些头发也不能忘了,还要注意不能拉掉任何一根。

&ep;&ep;不过这对现在有些意识不清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难度,看来一会打扫完之后,明天早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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