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运城,是大齐国的一个港口城市。春风习习,杨柳依依,一座精美豪华的画舫,向码头徐徐驶来。灯笼高挂,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柳”。

&ep;&ep;无数的文人学子凛立码头,眼望着这艘豪华画舫,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

&ep;&ep;待到画舫停靠码头时,这些文人士子顿时来了个大变脸,都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吟诗作赋,尽显风流,希望能博得画舫中美人的青睐。

&ep;&ep;而那些普通的百姓,则开始议论纷纷。很快,码头热闹一片。

&ep;&ep;“这可是如烟大家的画舫啊!”

&ep;&ep;“如烟大家终于到我们运城了。”

&ep;&ep;“如烟大家乃是天下第一美女,不仅倾国倾城,而且才艺冠绝天下。她能来我们运城,是我们运城的福气。”

&ep;&ep;“唉,要是能见一见如烟大家,此生足矣!”

&ep;&ep;码头上人头攒动,大家都想亲眼看一眼名闻天下的如烟大家。不过,如烟大家并没有露面,下来的是几个管事和一些下人。

&ep;&ep;运城是个港口,彩凤画舫在运河上已经有些时日,这次在运城停靠,补充一些瓜果蔬菜及日用品。

&ep;&ep;那些负责采购的管事和下人,见到那些围观的人也是高傲得很。他们在彩凤画舫上虽然是下人,可是是如烟大家的身边人,待遇自然不一样。

&ep;&ep;有些人甚至想巴结他们,希望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ep;&ep;就算是给如烟大家当下人,那也是无比的荣耀啊!

&ep;&ep;河生静静地站在船舷边,暖暖的和风拂动着他的长发。看到这些疯狂的人们,河生不由摇摇头。

&ep;&ep;刘元笑道:“河生兄弟,你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这种场面老哥见得多了,我们的画舫每到一处,前来欢迎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啊!上次在大宋国都城,那人山人海的场面,真是壮观。”说到高兴处,刘元那是一口唾沫一口星。

&ep;&ep;听刘元描绘起以往的场景,河生赞道:“没想到小姐的名声如此之大,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ep;&ep;刘元自豪地说道:“那是。不过这只能算是小场面而已。虽然我刘元只是个水手,可是我在彩凤画舫上当水手,这已经让我很自豪了。”

&ep;&ep;“可惜啊,我要下船了。”河生顿了顿,向刘元鞠了一躬,说道:“刘元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你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ep;&ep;见河生似乎下定决心要走,刘元一把拉住他,劝道:“河生兄弟,别着急,你还多留几天吧。画舫上人那么多,小姐根本记不起你是谁。到时候混了个脸熟,小姐就不会赶你走了。”

&ep;&ep;河生叹道:“唉,刘元大哥,这样做太冒险了,我不能连累你啊!我来历不明,小姐已经发话让我一到岸就下船,现在已经到岸,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ep;&ep;“河生兄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ep;&ep;这个时候,管家柳伯走了过来,看到刘元和河生两人,脸色微变,沉声问道:“你怎么还没下船,小姐不是说了,让你离开吗?”

&ep;&ep;河生正要说话,刘元向他使了使眼色,抢着说道:“柳伯,河生兄弟身体还没完全好,还很虚弱,加上他又失忆了,上岸后人生地不熟的,这让他怎么生存啊?”

&ep;&ep;柳伯也是相当为难:“这——可是小姐已经发过话了?”柳伯的心并不坏,说实话,他第一眼见到河生,就觉得这个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器宇不凡,眉宇之间透露出的那股英气,挺拔的身躯给人那种莫名的威严,是他从其他同辈人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作为如烟大家的管家,见到过不少年轻的后辈俊秀,包括各国的王子,世家子弟,无人能及河生。

&ep;&ep;他曾经想过,这个年轻人可能非池中之物。

&ep;&ep;当时,刘元将他从河中救起,大家都以为他无力回天,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醒过来,而且康复得这么快。从河生的情形来看,他极有可能是被人打伤,然后扔进运河里,可惜的是河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不过,各大世家也没听说过有哪家公子出事?难道他不是来自各大世家?

&ep;&ep;柳伯正想着,刘元哀求道:“柳伯,求求您,和小姐说说,请她宽限几天,等河生兄弟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再让他下船。”刘元说着就给柳伯下跪了。

&ep;&ep;在一旁的河生见刘元如此,急忙一下子将他拉了起来。河生万分激动地说:“刘元大哥,别这样,我不值得你如此做啊!”

&ep;&ep;刘元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刘元本来就是下人,给柳伯下跪,也没什么。只是河生兄弟你,老哥真的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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