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大哥?”

&ep;&ep;贺烬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不必麻烦了……你歇着吧,我有贵客要来,先走了。”

&ep;&ep;他说完转身就走,白郁宁看着他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叹了口气闭了嘴。

&ep;&ep;等贺烬的身影彻底从惜荷院消失,她这才喊了小桃:“你将我匣子里的那对翡翠坠子给阮姨娘送过去。”

&ep;&ep;小桃一愣,那坠子她可是喜欢好久了,也暗示了白郁宁几回,可她就是不肯给自己,现在却要送给阮小梨。

&ep;&ep;她心里又生气又嫉妒,忍不住开了口:“姑娘,她就是一小妾,还是那种出身,和她走近了都丢人,你还对她这么好,又送镯子又送耳环的,她哪里配……”

&ep;&ep;从她开口的时候,白郁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等她说完,她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ep;&ep;只是她没说话,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小桃,小桃的牢骚慢慢止住了,有些不自在的扭开头,片刻后又转了回来:“姑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ep;&ep;白郁宁觉得她这个我字十分刺耳,不由轻笑了一声,语气听起来仍旧是温和的,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冷:“没什么,是觉得你这个年纪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ep;&ep;小桃脸一红,羞涩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你不要拿我开玩笑……”

&ep;&ep;白郁宁神情淡淡地:“哪里是玩笑,东西快给阮姨娘送过去吧。”

&ep;&ep;小桃还是有些不情愿,却仍旧去屋子里把坠子取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却又被白郁宁喊住:“等等,衣领翻了都不知道。”

&ep;&ep;她走过去,抬手给小桃整理了一下,小桃还有些害羞:“谢姑娘……”

&ep;&ep;白郁宁一笑:“你是我的贴身丫头,代表的就是我,出门在外更该有分寸……既然知道她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就不该计较,否则我的脸面可就要让你丢尽了。”

&ep;&ep;小桃一怔,有些惊讶地朝她看过来,白郁宁以前从没说过这种话,虽然仍旧是温柔的语气,可是……

&ep;&ep;她不自觉一抖,竟然有些被自家姑娘给吓到了,只好掩饰性的垂下头应了一声。

&ep;&ep;白郁宁似乎知道她心情有些起伏,柔和的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头发也乱了……好了,快去快回,别让我多等。”

&ep;&ep;小桃没敢抬头,转身匆匆走了,直到出了惜荷院,她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ep;&ep;“姑娘刚才是怎么了?吓死我了……”

&ep;&ep;她回头看了一眼,惜荷院的大门虽然开着,却并不能瞧见里头的白郁宁,她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垂眼去看手里的翡翠坠子。

&ep;&ep;这一对耳坠子用精致的小木盒装着,一瞧就价值不菲,她看了看周围,瞧见没人,这才悄悄打开,将坠子拿出来戴在了耳朵上。

&ep;&ep;她抬手摸着坠子,心里越想越不甘心:“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便宜她?要是我偷偷扣下……”

&ep;&ep;念头刚刚冒出来,她就想起了刚才白郁宁那有些吓人的话,顿时有些犹豫,可思绪一转,她又回想起那天贺烬为难阮小梨的样子来,顿时挣扎起来,半晌她一咬牙。

&ep;&ep;“反正姑娘给她东西也不过就是个面子情,好坏的她还敢嫌弃不成?再说她那副没见识的样子,说不定根本分不出好坏来,我拿副假的给她,她也不能怎么着……”

&ep;&ep;她说着,忽然轻蔑一笑:“就算真看出来了又怎么样?这府里难道还有人给她做主吗?”

&ep;&ep;她越说,底气越足,末了又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坠子,这才摘下来收进了盒子里,偷偷摸摸又溜回了惜荷院,她有副差不多的坠子,只是玉质比这个差远了,很容易就看出来不对劲。

&ep;&ep;可用来敷衍阮小梨,那就太合适了。

&ep;&ep;她拿着赝品理直气壮的去了溪兰苑,一进大门就看见阮小梨和彩雀坐在门口晒太阳,手里还拿着绣活,一边说话一边做事。

&ep;&ep;小桃嘴一撇,真是怎么看怎么没有主子的样子,后半辈子也就只能唯唯诺诺的过活了。

&ep;&ep;她用力咳了一声,见两人看过来,这才抬着下巴走过去:“阮姨娘,我家姑娘瞧着这对坠子很适合你,让我送过来。”

&ep;&ep;阮小梨惊讶的和彩雀对视了一眼,无缘无故的,这又是为什么送她东西?

&ep;&ep;然而小桃这次却没有和以往一样说些挤兑人的话,放下东西就走了,主仆两人看着她走远,都有些意外。

&ep;&ep;“姨娘,你说这白姑娘这是干什么呢?想收买你?”

&ep;&ep;阮小梨一时也想不明白,白郁宁这个人,虽然出身还不清楚,可以贺烬对她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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