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家里有伯父他们,你需要处理什么?”十六岁的少年,身量很足,比韩雅整整高了一个头,他站起来,有说不出来的咄咄逼人。

&ep;&ep;“我没说回韩府,是回叡王府。”

&ep;&ep;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他哪根神经了,邵骥焦躁的来回踱了两步,停在韩雅跟前,吼道,“叡王府不是你家!”

&ep;&ep;“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先走了。”韩雅懒得跟这中二少年掰扯,起身往外走。

&ep;&ep;没走出几步,手腕被拉住了。

&ep;&ep;韩雅顿住,皱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ep;&ep;她不喜欢和外人有身体接触,挣了挣,没挣开,她眼神冷了下来。

&ep;&ep;邵骥一触到韩雅冰冷的眼神,气焰消了大半。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正拉着她的手腕,赶紧松开,囔囔道,“故事......故事还没听完呢,听完再走。”

&ep;&ep;韩雅能辨别善恶,邵骥是烦人了点,对她却没什么恶意,她也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便只是收了手,回说有事得走了。

&ep;&ep;邵骥挽留不成,便退而说要送她,她默许了。

&ep;&ep;“韩姑娘。”刚下楼,韩雅便被一个白衣青年拦了路。

&ep;&ep;“苏公子。”韩雅点点头,没多说话。

&ep;&ep;韩雅反应淡淡,那青年也不在意,“好巧,在这里遇见韩姑娘。”

&ep;&ep;“哼,巧?你一月二十几天来我茗客居,说什么巧?”邵骥似乎有些忌惮这个青年,小声说着埋汰话。

&ep;&ep;说是小声,几人离得近,不是耳朵有毛病的,都听得到。那青年不知道听到没有,没和邵骥说话,眼神专注的看着韩雅,似乎期待着她说些什么。

&ep;&ep;韩雅没说话,而是侧身稍稍示意了一下,妙菱从她身后走出来,恭敬的说道,“苏公子,小姐如今是叡王爷的侧妃,您该改口叫侧妃娘娘。”

&ep;&ep;韩雅对来人的疏离态度,邵骥一直看在眼里。这厢妙菱的话刚落,他的眼睛就亮了亮。韩雅没让他叫侧妃,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比她和姓苏的好?

&ep;&ep;青年听了妙菱的话,没有被纠错的窘迫,微微一笑,很是坦然,“姑娘说得是,在下疏忽了。”

&ep;&ep;然后他换了称呼和韩雅打招呼,“侧妃娘娘。”

&ep;&ep;“嗯。”韩雅轻轻颔首。

&ep;&ep;韩雅与这人见过几次面,是生意上的往来。她不喜欢生意和人情交织在一起,很少和生意场上的人交朋友。是以,她和这苏公子没什么交情,反而这位和叡王爷颇有些恩怨......

&ep;&ep;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人性子,不愿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便直接道,“茗客居的茶都是好茶,苏公子请慢用,我先走了。”

&ep;&ep;“侧妃娘娘慢走。”青年往旁边挪了挪,让韩雅一行人。

&ep;&ep;第20章气急败坏

&ep;&ep;韩雅出了茗客居,见时辰还早,没有直接回叡王府。甩掉邵骥这个尾巴,带着妙菱和若雪去手下几家店铺转了转,又在外面用了晚饭食,日落时分,才回了王府。

&ep;&ep;回了偏院,便洗洗睡下了。至于王府的主人叡王爷有没有回来,她都没想过要问一下。

&ep;&ep;韩雅舒服睡去的时候,戚叡才披着星光回来。如往常一样,他没有回卧房,而是先去了书房。

&ep;&ep;进了书房,在太师椅上坐了会儿,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折好塞进信封里,头也不抬的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暗一。”

&ep;&ep;话刚落,阴影处走出一个黑衣人,抱拳,“主子。”

&ep;&ep;戚叡将信封递过去,“你去一趟后宫。”

&ep;&ep;“是。”黑衣人躬身拿过信封,转眼消失不见。

&ep;&ep;江飞在门外候着,听到主子的吩咐,冲江峰挤了挤眼。

&ep;&ep;能让王爷大半夜写亲笔信的,也只有后宫那位贤妃娘娘了。贤妃娘娘是王爷的生母,两人的关系却是形同水火。母子两十几年前生了嫌隙,这些年,争执越来越大,见面就没两句好话。

&ep;&ep;都说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母亲,那位贤妃娘娘的心却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门心思的坑害亲生儿子,就为了对得上她的贤名。

&ep;&ep;说贤妃娘娘不疼儿子也不全对,至少她是疼养在身边的那位,对叡王爷,却是另一幅模样。

&ep;&ep;江飞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偏偏江峰是个稳重的,站得笔直,理也没理他一下。

&ep;&ep;这时候,戚叡又招人了,“十二。”

&ep;&ep;江飞赶紧回头站直,竖起耳朵听里面的说话声。十二是派去跟着侧妃的人,王爷在侧妃屋里睡了一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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