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便连镇国公那边,也一点回音也没有,太后和秦英帝心里都多少已觉察出不对来了,只是却不敢多想罢了。

&ep;&ep;哗啦一声响,是秦英帝打碎了一个茶盏,站起身来,焦急的在殿中来回走动起来。

&ep;&ep;“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ep;&ep;外头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惊恐,秦英帝脸色大变,骤然停住了脚步,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抖抖的抬手指着外头,道:“皇上……皇……上,礼亲王和燕广王带着健……健锐营的兵马杀到宫门外了啊!”

&ep;&ep;秦英帝闻言身子一僵,接着双目圆瞪,冲上前一把拎起了太监,怒吼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啊!”

&ep;&ep;太后手中的佛珠,吧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断裂开来,珠子在大殿中四溅,声音清脆,像死亡的钟鸣声打在心头。

&ep;&ep;“皇上,是真的,是真的啊!怎么办?”太监吓的面无人色。

&ep;&ep;秦英帝松开太监,软着腿往后退了两步。

&ep;&ep;完了,真完了。

&ep;&ep;太后心里想着,健锐营到了宫门外,多半是北衙军已经来不了了,且城门也出了问题,不然健锐营不可能冲破三万九城兵马直接跑到宫门外。

&ep;&ep;宫里头的禁卫军原本就是应急的,还被派出去让永宁侯带着攻打礼亲王府,如今这宫里头只剩下不多的禁卫军和一群太监宫女,这能顶什么用!

&ep;&ep;太后清楚的感觉到了大势已去。

&ep;&ep;秦英帝身子晃了晃,闭目缓了缓神。却在此时,外头响起脚步声,“皇上,臣弟护驾来迟!”

&ep;&ep;秦英帝瞧去,就见秦钊拽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进了大殿,将那女人丢在地上,秦钊跪地,道:“皇上,臣弟已带了义亲王府邸的亲兵三百,进宫护驾,皇上,太后受惊了。”

&ep;&ep;秦英帝绝望之中,原还因秦钊的到来,目光亮了一下,以为是义亲王安排了什么后招,闻言他脸色灰败,回退了一步,道:“三百亲兵……呵,顶什么用啊。”

&ep;&ep;秦钊也是郁结,原以为义亲王联合秦英帝起事是十拿九稳,他只要略施手段,便能坐收渔利,谁知道京城的形势竟然瞬息而变。这时候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强撑了。

&ep;&ep;好在城中变故之前,他已经虏获了顾卿晚母子二人,这样还有一线希望。

&ep;&ep;他跪行了一步,一把拽住地上顾卿晚的长发,狠狠一甩,便将她的脸拽了起来,散发抚开,一张虽狼狈,满是污泥,却还是不掩美丽的脸蛋儿露了出来。

&ep;&ep;“顾卿晚!”

&ep;&ep;“燕广王妃!”

&ep;&ep;太后和秦英帝同时惊讶道。

&ep;&ep;太后的眼眸中又亮了起来,先前便曾派人去虏礼亲王妃,奈何竟然失手了,原当顾卿晚母子应在礼亲王府中,一定也和礼亲王一样逃脱了。没想到竟有如此意外之喜。

&ep;&ep;秦钊笑,道:“正是燕广王妃,不仅如此,臣弟还抓获了礼亲王府的小郡王,如今已让人将其抱到了城楼上。有这两个人质在,相信礼亲王父子不敢强行攻城,再坚持几日,兴许父王那边会出现转机。会调兵上京救驾的!”

&ep;&ep;太后和秦英帝闻言,死灰的眼眸都燃起了希望来,太后起身,冲上前头,拽着顾卿晚便是狠狠的两耳光,道:“贱人!礼亲王府谋逆,是不是你撺掇的!”

&ep;&ep;顾卿晚像是被打懵了,泪水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太后还想动手。秦英帝开口道:“够了母后,先将她押上城楼吧,还有大用,休要打坏了。”

&ep;&ep;他言罢,大步往外走,道:“朕亲自上城楼护卫宫城!”

&ep;&ep;秦英帝登上城楼,果然就见城楼下礼亲王和秦御带着兵马,正严阵以待。

&ep;&ep;秦英帝面上恨意尽显,扬声道:“秦显!先帝于朕皆待你不薄,你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之事!”

&ep;&ep;礼亲王闻声却苦笑,蓦然抬手,一张明黄圣旨便被甩了出来,道:“皇上不防看看这是什么!先帝的驾崩前所立废太子的诏书,缘何却不见天日,皇上可否给本王一个交代!”

&ep;&ep;秦英帝目光瞪着那诏书,神情微动,旋即他哈哈大笑,道:“秦显,你父子图谋不轨,何必再伪造诏书,其心可诛!”

&ep;&ep;礼亲王收了圣旨,扬声道:“人在做,天在看,本王无愧于心,皇上扪心自问,可敢梦中于先帝一见?”

&ep;&ep;秦英帝唇瓣微颤,却是退后一步,道:“奸臣刁滑,胡言乱语!来人,将人押上来!”

&ep;&ep;他言罢,秦钊亲自押着顾卿晚,后头太监抱着个啼哭不止的婴孩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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