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是皇帝的意思,苏倾澜赶忙应下,送人离府后便又回到里屋,此时苏父已从床榻上自行起来,连声抱怨,在塌上太热。

&ep;&ep;“人可走了”苏父问道。

&ep;&ep;闻言,苏倾澜检查了四下无人,而后便将房门关好,坐在苏父面前倒了杯水:“女儿亲自将其送至门外,现下大概已经回宫复命了。”

&ep;&ep;得此回答,苏父神情才轻松几分,回到桌前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看来陛下是想看看我究竟病的如何,想来是要以此私下对二皇子再有惩罚,不过是看看老夫的情况,然后才要斟酌下令罢了。”

&ep;&ep;身为当朝老臣,自然知道如今这位皇帝心思深重,若非亲眼所见,怕是不愿相信旁人口中所言,只是苏家在皇宫之外,作为皇帝不可随意出宫,所以才让常悦借了此番传旨之事,前来府上查看情况。

&ep;&ep;“多亏父亲神机妙算,猜到圣上会借此事做些文章,这才能早些准备。”闻言,苏倾澜也赞同到。

&ep;&ep;开始她想让父亲称病,一方面是想借此打击二皇子,另一方面是想趁此机会试探皇帝,如今两计策的达成了一多半,那父亲这身子还是尽快恢复原样的好,免得哪日被人察觉,向皇帝上告个欺君罔上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ep;&ep;正在这父女二人准备就接下来的事情计划一番时,门外管家却突然急匆匆跑来,喊道:“老爷,唐家老爷带着其妻女来府上了,说是要为大小姐道贺,奴才着实是拦不住他们,现下人已经到前厅等候了。”

&ep;&ep;这赐婚的旨意虽刚刚传来苏府,但皇榜却已张贴到了城墙头,再加上百姓们传达八卦的速度,此时几乎整个京城都已知道苏倾澜要与顾霆结亲之事,故而唐府此时上门恭贺倒也不算时机不对。

&ep;&ep;只是听这一家人来,苏家父女脸上均是出现几分不耐神色:“哼,他们到来的及时,这群人来准没好事。”

&ep;&ep;听着苏父也忍不住出言讽刺,苏倾澜心中亦是恨意升腾,上一世,她识人不明,误将如此心机之人当做亲姐妹般相处,连带父亲也对唐府多有照顾,现在想想当时当真是傻,如今她赐婚消息一出,唐家便上赶着过来,若说并无目的,便是打死她也不信。

&ep;&ep;“罢了,他们向来如此,此时若不见他们,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女儿便就去见见,父亲继续在床上养病即可。”无奈叹了口气起身,与父亲说道。

&ep;&ep;这般安排,到让苏父得了清闲,满口应下:“那就辛苦女儿了,若着实应付不来,在命人来告知为父,但不要让自己受了委屈。”

&ep;&ep;闻言,苏倾澜笑了笑应下,而后便开门,跟着管家往前厅走去。

&ep;&ep;脚还未踏进前厅,便听到这蓝青芳正在抱怨,苏家给的茶太烫,难以入口,于是,当下便阴沉了面色,冷声道:“既然觉得难以入口,便不要喝,我苏家的茶也并非是个人都能喝得起的。”

&ep;&ep;上来便是如此剑拔弩张,丝毫不给唐家留情面,一时之间让唐家人面露尴尬,不知该作何回应。

&ep;&ep;最后还是唐远志率先出言打破局面:“澜澜如今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可行掌家之权了,圣上又为你安排了如此合适的一桩婚事,姨夫听闻心中甚感欢喜,着便赶忙前来为你祝贺,你伯母惯是个不会说话的,澜澜莫要见怪。”

&ep;&ep;这一番话算是对苏倾澜赔了罪,只是看着唐远志那恬不知耻的笑脸,苏倾澜便一阵恶寒:“不知唐道台一家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ep;&ep;懒得与其再行纠缠,于是便直接进入正题问道,对于这种人能早些打发走便早些,看的时间长了都觉得污了眼睛。

&ep;&ep;闻言,唐远志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澜澜这话说的不就生分了,今日姨父前来主要还是为了给你祝贺婚事,其次才是有一点点小忙,希望你父亲能帮上一帮,只是今日怎么没见你父亲?”

&ep;&ep;这一番话便将唐远志的本性尽数暴露出来,无端来此怎可能会没有目的,大概求人是真,庆贺不过是顺带的。

&ep;&ep;“家父日前,被人下毒,此时尚在病床休养,不宜见客,府上一切事宜皆由本小姐来打理,道台大人有何事可与本小姐直言。”面对唐远志的殷切,苏倾澜言语之中只有疏离之意,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将这几人打发走,尤其是唐婉。

&ep;&ep;她虽只是坐在一旁未出一言,但一看到他,苏倾澜便觉得心中恨意升腾,前世被刺心口也阵阵发痛。

&ep;&ep;听到苏倾澜这般回答,唐远志神情间似有一丝诧异,他虽有听闻苏相日前被人下毒,却未曾想到竟会如此严重,竟是连床都下不来。

&ep;&ep;不过惊讶一瞬,想到此时尚在苏倾澜面前,便赶忙换上一副关切神色:“不知你父亲此刻身子可有大碍,大夫怎么说?几时能痊愈?不知是谁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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