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紫兰。”见阿六还没有反应,苏倾澜往里屋换了一声,很快,紫兰便带着一名大夫模样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ep;&ep;见人前来,女主向那位老者拱手揖礼,然后虚心道:“不知家父现下如何?您方才已看过此毒,还请为在下解惑,此毒究竟名为何物又有何症状?”

&ep;&ep;闻言,那大夫看了看苏倾澜,想到方才紫兰带自己前来时的嘱咐,于是捋捋胡须道:“苏相爷现下已无大碍,只是还需卧床静养数日,至于这毒,方才老朽已经看过,乃是西域传来的一种缓性之毒,名为罗弥散”

&ep;&ep;“只是这毒虽为缓性,但却极为阴狠,服下此毒者,当时不会有任何不适,但此毒上瘾,会使服毒之人逐渐离不开此物,半月之后便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之后再过数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能将毒都用在丞相身上,想必此人必定心思毒辣,苏小姐日后还需万分小心。”

&ep;&ep;“受教了,多谢大夫。”闻言,苏倾澜向其揖礼,而后吩咐紫兰让其带着大夫去账房支取诊金。

&ep;&ep;然后重新转向阿六,只见其神色震惊,看来是当真不知此毒有如此危害。

&ep;&ep;而听大夫所言后,众人目光皆望向阿六手上看去,只见其右手指甲以半数泛黑,模样当真有些骇人。

&ep;&ep;“我原以为那是阿六在淘洗衣物时,不小心染上的颜色,却没想到竟是下毒所致。”

&ep;&ep;“哎呀,我们才刚刚一起吃完饭,他会不会把毒也下给我们?”

&ep;&ep;“不会吧?我可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老小要养,若是没了我,他们可怎么办?”

&ep;&ep;一些下人开始害怕了,与身旁人慌乱说道。

&ep;&ep;很快,这份混乱的情绪在所有人心中蔓延,渐渐的下人们都开始讨论起此事,声势逐渐增大,看向阿六的神情也愈发愤怒,似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ep;&ep;如此场面,即便周管家此时已经在尽可能的平息,但仍是无能为力。

&ep;&ep;“都给我闭嘴!”不论前世今生苏倾澜都甚少如此发怒,此时在众人面前怒吼,震慑之意十足:“此毒必须口服才有效用,若只是沾染在皮肤上,除了会微微泛黑之外,并无其他危害,你们大可放心,你们的性命,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ep;&ep;先是安抚众人,而后话锋一转,神情凌厉:“但方才带头议论之人之后,便不必在我苏家继续待着了,苏家不需要这般多嘴之人,剩下的若还想留在苏家,便管好自己的嘴,现下此事尚未知全貌,不知幕后黑手是谁,便随意置评,你们就这般信不过与自己朝夕相处数十年之人?若学不会明辨是非,那请尽快离开苏家,以免哪日受人冤枉时,生出歹意,危害我等性命。”

&ep;&ep;能说出如此重话,想来便是苏倾澜已动了真怒。

&ep;&ep;日前在酒馆见到百姓如此,她尚可为其寻求借口,但若是在自己府上出现这般事情,那绝不可姑息。

&ep;&ep;被苏倾澜这番话震慑,一众人都呆立当场,眼下想通其话中意味,心中也是羞愧难当。

&ep;&ep;他们有些人与阿六是十几年的友人,一同在苏家作工,有人与阿六是同村之人,比邻数十载,所以最应是了解阿六为人,但在方才他们却也生出质疑,在道德上他们已是输了他人一城。

&ep;&ep;见到众人终于安静,苏倾澜便不再管他们,走至阿六身前道:“现下你已知此毒是极为阴损之物,所以现在我要你说明,让你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会找上你?你可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中?与我说,我或可帮你。”

&ep;&ep;事已至此,苏倾澜也知阿六是为人所利用,于是便也压下怒气,开始寻求解决之法。

&ep;&ep;而如阿六这般性子之人,最有可能便是有何软肋捏在他人手上,所以才不得不照做,若能排除,此事可解。

&ep;&ep;闻言,阿六猛的抬头,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

&ep;&ep;他原以为自己做出这种事,必不可能会被苏倾澜放过,却没想到此时苏倾澜竟还要主动帮他,如此恩惠,让他心下感动,同时也羞愧难当。

&ep;&ep;“此毒是二皇子身边那侍从给的,他说如果小的不按他所说的去做,便让小的再也见不到母亲,之后见小的犹豫,才说这只是泻药,不会对丞相身子造成任何损害,所以……所以……”

&ep;&ep;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句所以阿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不论如何做就是做了,即便他有再多苦衷,但他给主子下毒终是事实,此时苏倾澜没有怪罪他,反倒让他心中更为不安。

&ep;&ep;闻言,苏倾澜敛了敛眸子,她虽已想到过可能是二皇子下手,但却觉得不论如何他不会做的如此明显,现在一听着实有几分惊讶。

&ep;&ep;经过这连日来二皇子所做之事,苏倾澜对其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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