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没死啊?”

&ep;&ep;离鸢哭笑不得,“姑娘做噩梦了?”

&ep;&ep;落絮的脚步重重的,将木盒搁在了梳妆台上,抢话道:“姑娘就是疼你,做梦都牵挂着你。”

&ep;&ep;“落絮,落絮。”沈娇喊她,“是你吗?”

&ep;&ep;落絮‘噗嗤’笑了出来。

&ep;&ep;这一声让沈娇打了个激灵。

&ep;&ep;她皱眉望过去,看向这崭新华丽的碧云纱帐,看向离鸢落絮青涩的面庞,又看向梳妆台前那折射着耀眼光辉,仿佛下一刻便展翅欲飞的镶?????红宝石金丝凤凰钗,忽然捂着心头“唉哟——”了声。

&ep;&ep;这分明是五年前的沈府。

&ep;&ep;她父亲早和家里决裂,十几年来带着家人在江南闯荡,已然成为天下扬名的第一仁义富商。

&ep;&ep;而都城里的沈府却逐渐败落了下去,现存的大伯和三叔全是不中用的人,只能捐个小官,在得知沈娇父亲死后,热切地将她们姐弟两接来了都城。

&ep;&ep;说是不忍叫她们孤儿无依无靠,实则是盯上了沈娇沈青手里的产业,五年来装得家族情深把她骗了过去,却只为了她的钱财,在新皇登基时刻更是弃了她,还跟着齐国公府邸里的人一同对她落井下石。

&ep;&ep;今日……

&ep;&ep;今日是沈娇来都城的第三个月,她外婆的母家姜家差人前来看她,不巧自己发了烧,而大伯母出面,把姜家人明里暗里刺了一通,回过头来又和沈娇说姜家的坏话。

&ep;&ep;当今太后就是姜家的女儿,本来太后对她十分疼爱,因为他们的挑拨而屡生龃龉。

&ep;&ep;沈娇虽说才醒,可是脑子里却宛如有一根弦在紧紧地绷着,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ep;&ep;她只知道自己不会再允许沈府的人继续拿捏住自己,当即便跳下了床,跌跌撞撞奔向了前厅。

&ep;&ep;离鸢追着给她披衣服,着急的问她怎么了,沈娇也来不及回答,虽然腿脚发软,只是快步穿行过重重院落,慌忙来到前头的与客厅。

&ep;&ep;说起来,今天来到沈府的,居然是姜家如今的主母,当年是眼看着沈娇的母亲长大、把她当女儿的姜老夫人。

&ep;&ep;虽然姜家老夫人从未见过沈娇,心里却一直挂念着这个孙辈,身子一好便亲自前来沈家,只想着和沈娇说上几句话。

&ep;&ep;沈府如今虽然败落,家中的祖宅仍是阔气,后宅里层层重重的假山花林绕得沈娇头疼,身子骨还有些发软,她喘着气来到客厅门前,还没进去便听她大伯母说道:“姜老夫人您可看见了,不是我们沈家不予方便,只是喊了娇娇三四遍,她始终不肯出来见您,您便请回吧。”

&ep;&ep;姜老夫人默然不语,沈娇却是听得心头火起。

&ep;&ep;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哪儿有大伯母说得这么没礼貌,当即便踹开帘子进去嚷嚷道:“是谁来喊得我,我如何不知道?”

&ep;&ep;离鸢和落絮也跟着冲进来,亦是顺着她的话来问大伯母,“大夫人,我们揽娇院今日不曾有人来,更别提传着姑娘拒不见人的意思了。”

&ep;&ep;“大夫人,我们姑娘最是重情,原先怕姜府不自在便没去拜访,心下还为此事烦忧着,如今又岂有不见姜老夫人的意思?”

&ep;&ep;大伯母神色一僵,接着迟疑地转头看着沈娇,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ep;&ep;不该啊,给她下了药,沈娇今天应该高热睡足一整天才是……

&ep;&ep;沈娇闯得时机突兀,她面色还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半披散在肩头,一双杏眼水灵灵地转着,娇蛮喝问长辈的气势冲淡了病气,整个人就宛如一株生机勃勃野蛮生长的小玫瑰。

&ep;&ep;如此的耀眼而骄傲,她一出现,竟让满屋都焕发出了生机。

&ep;&ep;姜老夫人坐在客位,她眼睛已经略有浑浊,却只是一错不错地望着沈娇,许久才露出个淡淡的笑,“太后说得不错,果真与三公主一个模样。”

&ep;&ep;三公主便是沈娇那被贬为庶人的亲娘。

&ep;&ep;当年三公主卷入了皇位纷争中被废,沈家二公子执意要娶这个被皇帝厌弃的妹妹,不惜与家族决裂远下江南,想来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ep;&ep;“我便说娇娇不会如此寡情的,其中果然是有误会。”大伯母陪着笑前来扶着沈娇,关心道:“娇娇这脸色怎么瞧着不对?大伯母知道了,定是传话的下人见你病着,自作主张替你回了客人,真是没规矩,大伯母定会好好的罚他们。”

&ep;&ep;自从沈娇来到都城,对这个大伯母便是颇有好感,甚至隐约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ep;&ep;今日,沈娇却淡淡地将她的手臂推开,看都不看大伯母殷勤的神色,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姜老夫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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