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蔓延到小臂的一半,疼痛也逐渐减轻,另一只手放松下来,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僵痛,手臂上更是多了几个明显的青紫手印。

&ep;&ep;啧。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顾南松开始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了。

&ep;&ep;易寒沉捡起滚落的种子。

&ep;&ep;之前的种子圆圆扁扁依旧饱满,表皮莹润光洁,看着就像是专门打磨过的。

&ep;&ep;此时表皮裂开,整体发皱发干,稍微用点力就能给捏碎。

&ep;&ep;它发芽了。联系上刚刚看到的场景,易寒沉沉声说道:在你身上发了芽。

&ep;&ep;顾南松看了眼手臂上的纹路,脑中突然回想起一个画面。

&ep;&ep;还记得曾经有个梦境,他眼睁睁的看着易寒沉的手臂变成虬结扭曲的藤蔓,身上接二连三的窜出一串串的紫藤花,开得那叫一个艳丽画面太美丽,每一次的回想都能给他带来深深的震撼,一不留神这鸡皮疙瘩都能抖一地,也不知道自己这最后会不会跟着开花。

&ep;&ep;幽幽的叹了口气,顾南松心里拿定主意,等赵家找到高人他就去蹭一个解决名额。

&ep;&ep;这时肚子咕噜一响,驱散了那点小小的郁闷,顾南松转头看易寒沉:有给我留饭吗?

&ep;&ep;易寒沉:厨房里自己去找。

&ep;&ep;冷冷的回了一句,人就操控着轮椅回二楼去了。

&ep;&ep;顾南松看着那浑身上下都冒着黑气的人,一边朝厨房走,一边疑惑的嘀咕。

&ep;&ep;这几天易寒沉这脾气怎么回事?比前些日子还波动起伏的,真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这会儿也是,啥都没做什么也没说,说生气就生气,属河豚的吗?

&ep;&ep;易寒沉在楼梯口往下看。

&ep;&ep;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顾南松那副没把自己中招当回事的随意姿态,他心态突然就崩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也不肯承认的担忧全数化为一股无名怒火,让他这会儿一看到顾南松那张脸带笑的脸,心底暗戳戳的小浪潮就翻滚得厉害,真想把人直接掐死了事。

&ep;&ep;嘭。嘭。嘭。

&ep;&ep;前不久才安装好的壁灯这会儿一个接一个的全爆了。

&ep;&ep;坐在桌前喝粥的顾南松差点没被这动静给呛到,连忙呼噜几大口把粥吃完,哈着被烫到的舌头,顾南松起身就往二楼冲去,走半路上就听到易寒沉卧室门关闭的声,等上楼站在走廊里,看着这黑漆漆的一片,顾南松欲哭无泪。

&ep;&ep;沉默片刻后,他开始考虑起来。

&ep;&ep;一味的压抑着情绪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易寒沉本来就有点毛病,再压抑下去哪天指不定真的要发疯,合理的释放和发泄也是调解心情的正当方式,所以他要不找时间去批发点便宜的玻璃制品,摆在家里给易寒沉随便炸?

&ep;&ep;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房门,顾南松生病没那么好的精气神,就没推开门去好好教育下这败家爷们儿,转身又下了楼,吃过药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去睡觉了。

&ep;&ep;赵家动作效率迅速,毕竟事关自家儿子的大事,这第二天高人就上了门。

&ep;&ep;霍翟提前给顾南松发了消息过去。

&ep;&ep;睡了一觉起来,顾南松还是感觉身体沉坠坠的,脑子里也混混沌沌有些胀胀的疼,看来这次雨淋得挺透,这感冒没几个几天是好不了了,所以当张云翔说要跟着他一起出门时,顾南松也没有反对,兰姨知道他有事要忙,又怕他不按时吃饭吃药,还专门做好了粥给放在保温桶里塞给张云翔,又叮嘱了好几句。

&ep;&ep;顾南松站在一旁看着,身上凉凉的,心里却暖暖的。

&ep;&ep;轮子的咕噜声在身后响起,顾南松回头看。

&ep;&ep;一大早的,还是那个与今天阴沉沉的雨天极为相配的易寒沉。

&ep;&ep;易寒沉皱着眉盯着人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做事别犯蠢。

&ep;&ep;顾南松:啊?

&ep;&ep;多了一个字儿都别想再让易寒沉说出口,冷冷的瞪了顾南松一眼,易寒沉自顾自的进饭厅去吃他的早饭,独留今天脑子转动比较迟钝的顾南松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倒是一旁带着易寒沉深厚滤镜的张云翔止不住的对着毫无反应的顾南松直翻白眼儿。

&ep;&ep;你啊什么啊?

&ep;&ep;把兰姨塞给他的东西装进袋子里,张云翔去拉还盯着易寒沉看的顾南松。

&ep;&ep;你是不是脑子烧出问题来了?

&ep;&ep;张云翔戳他:少爷关心你呢!你就这反应?

&ep;&ep;顾南松:谁家关心是他那样的?!啥叫别犯蠢,他什么时候蠢过?!

&ep;&ep;这词给铁憨憨霍翟比给他合适吧!

&ep;&ep;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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