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针尖还没碰到小丫头的胳膊呢,小丫头就先把自己吓得哇哇大哭,一脸泪和鼻涕交错纵横,再等针尖扎进皮肉,小丫头就哭得更惨烈了,让丛琴娇光是看着都觉得发疼。

&ep;&ep;“妈,你喜欢他,我不阻拦你和他结婚。”丛林扁着嘴,抽抽噎噎地说:“但是你千万别指望他这种人能对你负责,以后我赚钱了好好养你,保证你不愁吃不愁穿。”

&ep;&ep;“我要是真的想指望他,当初你亲妈过世了,我就该趁虚而入。你看我单身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像是靠男人活的女人吗?”丛琴娇苦笑说:“我现在只是觉得自己老了,你也大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会结婚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我得多孤独啊,连你这个伴都没有了,只好找高顺远一起过日子呗。人活着,谁不想有个能说话的伴?”

&ep;&ep;“妈,我不结婚。”丛林坚定地说:“你绝对不会没人陪的。”

&ep;&ep;“算了吧,我还是希望你能碰上一个对的人,别像我这样荒废大半生,爱了不该爱的。”丛琴娇坦诚说:“其实一开始,我听说你和黎总有关系,我是心里有算盘。我想让你攀上富人,好让我们以后过安稳日子,别天天东躲西藏的。但后来我一想,你和黎总断了也好。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你年纪又比他小将近二十岁,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弱势地位。我不想你被他欺负。”

&ep;&ep;“妈,那块玉佩摔碎了。”丛林道:“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心里只惦记亲妈、不牵挂你。现在玉佩碎了,我再也不惦记她了。”

&ep;&ep;——“木木,你怎么了?”

&ep;&ep;高顺远迎完宾客,朝这儿走来。他似乎想表现出关切,但演得不怎么像。

&ep;&ep;“爸,我没事。”丛林不想破坏丛琴娇心心念念的婚礼,所以抑制着对高顺远的愤怒:“客人差不多都来了,让司仪开始吧。”

&ep;&ep;丛琴娇脸上流露出少女般的娇羞:“我今天怎么搞的,越不想紧张反而越紧张。”

&ep;&ep;“紧张什么呀,”高顺远笑着说:“咱们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那些小年轻夫妇。”

&ep;&ep;丛林看不惯他这副敷衍的模样:“女人不管什么年龄都有期待爱情的权利。”

&ep;&ep;“是是是,”高顺远对丛林的脾气很是包容,至少在丛琴娇面前表现得是这么回事儿,他立即讨好地搂着丛琴娇哄慰:“琴娇,咱不紧张。”

&ep;&ep;他一句话就能让丛琴娇定心定神,丛林只觉得悲哀,也不知是为谁悲哀。

&ep;&ep;婚礼终于正式开始,来得早的几位客人把桌上的瓜子和糖果都快吃完了,而姗姗来迟的那几位则聚在一桌天南地北闲聊,压根不关注今天这对新婚夫妇的婚礼办得如何。

&ep;&ep;司仪十足喜庆地朗声说道:“下面两位新人互相行礼。一鞠躬一生一世一往情深,二鞠躬心心相应恩恩爱爱,叁鞠躬叁生有幸来宾作证!”

&ep;&ep;高顺远与丛琴娇双双鞠躬。

&ep;&ep;丛林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在丛琴娇这个赌徒的眼里看到如此虔诚的光芒。

&ep;&ep;“高顺远!”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闯进大厅,其中一个朝着西装革履的高顺远怒吼:“你现在还有脸躲到溪城和别的女人结婚?!你欠永哥那么多钱赖账不还,永哥他没钱做手术催了你多少次!他昨天晚上病死了你知不知道!”

&ep;&ep;丛琴娇犹疑地看着高顺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不是不欠人钱了么?”

&ep;&ep;高顺远连连抵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欠永哥的钱……”

&ep;&ep;“别磨叽了,他就是一孬种!敢做不敢当!”黑衣汉子叁两步冲到高顺远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老子今天就要了你这条贱命!”

&ep;&ep;“等等!”丛林猛然拦过来:“他如果真的犯错了,您应该去报警,然后让他进监狱!用这种暴力方式解决问题,对您没好处。”

&ep;&ep;汉子面目狰狞地吼道:“我不要好处,我就要他这条贱命!”

&ep;&ep;他从口袋里抽出那把尖锐的水果刀,刀锋直直逼向高顺远的喉咙。

&ep;&ep;婚礼司仪吓得扔了麦克风就当即逃跑,怕惹事的宾客也赶紧逃离现场。

&ep;&ep;丛林已经吓得浑身冷汗。她颤巍巍地想打电话报警,另一个汉子却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机,以恐吓的目光瞪着她。

&ep;&ep;高顺远口齿不利索地求饶:“放了我吧……求你了……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行。”

&ep;&ep;“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黑衣汉子紧紧握着水果刀,用力刺向高顺远。

&ep;&ep;丛林看到一身厚重雪白婚纱的丛琴娇扑过来,动作笨拙得荒唐可笑——她奋力推开了高顺远,水果刀锋利地刺在她的侧颈,鲜血汩汩涌流。

&ep;&ep;画面仿佛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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