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衡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外面晨光透着窗户照进来,远处似乎还有杀伐之声,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昏睡之前是在城楼指挥防御,立即起身叫来人。

&ep;&ep;顾小寒推门进来,瞧他精神不错,笑着走过去:“哥,你醒了。”

&ep;&ep;“我怎么沉睡了一夜?”从衣架上取过外衣穿上,心中存疑。

&ep;&ep;“是两夜。”顾小寒更正。

&ep;&ep;李衡惊愕,顾小寒点头肯定:“两夜一天。”

&ep;&ep;“怎么回事?”他从没有一次沉睡这么久过,微微的揉了揉头,还有些沉痛,严厉责怪,“怎不唤醒我?”如今屏州境况哪里允许他如此昏睡下去?

&ep;&ep;顾小寒冷嗤一声:“疲劳多度,能醒过来都不错了,还嫌两夜一天长?你再不醒,我都准备今日去棺材铺帮你预定副棺材了!”

&ep;&ep;李衡教训的瞪了他一眼,他根本不在意,在一旁桌边坐下,夏桐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另有一名护卫端着早膳过来。

&ep;&ep;他一边洗漱一边询问现在屏州城的情况。

&ep;&ep;顾小寒随手拿了块糕塞进嘴里,声音含糊道:“你就别操心了,朝廷派陈王过来了,哪里还用的着你,你还是想想赶紧收拾走人吧,保不齐陈王暗中派人来把你给宰了。现在满城的军将可都听他的,我们身边也就那么几十个护卫,他想宰你就跟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ep;&ep;他朝伺候洗漱的夏桐问询的看了眼,夏桐点点头:“陈王前日进的城,如今正在指挥作战。”

&ep;&ep;恰时宛葭月过来,上前便要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他躲开:“我无事。”

&ep;&ep;“无事你怎么昏迷这么久的?”李衡无言以对。他也纳闷自己怎么会昏迷这么久,以前即便是再疲惫劳累也不会如此。难道去年身体伤势落下的后患?

&ep;&ep;为了让宛葭月安心,便让她检查。

&ep;&ep;确定没事,他匆匆的吃了早膳,准备出门时骆翼过来回禀如今城外的情况。

&ep;&ep;昨夜一队白狄士兵潜入城中,已被全部抓获斩杀。天未亮白狄又进行了攻城。

&ep;&ep;“昨夜白狄士兵如何潜入城中?”如今这等时候,全城戒备,白狄但凡有此行动便很容易被发现,怎能够让其入得城来?

&ep;&ep;“顺着城内外互通的水道。”骆翼回道,“防护铁栏被损而入,一队人刚入城便被发现及时围杀。”

&ep;&ep;“如今城外情况如何?”

&ep;&ep;“不容乐观。”

&ep;&ep;“曲公子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ep;&ep;“尚未有,但昨日收到北境传来消息,伏鸣将军率领的北辰军驰援北境,与北境军歼灭白狄右军主力,伏鸣将军正率军前往屏州支援。”

&ep;&ep;李衡紧皱的眉头松了松,这么多天终于有一捷报传来。

&ep;&ep;待他一身盔甲再次站在城头望着屏州城战况,再次忧心忡忡,白狄的攻势较之前更加激烈。白狄攻城前后二十多天,守城军士已经疲乏,士气低落,而白狄军却越战越勇,一批批攻城将士视死如归。这有些不合常理。

&ep;&ep;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屏州城难撑几日。

&ep;&ep;方添此时过来回禀,刚刚得到消息,殷柯已经截断白狄后路,白狄如今军备粮草难继。

&ep;&ep;他望着城下的白狄军方明了,之前清野,如今后方被断,白狄没有退路只能以最快的方式攻下屏州城。他急忙的朝城楼走去。

&ep;&ep;城楼中陈王李衍一身甲胄、神色微颓,正和芈涉在讨论军事,两人脸上均挂满愁色。如果三日内没有援军赶来,屏州可能守不住了。

&ep;&ep;他走进去时厅内的氛围忽然凝滞,两人和一旁的亲兵均齐齐的看向他。

&ep;&ep;他朝李衍欠身一礼,李衍愣了一瞬,褪去愁容笑道:“听闻兄长累的病倒,因军务繁多、战况胶着未得空前去看望,兄长身体可好些?”

&ep;&ep;“多谢陈王殿下关心,并无大碍。醒来后得知白狄攻势不减,所以过来,却不想情况会如此不妙。”人朝沙盘走去。

&ep;&ep;望着沙盘上屏州城墙和街坊问:“陈王殿下和芈将军可有解围之策?”

&ep;&ep;两人面面相觑,芈涉反问:“李公子可有良策?”芈望将军战亡后,守城将士均是听他令,已成了习惯。

&ep;&ep;他微微摇头,询问芈涉这两日敌我详细情况,越听愁绪越在心头凝结,不过短短两日,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屏州守城将士死伤过半,军需粮草不足,援军不知何时才到,屏州能不能撑到援军前来尚不可知。

&ep;&ep;他朝李衍瞥去。

&ep;&ep;李衍明了他这一眼的意思,是将这两日来惨烈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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