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马车。”

&ep;&ep;赵恒不动。

&ep;&ep;钟绍愿冷笑着问:“不会说人话就罢了,还听不懂人话吗?”

&ep;&ep;赵恒又慢吞吞爬上他的马车,窝在角落,闭着眼似乎不太想和他说话。

&ep;&ep;钟绍愿每次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摆脸色?他配吗?

&ep;&ep;钟绍愿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能忍吗?怎么这回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

&ep;&ep;他再怎么生气,面前的人都不会给他回应。

&ep;&ep;钟绍愿松开手,瞥了瞥他身上的伤口,冷嘲热讽,“没用的东西。”

&ep;&ep;赵恒的长相比起他来也不差,皮肤像那种常年不见光的白,瞳仁漆黑,是个漂亮的小少年。

&ep;&ep;将人送到顾府,钟绍愿才知道赵恒为什么和平南侯的嫡子打了起来,原是在书院里被嘲讽了一通是个没娘爹不详的杂种,赵恒被他骂的狠了,冲上去咬了他的脖子,后来又跟疯了似的拿椅子将他的腿给砸断了。

&ep;&ep;钟绍愿听了后,脸上没什么表情。

&ep;&ep;等送完药的下人离开之后,冷眼望着赵恒怒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孽种这两个字只有孤才能骂,他也配?”

&ep;&ep;赵恒默默给自己擦药,似乎没在听他说话。

&ep;&ep;钟绍愿一脚将他手上的伤药给踢开,“不过他也没骂错,你就是个孽种。”

&ep;&ep;赵恒默不作声将在地上滚了两圈的药瓶重新捡起来,不生气也不理他。

&ep;&ep;钟绍愿抬起脸,墙壁上挂着娘亲的画像,定眸望了好几眼,他说:“你别想了,母亲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认你。”

&ep;&ep;距离顾盼从《暴君》的世界里回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ep;&ep;她几乎很少会想起在书里发生的事,每天下了班就回家,过着通俗的无聊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ep;&ep;除了偶尔会莫名其妙再去网站上点开《暴君》这本书,顾盼都快忘了钟砚这个人。

&ep;&ep;可一旦看见他的名字,顾盼就能清楚的记起他的模样。

&ep;&ep;一个漂亮的、高贵的少年。

&ep;&ep;心狠手辣的少年。

&ep;&ep;顾盼又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点开了《暴君》,电脑屏幕里停留在不知名的一章,她呆呆望着满屏的字,神思早就飘远了。

&ep;&ep;【亲,你是念念不忘了吗?】

&ep;&ep;猛然间听见系统的声音,顾盼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

&ep;&ep;【亲我一直都在呢。】

&ep;&ep;“?”

&ep;&ep;【你知道的嘛,我们系统都是从一而终的。】

&ep;&ep;“滚啊。”

&ep;&ep;系统惆怅道:【好吧。】

&ep;&ep;【我现在除了和你聊聊天之外,基本没有别的功能。】

&ep;&ep;【更不会坑你啦。】

&ep;&ep;顾盼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对他说:“你把嘴闭上,高贵的我不想和你聊天。”

&ep;&ep;她关了电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ep;&ep;时隔一年后,顾盼梦见了钟砚。

&ep;&ep;她梦见钟砚死了。

&ep;&ep;梦里面,飞檐红墙,深宫寂寥,钟砚安静躺在床榻之上,闭紧双眸,垂落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疲倦,他身上似乎被沉重的药味所包围。

&ep;&ep;脸色比将死之人还要白几分,顾盼听见了有人在哭,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似乎看见床上的男人眼皮子动了动,他慢慢抬起眼,乌眸似乎有些空洞,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ep;&ep;他坐起来,乌黑的长发在铺散开来,床头的药碗散发热气,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ep;&ep;顾盼望见他命人将窗户打开,他失神望着窗外的天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p;&ep;顾盼像个局外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感受着从他身上流露出的悲伤难过。

&ep;&ep;钟砚的脸越来越白,唇角缓缓有血迹溢出,他却浑然不在意,用帕子随意擦了擦,可是血好像越来越多,嘴角的血液止都止不住。

&ep;&ep;顾盼望着他彻底闭上眼,很多人跪在他的床榻前,低声哭泣。

&ep;&ep;顾盼嚎啕大哭的醒过来,枕斤两侧被她的眼泪给打湿,后脑胀痛,心口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ep;&ep;她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顺着眼尾流下来。

&ep;&ep;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心里头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不断蔓延,她闷在被子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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