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砚在这方面到底没有经验,愣头青一个,也没法和她一样能淡定从口中说起这种事,轻咳两声来掩饰不自在。

&ep;&ep;他一本正经同她说道:“昨晚是我过了,往后我会收敛些。”

&ep;&ep;顾盼:“……”

&ep;&ep;“抱歉。”

&ep;&ep;“……”

&ep;&ep;钟砚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不信,又认认真真的说:“我不骗你,真的会收敛。”

&ep;&ep;钟砚在此之前并不热衷男女之事,冷冷淡淡,没多大兴致。

&ep;&ep;十六岁那年博平郡主虽说给他挑了两个貌美的通房丫鬟,却被钟砚用身体不好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ep;&ep;博平郡主给他安排通房不过是走场面,对他行不行这事也不在意,最好是不行,早早死了不要留后。

&ep;&ep;初尝此事。味道比钟砚想象中的要好。

&ep;&ep;食髓入味,意犹未尽。

&ep;&ep;“我知道了。”

&ep;&ep;钟砚也没有强调不放,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件值得拿来反复提起的事情。

&ep;&ep;内宫马车不予通行,钟砚先下马车,欣长身形在众人中颇为瞩目,站姿挺拔,单薄清瘦,神色平静不卑不亢。

&ep;&ep;顾盼将手交到他的掌心,缓缓下车,两人并肩而立,男才女貌,皆是一派绝色天资,尤其是顾盼一袭绯衣,风情摇曳,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ep;&ep;她和钟砚的相貌相差无几,站起一起赏心悦目。

&ep;&ep;皇宫不是侯府,处处都需要谨言慎行,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就丢了命。

&ep;&ep;钟砚在朝中还没有一官半职,平日很少回进宫,见过当今圣上的次数寥寥无几。

&ep;&ep;他和皇帝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ep;&ep;开宴之前,一名笑眯眯的老太监找到钟砚面前来,说话十分客气,也不是故意掐着嗓子,但声音听起来就是尖尖的,半男不女,他说:“世子爷,皇上在御书房,劳烦您跟杂家跑一趟。”

&ep;&ep;钟砚嘴角边牵起一抹冷笑,“麻烦了。”

&ep;&ep;他离开前,也叮嘱顾盼不要胡乱跑,宫里不比宫外,处处都是能吃人的陷阱。

&ep;&ep;庆元帝也有三个多月不曾见过这个儿子了,御书房里,帝王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庆元帝心里有数,钟砚这个儿子心里有对他的恨意,他看似云淡风轻,过的潇潇洒洒不问世事,对功名利禄也没什么追求,但是钟砚的眼睛里的野心骗不过他,这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

&ep;&ep;庆元帝看着看着眼前竟然有几分的恍惚,其实钟砚长的更像他的母亲,眼睛狭长,鼻骨挺拔,柔和平静,他的相貌甚至是比他母亲还要出色的。

&ep;&ep;庆元帝记得,钟砚刚出生时,他就夸过这个孩子是个漂亮孩子。

&ep;&ep;出生之前也没有给他母亲罪受,出生后也很少哭,有得吃就吃,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觉,是个很乖的孩子。

&ep;&ep;想起过去的事,哪怕是冰冷绝情如庆元帝,脸上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下去,难得显露出些柔情蜜意。

&ep;&ep;恍惚一瞬,庆元帝回过神来,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ep;&ep;钟砚的母亲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也曾经心甘情愿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奉献到她手中,偏偏那女人不屑一顾,眼里心里记挂的人都不是他。

&ep;&ep;爱之深恨之切,庆元帝爱是真的爱她,恨也是真的恨,所以哪怕她死了也不会让她安宁。

&ep;&ep;钟砚是庆元帝最疼爱的孩子,不过他不会让任何人都知道。

&ep;&ep;“这些日子你身体如何?”

&ep;&ep;沉默这良久,庆元帝最后也仅仅是问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ep;&ep;钟砚抬眸,安静注视着他,父子四目相对,眼中有的只剩下冷漠和深藏起来的恨意,他说:“您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又何必来问我呢?多此一举。”

&ep;&ep;钟砚话中带刺,略微刺耳不太好听。

&ep;&ep;庆元帝低低笑了起来,“我以为你都不屑于同朕说话了。”

&ep;&ep;侯府里的确有庆元帝安插的眼线,不仅是侯府,这天下想要瞒过的事是少之又少。

&ep;&ep;这孩子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ep;&ep;“您是皇帝,我怎么敢不理你呢?”

&ep;&ep;“我也是你的父亲。、”

&ep;&ep;“是吗?可我姓钟。”

&ep;&ep;钟不是国姓。

&ep;&ep;庆元帝安静看着他,并未多言,他知道钟砚对他的偏见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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