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开!放开我――”
&ep;&ep;两个人就在楼梯口处,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
&ep;&ep;郑肴屿见韩辰绘态度坚决,只能抱着她转身绕到距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打开房门――
&ep;&ep;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韩辰绘一眼。
&ep;&ep;一只胳膊抱着韩辰绘,护住她,另一面从她的手中抢下那个行李箱,“砰!”地一脚,将行李箱踹进房间里。
&ep;&ep;韩辰绘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倒进房间里,她猛地推了郑肴屿一下,眼疾手快地闪进房间里,又飞快地关上了房门。
&ep;&ep;就在下一秒钟,从房门锁出传来“咔哒――”一声。
&ep;&ep;韩辰绘扶着行李箱,眉心紧皱!
&ep;&ep;疯了!
&ep;&ep;疯了!
&ep;&ep;真是他妈的疯了!
&ep;&ep;郑肴屿竟然锁了她!
&ep;&ep;韩辰绘立刻开始砸门:“郑肴屿!郑肴屿!!!你开门,你开门――”
&ep;&ep;郑肴屿背靠着房门。
&ep;&ep;韩辰绘一下又一下的砸门声,就像一个铁锤,在一下又一下地重击着他的神经。
&ep;&ep;“辰绘。”
&ep;&ep;郑肴屿微颤着下唇,冷冷地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好不好?”
&ep;&ep;韩辰绘没有回答郑肴屿。
&ep;&ep;她慢慢地转过身,走到床边,无力地倒了下去,
&ep;&ep;事情越发展,情况越失控……
&ep;&ep;他们两个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ep;&ep;为什么越喜欢他,越不快乐?
&ep;&ep;为什么感情越好,越不幸福?
&ep;&ep;过去,她就是他“五指山”中的“小金丝猴”,任凭她怎么翻筋斗云,永远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ep;&ep;他永远是山中的老虎,她永远是山中的小猴子。
&ep;&ep;可这一次……
&ep;&ep;韩辰绘委屈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ep;&ep;不能屈服!
&ep;&ep;她绝对不能屈服!
&ep;&ep;-
&ep;&ep;如果说韩辰绘是躺在床上,百般难受。
&ep;&ep;那么守在房门外,只能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根接一根抽烟的郑肴屿,就是万般难受。
&ep;&ep;他想对一个人好,就这么难吗?
&ep;&ep;他想让韩辰绘,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任何黑暗、不美好的东西,只有他,他给她所有好东西,他要看到她每天都是有笑容的……
&ep;&ep;难道……也是错的吗?
&ep;&ep;那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韩辰绘?
&ep;&ep;才能让韩辰绘收回那句“我要和你离婚”?
&ep;&ep;离婚――郑肴屿只是想到这个词语,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快要逆行了!
&ep;&ep;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拢火点燃。
&ep;&ep;现在也只有香烟才能勉强缓解他的紧绷。
&ep;&ep;就这样,韩辰绘和郑肴屿,中间只隔着一道房门,却好像王母娘娘用玉钗又划出一条崭新的银河――
&ep;&ep;韩辰绘在床上躺了多久,郑肴屿就在房门口守了多久。
&ep;&ep;他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次。
&ep;&ep;在他的产业里,美国的基金会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却是意义最重大的一个。
&ep;&ep;那是他在大学时代创办的,以前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美国一个月,专门处理基因会的生意,而这一次他只呆了两天,就飞回国内。
&ep;&ep;无数没有处理完的工作叠压下来,基层员工找部门经理,部门总监找部门总监,总监找秘书,秘书找大秘书,他的大秘书又来找他――
&ep;&ep;放在过去,他是一出差就两个月的老板,他绝不允许他的生意上出现任何的纰漏。
&ep;&ep;而如今……
&ep;&ep;郑肴屿对那些电话充耳不闻、
&ep;&ep;不重要了。
&ep;&ep;真的,全都不重要了……
&ep;&ep;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只要韩辰绘不和他离婚,别说一个基金会,再多损失几家公司又何妨?
&ep;&ep;他想要她!
&ep;&ep;他现在只想要她!
&ep;&ep;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郑肴屿除了抽烟,寸步不移。
&ep;&ep;几个小时转瞬即逝。
&ep;&ep;太阳西落。
&ep;&ep;天色大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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