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山翻了个身,身边空空,阮鹤生不在。

&ep;&ep;她把被子蒙在头上,昨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还是有点恍惚。

&ep;&ep;“起床吃早饭。”

&ep;&ep;原来是起床做饭去了。

&ep;&ep;春山迅速拉下被子,他倒是神清气爽的模样。

&ep;&ep;餐桌上阳春面和吐司煎蛋摆在一起,春山说:“这是什么中西合璧的新吃法吗?”

&ep;&ep;阮鹤生自然地替她拉开椅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做了一些。”

&ep;&ep;阳春面汤色油亮,上面覆着一层翠绿的葱花,叫人食指大动,他的厨艺前几天她已见识到,料想这碗面的味道不会差。

&ep;&ep;她尝一口,果然好吃,又说:“我不挑食的,你下次可以随便做。”

&ep;&ep;阮鹤生说:“你这是在预订吗?”

&ep;&ep;春山下颌微扬:“不可以?”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

&ep;&ep;阮鹤生顺着她的话说:“当然可以,我做你的私人厨师。”

&ep;&ep;他每天穿得衣冠楚楚,行事谈吐都不像普通人,嘉悦从他的袖扣判断出他是个比李瞻络家还有钱的有钱人,春山不免好奇,问:“阮鹤生,你来南城做什么?”

&ep;&ep;阮鹤生回答她:“家中有生意在南城,最近出了点问题,所以我过来处理。”

&ep;&ep;企业运转是生意,在百货大楼卖东西也是生意。他答得巧妙,只说有生意,不说是什么生意,这生意有多大。

&ep;&ep;春山一如既往地擅于寻找关键词,他说来南城处理问题,那岂不是处理完了就要走?

&ep;&ep;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的离开,她可以改变方向,去江城读大学。可是她认为阮鹤生的态度更为重要。

&ep;&ep;她急急地问:“那你会走吗?”

&ep;&ep;问出这句话后春山后悔到想要以头抢地,她前两天才说不想影响他的原定计划。

&ep;&ep;阮鹤生说:“春山,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我只能告诉在短时间内我不会走。”

&ep;&ep;在这之后春山的情绪明显低落许多,她安静地吃着饭。

&ep;&ep;阮鹤生在门前送她,他摸她的发,低着头说:“亲一下?”

&ep;&ep;春山的心酸涩不已,她说:“不要。”

&ep;&ep;“好吧,”阮鹤生递给他一张纸条,“今天我就搬走了,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打上面的电话。”

&ep;&ep;春山正别扭着,不想要,阮鹤生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

&ep;&ep;纸条上写着两个号码,春山忍不住问:“为什么有两个号码?”

&ep;&ep;他耐心地说着,“一个是办公室的号码,一个是家中的号码。打不通就换另一个。”

&ep;&ep;春山的脾气随对方而变,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再扭扭捏捏,纸条收进口袋,春山说:“那你等着被我烦死吧。”

&ep;&ep;她在门外,阮鹤生在门内,他眸中笑意正盛,说:“也算是我的荣幸。”

&ep;&ep;虽然事情不算解决,但是春山心中想着,现在这样也很好。

&ep;&ep;太阳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小区内随处种着垂丝海棠和桃花,后者开得正艳,前者还只是花苞,一小骨朵挂在枝头,也算可爱。

&ep;&ep;春山听到石桌前围着几个女人,年龄都在四十岁朝上,其中一位说:“三楼那老张的儿子好几天没回来了,我看门从来没打开过。”

&ep;&ep;有人接话:“八成又是出去鬼混了,老张两口子也是可怜,忙碌大半辈子养了个这样的儿子。”

&ep;&ep;“可怜什么,那是他们自己愿意……”

&ep;&ep;女人们的谈话声越来越模糊,这些话进了春山的左耳朵,又从右耳朵出来。

&ep;&ep;踩着点进学校,有人比她更迟,嘉悦估计还在家磨蹭。

&ep;&ep;一只纤长的手伸过来,手中是牛奶,李瞻络说:“喏,趁热喝。”

&ep;&ep;“干嘛?无事献殷勤。”

&ep;&ep;李瞻络笑眯眯地说:“这可不是我无事献殷勤,是李蕴卓给你的。对了,你家附近还有小偷吗?”

&ep;&ep;“没了,最近都挺太平的。”

&ep;&ep;听到不是他送的,春山才安心收下。

&ep;&ep;李瞻络:“那就好。”

&ep;&ep;他又说:“我是替李蕴卓传话的,她明晚过生日,让我请你参加她的生日会。”

&ep;&ep;李蕴卓是李瞻络的堂妹,她在隔壁国际学校读书。去年十二月,春山在学校做值日,出校门时天色已黑。

&ep;&ep;路上行人寥寥,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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