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念桐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等了会儿,他拿着药箱上来,重新回到她身前,帮她的脚擦药油。

&ep;&ep;吹风筒嗡嗡响,他垂着眼,灯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

&ep;&ep;这个角度显得他的睫毛很长,看不到眼睛,人也显得没那么锐利了。

&ep;&ep;景念桐关了吹风筒,手臂撑在沙发扶手,支着头盯着他瞧。

&ep;&ep;可惜擦药油实在不是什么大工程,很快就弄完了。

&ep;&ep;景詹抬眼,对上她专注的凝视。

&ep;&ep;景念桐去年一整年的档期很满,一年拍了三部戏,客串了两部电影;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广告、各大综艺飞行嘉宾、数不清的活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剧组一进就是按月计算。

&ep;&ep;她和景詹一个比一个忙,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ep;&ep;两个人在灯下沉默地对视。

&ep;&ep;片刻,景詹收回视线,将药箱按照原样一丝不差地恢复。

&ep;&ep;“安分点。”他说。

&ep;&ep;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

&ep;&ep;可能是可怜她是个病号,景詹又俯身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

&ep;&ep;然后径自去洗澡。

&ep;&ep;景念桐靠坐在床头,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书,翻了翻。

&ep;&ep;英文原著。

&ep;&ep;经济学的专业著作,有些专业名词很生僻,倒是勉强看得懂,但,枯燥。

&ep;&ep;本来想等景詹出来,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p;&ep;尽管不想承认,有景詹在的时候,她的睡眠质量会比平时好。

&ep;&ep;-

&ep;&ep;景念桐是被脚上的触感弄醒的。

&ep;&ep;睁开眼,看到景詹站在床尾,微微弯腰正在检查她的脚踝。

&ep;&ep;见她醒了,景詹放下她的脚,淡淡道:“醒了就下去吃早餐。”

&ep;&ep;景念桐懒懒坐起来,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手臂。

&ep;&ep;景詹没动。

&ep;&ep;景念桐就那么看着他,一双美眸中拿捏着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

&ep;&ep;“脚疼。”

&ep;&ep;景詹意味不明地睨她片刻,最终还是走上前,将她抱起。

&ep;&ep;景念桐熟练地搂住他的脖子,弯着眼睛,享受这种不可多得的待遇。

&ep;&ep;把她抱到一楼餐厅,放到椅子上,又纡尊降贵地亲手将早餐摆到她面前,景詹才在对面落座。

&ep;&ep;景念桐没作够,使唤他上瘾,十分自然地说:“我要果酱。”

&ep;&ep;景詹从对面瞥来一眼:“就在你面前。”

&ep;&ep;一臂之远。

&ep;&ep;小作精理直气壮:“我手短,够不到。”

&ep;&ep;景詹看着她没作声,景念桐也不急,笑眯眯地那么望他。

&ep;&ep;对峙半晌,景詹起身,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在吐司上抹好果酱,继而拿起刀叉,熟练地切下一块,喂到她嘴边。

&ep;&ep;“你要喂我?”景念桐对他超前的服务意识感到惊讶。

&ep;&ep;景詹面无表情:“你手短,果酱瓶够不到,应该也够不到自己的嘴。”

&ep;&ep;“……”

&ep;&ep;吃完早餐,她继续作,要景詹抱她上楼、指使他给自己拿衣服。

&ep;&ep;直到两人都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时。

&ep;&ep;景念桐正要故技重施,景詹将领带打好:“在剧组拍戏五个月,还没演够?”

&ep;&ep;景念桐:?

&ep;&ep;景詹冷冷淡淡瞥她:“我看你昨晚梦游,走得很利索。”

&ep;&ep;说完便冷酷无情地走了。

&ep;&ep;景念桐啧了声。

&ep;&ep;她睡觉那么浅,从来不梦游。

&ep;&ep;不过梦不梦游的,苦肉计反正是穿帮了。

&ep;&ep;演员嘛。

&ep;&ep;演戏是基本功。

&ep;&ep;-

&ep;&ep;杀青之后,景念桐有假期,不过她答应了大牛,今天去公司给新签的小艺人做一节分享课。

&ep;&ep;小满求生欲很强,等到景詹出门去上班才出现。

&ep;&ep;景念桐今天穿了简便舒服的私服,化好淡妆,便出发了。

&ep;&ep;到大牛办公室不久,他就拎着咖啡回来了。

&ep;&ep;“给你买的黑咖啡。公司请了表演老师给他们指导,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呢,你先歇着。”

&e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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