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连严无炽见了,也心中一惊,隐隐有些不安。

&ep;&ep;但仔细一想,不安很快变成得意——用剑难免调动全身灵力,若是她经脉爆破,那可不关他的事了!

&ep;&ep;“怕什么?一把破铜烂铁,你们有点男子汉的模样吗?”他呵斥师弟们。

&ep;&ep;玉虹峰的小弟子们被迫上前,他们原本倒也不怕,只是觉得这女子的眼神骇人。各色法器祭出,却压根没有挨宋恬的身。

&ep;&ep;有了剑,她更是如游鱼得水,穿梭于敌人之间,一切自如。

&ep;&ep;渐渐地,玉虹峰小弟子们发现,那不是一把发锈的铁剑,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ep;&ep;更可怕的是,他们只是炼气期的小弟子,很快,就没有更多的灵气来催动法器了!

&ep;&ep;然而,此时此刻,宋恬也并不好受。

&ep;&ep;她本就身受重伤,浑身经脉堵塞大半,前夜试图自救,失败了。

&ep;&ep;现在,浑身是一点灵气也无。

&ep;&ep;宋恬的唇色发白,她仍旧冷静出招,眼看着就能将几个小弟子逼入绝境,忽然,一道金光闪过!

&ep;&ep;严无炽生怕自己威严扫地,急忙出手。

&ep;&ep;他祭出金陀螺,打搅宋恬的剑。

&ep;&ep;金陀螺与铁剑相撞,巨大的力道,让宋恬不由得后退几步。

&ep;&ep;砰!

&ep;&ep;金陀螺飞速旋转,忽然多出一层锋利的刀片,迅速地将铁剑切成两半。

&ep;&ep;半截剑落地。

&ep;&ep;严无炽手里都是汗,但是他神采飞扬地笑了。

&ep;&ep;宋恬手持断剑,但她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仍旧变幻剑招,不仅摆脱了金陀螺的攻势,又占了上风。

&ep;&ep;师弟们惊恐大叫:“严师兄!严师兄!”

&ep;&ep;严无炽不由得恼怒,他虽然也是剑修,但是有些看不懂这磐石峰的剑法。

&ep;&ep;“让开!”他怒斥。

&ep;&ep;严无炽大步流星走来,双手交叉往下一挥,两道尘土扬起。尘土飞入空中渐渐有龙卷风之势,一时间天地变色,风吹怒号。

&ep;&ep;他是变异风灵根,玉虹峰云华仙君最宠爱的弟子之一。

&ep;&ep;他的飓风阵,谁也破不了!

&ep;&ep;……

&ep;&ep;黄尘漫天。

&ep;&ep;宋恬抬起头。

&ep;&ep;她被困住了。

&ep;&ep;两道飓风呼啸,变幻成一个封锁的阵法,将她变成砧板上的鱼。如果她想强行冲破阵法,必然要调动浑身灵气,也就是,等着爆体而亡……

&ep;&ep;倘若不出去,飓风阵又在步步紧逼,将她束缚无形。

&ep;&ep;师兄的呼唤声渐渐听不到了,视野也只限于这一方天地。宋恬将半截断剑插在地上,盘膝而坐。

&ep;&ep;她的手心都是汗,身形也在微微颤抖。

&ep;&ep;飓风阵并不可怕,是经脉,是灵气……

&ep;&ep;她用古籍上的旧法医治自己,是无效的。她抬眸望了望漫天黄沙,仿佛变成五行阵法,又如万物,相生相克。

&ep;&ep;也许,是因为……

&ep;&ep;……

&ep;&ep;“师妹!阿恬!”

&ep;&ep;桑竹朝飓风阵大喊,然而他听不见师妹的声音,也看不到师妹的身影。

&ep;&ep;大师兄还在昏迷不醒,他们师兄弟二人,像是风中的孤草随风颤抖,更像是地上的蝼蚁,任人践踏。

&ep;&ep;他好后悔,自己以往只知道睡觉、摸鱼。

&ep;&ep;飓风阵外罡风烈烈,压根无法近身。

&ep;&ep;严无炽轻蔑地看着他们。

&ep;&ep;他终于放心了。

&ep;&ep;磐石峰三人全部废掉,后半生彻底无缘仙途,这比让他杀人更愉快。

&ep;&ep;这样,他也才满意。

&ep;&ep;若要怪,当然是那个磐石峰杂鱼的错,竟然敢当着他的同门们的面,让他没脸!

&ep;&ep;飓风飞旋,阵外只有桑竹撕心裂肺的呼喊。

&ep;&ep;大约过了一刻钟。

&ep;&ep;玉虹峰师弟小心地问:“严师兄,她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有事啊?”

&ep;&ep;严无炽怒瞪他一眼:“怎么,你想我有事是吗?”

&ep;&ep;“不不不……只是好奇。”

&ep;&ep;他脸上浮现一个讥笑:“筑基和金丹,云泥之别,便是刚刚结丹的修士,也走不出你师兄的阵法。”

&ep;&ep;修真界阶层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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