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卢栩杠回去:“我又没进赌坊,赌坊外不是观阳地界吗?”

&ep;&ep;“就是,我都看见了,他在面馆卖,人家面馆都没不让卖呢。”

&ep;&ep;“宋六想打人没打着,被这小子掀了个跟头。”

&ep;&ep;罗慎沉声道:“你且在县中卖,大人治下乾坤郎朗,无人敢找你麻烦。没有当街打人更无当街收保护费的规矩,若有人再找你麻烦,你到县衙找我。”

&ep;&ep;后面他是盯着宋六和宋七说的。

&ep;&ep;两个混混悻悻拱拱手,“不知是罗爷罩着这小子,多有得罪,只要这小子别再在赌坊找客人兑钱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告辞。”

&ep;&ep;卢栩迷茫:“兑钱?”

&ep;&ep;原来是因为这?!

&ep;&ep;他简直是一万个冤枉,什么跟什么?

&ep;&ep;罗慎问:“你和赌客兑银子了?”

&ep;&ep;卢栩是真冤,他哪知道赌坊还有这些规矩,老实道:“兑了,铜钱背回去太沉,我想换点散银,可我全身上下加起来就二两多,总共就兑了一两银子!”

&ep;&ep;罗慎也挺无语,“你以后要兑钱便到钱庄去,不要往赌坊去了。”

&ep;&ep;卢栩连连点头。

&ep;&ep;他保证再过赌坊绕道走!

&ep;&ep;谢过罗慎,卢栩就近的钱庄去兑钱,一两银兑一千三百文。

&ep;&ep;卢栩叹着气,揣着钱准备回家。

&ep;&ep;可惜了他的筐子。

&ep;&ep;回家他只说筐子路上坏了,元蔓娘没多想,反而兴致勃勃告诉他,三奶奶赶集生意不错,蒸了两篮包子馒头不够卖,刚刚还给他家送了一碗豆包来。

&ep;&ep;豆包可不便宜,要用红豆,还得放糖,三奶奶包的个小,一个也得卖五文钱。

&ep;&ep;卢栩挺高兴,“三奶奶什么时候在村里卖,咱们家就不用蒸了。”

&ep;&ep;元蔓娘道:“我听好像有这个打算。”

&ep;&ep;那好呀!挨着包子铺,他还缺包子吃吗?

&ep;&ep;只是他没想到,转天自己就遇到了麻烦。

&ep;&ep;卢栩站在码头笑不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上船?”

&ep;&ep;“你是进县里卖田螺吧?”

&ep;&ep;“是。”

&ep;&ep;“那就对了,我们船不载你。”

&ep;&ep;卢栩愤然往一旁去找别的船。

&ep;&ep;船家在他后面高声喊,“别费劲了,哪个船也不载你。”

&ep;&ep;卢栩在码头问了一圈,果然如他所说。

&ep;&ep;在码头收货的还记得他,叫他过去买了一份儿田螺,“我说上个集不见你,你小子跑县城卖去了。”

&ep;&ep;卢栩:“县里好卖些。”

&ep;&ep;货商:“也是。”

&ep;&ep;他看看卢栩一身气,笑问,“你才去县城几天,就敢得罪船帮了?”

&ep;&ep;卢栩:“我每天就坐趟船,该交钱一文不少,我上哪儿得罪船帮去?”

&ep;&ep;货商:“那你得罪谁了,船帮都卖他面子。”

&ep;&ep;卢栩想了想,问,“船帮老大姓什么?”

&ep;&ep;货商:“宋啊!咱们观阳,宋、罗、裘、马,四大家,这你都不知道就敢上县里混了?”

&ep;&ep;卢栩讪笑,“我就赶早进城卖个田螺,跟卖菜一样,我上哪儿知道这些去?船帮是不是还开赌坊?”

&ep;&ep;货商吃着田螺,随口道:“观阳的码头、行船,不管是载人载货,都是船帮的,还有赌坊、当铺、妓院、牙行,反正消金的地方不是宋老大买卖也卖他面子,那四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宋家。”

&ep;&ep;卢栩作恍然大悟状。

&ep;&ep;心想,晚了,他已经得罪了。

&ep;&ep;货商建议:“不然你还在镇上卖,先避避风头。”

&ep;&ep;卢栩笑笑,“谢谢您指点。”

&ep;&ep;他们用这种方式不让他去观阳,不就是不愿意得罪罗慎,又想恶心他吗?但他骨头硬,不信邪,别人越不许,他就越要干,水路不行,他就走陆路,背也要背去观阳县卖,他不但要卖田螺,以后还要在观阳卖别的、开铺子、置产业,气死那帮孙子。

&ep;&ep;卢栩回家拿了钱,到镇上木匠店买了个独轮车,回家给独轮车装上支杆、箱斗,将独轮板车改成他习惯的小推车。

&ep;&ep;这样松开推杆,有支杆在,小车也不会翘起来。

&ep;&ep;他将田螺装上小推车,揉揉卢舟和腊月脑袋,“娘,欠姑姑的钱再晚两天我就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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