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电话两端不约而同地沉默两秒。

&ep;&ep;“拖住他!”

&ep;&ep;沈令留下这三个字,嘭地挂断电话。

&ep;&ep;贺闻帆今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ep;&ep;见不到沈令他总是不安心,周围人的表现也很古怪。

&ep;&ep;尤其是那位姓秦的女店员。

&ep;&ep;他刚登上山顶,又在会场入口看见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惊恐。

&ep;&ep;“贺贺贺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ep;&ep;贺闻帆径直进入会场:“有问题?”

&ep;&ep;“没没没有,”秦臻抹了把额头的汗:“就是觉得您走得这么快,真厉害……”

&ep;&ep;这话在贺闻帆听来相当莫名其妙。

&ep;&ep;他只是没心情停下来看风景,一路没休息地走上来了而已,换成别人不都应该差不多吗?

&ep;&ep;他没应,目光在现场逡巡一圈。

&ep;&ep;露天的山顶平台空空荡荡,宴会陈设布置得趋近完善,但一位客人都没到,只有几个员工在改善细节。

&ep;&ep;早上说的什么特别活动,压根连影子都瞧不见。

&ep;&ep;也瞧不见沈令。

&ep;&ep;贺闻帆再仔细的搜索一遍,确实没有。

&ep;&ep;“沈令呢?”他问。

&ep;&ep;秦臻拿了张椅子过来,小心翼翼摆在贺闻帆身边:“您走累了吧,坐下歇会儿喝口水。”

&ep;&ep;贺闻帆没坐。

&ep;&ep;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不对劲了。

&ep;&ep;他转身看着秦臻,一字一顿:“沈令呢?”

&ep;&ep;语调平静到极致,压抑的尾音却昭示着即将告罄的耐心。

&ep;&ep;秦臻再也不敢打哈哈了。

&ep;&ep;她欲哭无泪,万分后悔昨晚没有据理力争,让沈令来陪贺闻帆。

&ep;&ep;如果是沈令在,贺闻帆绝对不可能这么凶。

&ep;&ep;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有点忙……我们在山顶酒店屯了些东西,人手有点不够,他就帮忙去仓库拿,马马马上就回来了,您别急……”

&ep;&ep;秦臻以为,解释到这种程度,贺闻帆能耐下心等几分钟,但恰恰相反,这句话好像牵扯出贺闻帆更大的怒气。

&ep;&ep;“你说沈令在仓库拿东西?”

&ep;&ep;贺闻帆不可思议。

&ep;&ep;秦臻现在已经无法预估贺闻帆的心理状态了,只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沉闷压抑得要吃人。

&ep;&ep;她在短短片刻将自己那句话翻来覆去过了几遍,都想不出有什么问题,硬着头皮“嗯”了声。

&ep;&ep;贺闻帆像是听到什么离奇的话,唇角动了动,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惊叹。

&ep;&ep;下一秒,他越过秦臻身边,朝不远处的酒店快步走去。

&ep;&ep;贺闻帆简直觉得荒唐。

&ep;&ep;这家茶舍的人居然让沈令搬东西。

&ep;&ep;他们居然敢让沈令去仓库搬东西!

&ep;&ep;仓库是什么地方,又杂又乱烟尘弥漫,空气还湿冷,沈令连个包都背不动他能搬得起什么?

&ep;&ep;还大清早就来搬了一上午。

&ep;&ep;万一摔着冻着生病呢?

&ep;&ep;什么茶舍连个搬运工都请不起,要让只会泡茶的手艺人去搬东西。

&ep;&ep;贺闻帆边走边给沈令打电话,忙音。

&ep;&ep;他又连着打了几个,还是不接。

&ep;&ep;贺闻帆血气有点上涌了。

&ep;&ep;秦臻在后面追着跑,她给沈令打电话,没接,多半是忙起来顾不上了。

&ep;&ep;她又打给宋雅,让他们加快脚步,贺闻帆已经奔着仓库去了。

&ep;&ep;宋雅那边也有呼呼的风声,估计抱着彩带桶在跑,喘着气问他贺闻帆走到哪里了。

&ep;&ep;秦臻连忙抬头,随即顿住。

&ep;&ep;那道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范围。

&ep;&ep;沈令不能剧烈运动,让宋雅和陈哥去买彩带桶,他自己留下来打气球。

&ep;&ep;气球里要装亮片和便签纸,和等下的生日礼物有关。

&ep;&ep;沈令快速充好六七个气球,栓在一起,拿着写了生日快乐的卷轴,踩上梯架往墙上挂。

&ep;&ep;刘经理拿蛋糕还没回来,空旷仓库里就剩他一个人,卷轴的带子有点短不太好系,沈令一只手又攥着气球不方便,努力好久都没系上。

&ep;&ep;砰——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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