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有点双标,但,也确实是池宁翻身的希望。

&ep;&ep;别人越是无礼打压,才越是能衬托出池宁宁折不弯、琨玉秋霜的美好品质。而只有当新帝意识到这点后,他才能开始试着去把池宁当年的顶撞,转换思维看作是单纯的对礼法的维护。

&ep;&ep;池宁问原君:【会有人来操作一番吗?】

&ep;&ep;原君:【我的建议是,最好还是不要遇到人。】

&ep;&ep;池宁疑惑地歪头:【怎么?太刻意了吗?】

&ep;&ep;原君长叹一口气,他其实不太想池宁去管其他人类的小崽子,但……【如果我是你,我会赶在无为殿来人接到你之前,去左手边那个水缸后面看看。】

&ep;&ep;为了防止大内走水,皇宫里各个角落都摆放着好多足够大的水缸,最多的地方足足有一百零八口大水缸。玄武门是皇宫北部最重要的宫门,水缸自然也有很多。缸中常年储水,缸身漆黑,还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飞鸟走兽。

&ep;&ep;池宁在两个老虎头水缸的中间,找到了烧得已经快要晕过去的小皇子闻宸。

&ep;&ep;“大殿下!”纵使是池宁,在这种情况下也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ep;&ep;幸好玄武门附近又大又空旷,这个时间恰巧还没轮到侍卫巡逻,才没有让事情滑向最糟糕的地步。

&ep;&ep;小皇子穿着半新不旧的华服,发梢凌乱,苍白的脸上有着与之不相匹配的滚烫温度。

&ep;&ep;池宁在把人一把抱入怀里之后,就准备去找太医,但闻宸却挣扎着睁开了一只眼,拦住了池宁的动作:“不、不要。”

&ep;&ep;闻宸半眯不眯,一看就是在强撑。事实上,从闻宸的角度,他甚至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他闻到了来自池宁身上极其特殊的味道。他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香,也追问过对方好多回,但临临却总是一脸苦恼地告诉他:“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解释呀。”

&ep;&ep;是他的临临没错了。

&ep;&ep;“临临。”闻宸的声音早已经沙哑得没了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清脆,就像是被砂纸磨过,但他还是坚持叫着池宁。

&ep;&ep;池宁本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父爱情结,看到这样的小皇子,更是控制不住一腔的柔情。其实在先皇的事情出来前,池宁和这位后妃所生的皇长子,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不管是池宁还是池宁的师父,当时的打算,都是等着钱皇后为陛下诞下嫡太子,池宁再重复他师父当年给太子当伴读的老路。

&ep;&ep;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到先皇出事,钱皇后都始终没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

&ep;&ep;而和小皇子并没有什么感情的池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替皇子站了出来,质问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朝中大人——陛下有长子,为何要请藩王归京?

&ep;&ep;小皇子当时就怯生生地站在池宁的身后,明明觳觫不已,但还是坚持站在了那里。

&ep;&ep;仿佛只要有他在,他就再也不会害怕。

&ep;&ep;“殿下,臣来迟了。”池宁即便不去问,也知道小皇子这几个月在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他只是没想到,之前仅有的那么一点交集,会让这位大殿下跑到这里来等他。

&ep;&ep;“临、临没有、有错。”闻宸终于说出了他想要说的,“错的是、是我不够努力,不够争气。”

&ep;&ep;最终他也没能成为让天下归心的明君。

&ep;&ep;这辈子,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再让酸儒冲到池宁的车驾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奸宦祸国,宁可为一己之私推一个废物上位,也不愿意承认礼帝才是这天下更好的明主。

&ep;&ep;“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闻宸彻底糊涂了,突然张口,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ep;&ep;池宁病急乱投医:【原君大人!】

&ep;&ep;原君在心里道了一声麻烦,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池宁来管这个小崽子啊。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在这一刻,对于出现在闻宸身上不明的“执”,原君能做的只有强行压制。不是压制不了,而是……

&ep;&ep;【还请原君一试。】池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ep;&ep;随着池宁的声音落下,一道旁人看不见的黑雾,就这么带着血色之气,从池宁的香囊之中冲出。这黑雾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邪性。它该是杀人的刀,不知道为什么竟干起了救人的“勾当”。黑雾在尽可能变得极其淡薄之后,才附到了闻宸的身上。然后,就像是有两股力量就这么展开了拉锯战,数息之后,闻宸终于不再大喊大叫,身上的高温也开始急速退去。

&ep;&ep;但,当闻宸的体温退到正常之后,这种下降却并没有停止。

&ep;&ep;池宁感觉自己好像抱住的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整块极寒的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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