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摔下无声。

&ep;&ep;容靖虎无声用拳头奋力捶打着自己双腿,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ep;&ep;不知再过了多久,容靖虎抬起手将玉佛挂到脖子上,沉下脸松口:“进来。”

&ep;&ep;门口跪着的侍卫终于起身。侍卫跪了太久,起来后一个踉跄,可还是不管不顾打开了房门。房门打开,侍卫才看到了屋内头发凌乱、衣衫狼狈的定国公。

&ep;&ep;侍卫哑然,死死咬着牙肉,上前摆正轮椅,想要扛起定国公放在了轮椅之上。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刚才的悲愤全消,只剩下哀伤。

&ep;&ep;容靖虎没有管侍卫,一把推开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亲自爬上了轮椅。他挺直了腰背滚着轮椅出门,沉声:“下山。”

&ep;&ep;青山下山路,对容靖虎来说早已没有难度。他失去了双腿,该接受轮椅。

&ep;&ep;当到悬亭,容靖虎看到亭内站着净惠住持。

&ep;&ep;净惠双手合十,朝着容靖虎行了礼。

&ep;&ep;容靖虎看着净惠,开口:“您说得对,我是放不下。”他推着轮椅进悬亭,对上了桌上木盒。多年前的木盒经历风吹雨打,色泽浅淡看着陈旧。

&ep;&ep;他打开木盒,取出了里面多年没有丝毫变化的明镜剑。他轻抚剑身,手握上剑柄缓缓抽出,动作与当年容轩抽出时一模一样。

&ep;&ep;只是此时无人知晓。

&ep;&ep;容靖虎看到了剑身上的坑洼,很快用力塞回剑身。明镜再次嗡鸣,像与容靖虎同悲同喜。

&ep;&ep;他转动轮椅对上净惠,没有再双手合十行礼,而是如同武将拱手:“大师,有缘再见。”

&ep;&ep;净惠欣慰:“有缘再见。”

&ep;&ep;容靖虎彻底下山,出了青山范畴。他没有直回容府,而是让人将他送去了永安园,直接面见圣上。

&ep;&ep;得到帝王准许后,容靖虎配着明镜剑来到皇帝面前。

&ep;&ep;皇帝见着消瘦很多的定国公,再想到刚过世的容轩,亲自上前拍了拍容靖虎,长叹气:“定国公,节哀。”

&ep;&ep;容靖虎用双手撑着他自己从轮椅上下来。他身子如此,本可以不跪拜皇帝。只是此时此刻,他见陛下试图伸手,轻微摇了摇头。

&ep;&ep;曾经被戏称战神的容靖虎,落在地上缓缓将自己调整成跪拜姿态。他下身无力,上身傲骨犹然在。他将配剑双手捧在面前放好,朝着皇帝行叩拜礼。

&ep;&ep;一下,两下,三下。

&ep;&ep;三个响头,清清楚楚。

&ep;&ep;皇帝倒吸气,想扶人起来:“哎,定国公这是做什么?战场本就无情,容轩这次虽身败,但不算输了战场。北疆不是还有将士守着。”

&ep;&ep;容靖虎不起,语气肃然:“不。北疆有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寻常将士难以敌对,必该早早诛之。臣恳请陛下允臣北上,镇守北疆!”

&ep;&ep;皇帝失语。

&ep;&ep;容靖虎很清楚自己情况:“臣身残,无法上战场,但多年征战驻守,对北疆了解胜过所有将士。臣恳请陛下允臣北上,镇守北疆!臣愿立军令状。若非臣死,无人可过边关。”

&ep;&ep;大乾不差武将。

&ep;&ep;容家不同。

&ep;&ep;士气这种东西对士兵而言确实重要。大乾需要一场胜战,将容轩之死盖过去。而容靖虎身为容家人,曾经常年驻守北疆,哪怕不是上战场,而是驻守北疆指挥士兵,也比一般武将更合适。

&ep;&ep;皇帝也不甘,也愤恨。

&ep;&ep;容家下一代孩子怎么还只是三岁小儿。

&ep;&ep;他拿起明镜剑,躬身对容靖虎开口,郑重开口:“朕允了。”

&ep;&ep;容靖虎这是将容府的荣辱都压在了这一回。成则容家注定不会衰败,败则定国公只成一个名头,再无殊荣。

&ep;&ep;容靖虎再度叩首:“谢主隆恩。”

&ep;&ep;明镜剑重铸。

&ep;&ep;当大“乾”旗再度扬起,所有人才想起当年的容家战神。

&ep;&ep;而再一次来到军营中的容宁,也与曾经的孩童不同。逐渐长个的她,决定将战绩刷新。她站在人群前面,对着眼熟的侍卫们:“什么叫十二岁太小了,不能上战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我是武中第一,就能上战场了,对吧?”

&ep;&ep;侍卫们听到这话,突然隐隐感到全身疼痛。

&ep;&ep;第12章

&ep;&ep;侍卫营里新兵侍卫完全打不过容宁。

&ep;&ep;短短一个月,京城各大城门,一直到永安园门口、宫门口的新兵侍卫,几乎个个鼻青眼肿。越往城门口,鼻青眼肿的越厉害。

&ep;&ep;负责排班的侍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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