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俟丞相带着儿女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的时候,万俟锦瑟还在榻上小歇,万俟夫人正坐在身旁的锦杌上坐着针线活。万俟夫人见状,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身旁的丫鬟,走到万俟丞相面前,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如此急匆匆的?”

&ep;&ep;“还不是你的好女儿!”万俟丞相指着站在万俟夫人身后,早被他急促的脚步惊醒的万俟锦瑟,本就脸色不好的万俟锦瑟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ep;&ep;“锦瑟一向乖巧,这是怎么了?”万俟夫人转身看了万俟锦瑟一眼,不解的看着他们问道。

&ep;&ep;“怎么了!孽女,还不自己说!”万俟丞相气得捂胸,万俟锦云和万俟毅连忙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丫鬟连忙奉上茶,在万俟锦云的示意下,屋内所有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ep;&ep;“锦瑟,乖女儿,怎么了?”万俟夫人直觉肯定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万俟丞相不会如此生气的。

&ep;&ep;“娘···”万俟锦瑟直接跪倒在万俟夫人面前。

&ep;&ep;“锦瑟,快起来。”万俟夫人对这个从小长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爱护有加,从来不忍她受一丝一毫伤害。

&ep;&ep;“娘,是女儿的错,女儿不是您的乖女儿了。”万俟锦瑟重重在地下磕了一个头,将万俟夫人心疼不已。

&ep;&ep;“这是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娘呢。”万俟夫人抱着万俟锦瑟恨不能以身而替,声音都是哽咽。

&ep;&ep;“娘,我和楚弦在一起了。”万俟锦瑟等了许久,就是等万俟夫人这一句维护,明白此刻便是时机了,闭上双眼,紧抱着万俟夫人,坚定的将心中藏着已久的秘密说出来了。

&ep;&ep;“什么?”万俟夫人震惊的看着怀中的女儿,难以置信。

&ep;&ep;“孽女!这么不要脸面的话也能说出口!”万俟丞相听到万俟锦瑟的话更是气得不行。

&ep;&ep;“娘,您忘了,您小时候经常带我去忠义侯府玩的,而且您和老夫人关系不是极好的嘛,我和楚哥哥在一起您不是应该开心才是吗?”万俟锦瑟唯一的希望便是万俟夫人,可是万俟夫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令她的心在颤抖。

&ep;&ep;“不,不一样的。”万俟夫人摇着头否认。

&ep;&ep;“都是你惯的,要不是你,她哪能与楚家小子来往这么多年,也就不会有今日了,真是后宅不宁!”万俟丞相口不择言,将万俟夫人也一同怨上了,万俟锦云和万俟毅相视一眼,连忙安抚。

&ep;&ep;“我···”万俟夫人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若不是她,万俟锦瑟怎会与楚弦纠缠不清。

&ep;&ep;“还有你,万俟锦瑟,我告诉你,你是万俟家千娇万宠出来的高门贵女,你的婚姻大事自有安排,既然得了家族的培养,自然就要懂得为家族谋求一切利益的道理。”

&ep;&ep;“爹···女儿都明白,女儿也感激家族的培养,女儿也愿意为了家族的繁盛付出一切,楚哥哥也是军功出生的忠义侯,如今更是深受帝宠,女儿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同时也能为家族添一分助力,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万俟锦瑟跪着拖着整个身子,趴到万俟丞相腿上,一如过去般父女亲昵,可惜的是,这次万俟丞相不像以前一样纵容她。

&ep;&ep;“孩子,你一向聪慧,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忠义侯府在世家中的地位吗?这忠义侯府虽然地位崇高,可是却是个没有实权的侯门世家,一门女眷,即使现在忠义侯打了胜战,可是你别忘了,这将军向来都是解甲归田,这战争结束了,这武将,除了帝宠,还能有什么,虎符要归还天家,还要长驻日城,不再带兵,而且帝宠向来都是最缥缈的东西,时间长了,谁还记得这场战役呢!况且这忠义侯府如今只有一个忠义侯能顶门楣,前无朝堂鼎立的老人,后无继承能力幼子,你让我如何放心将你嫁过去?”万俟丞相一如过去,慈父般摸着万俟锦瑟的头,说出的话却寒心至极。

&ep;&ep;“爹!”万俟锦瑟震惊的抬头看着万俟丞相,虽然心中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万俟锦瑟没有想到这个家族竟然把每一分利益都算的如此清晰,万俟锦瑟的心从未像这一刻般寒凉,如冬夜最冷的泉水,寒意透底。

&ep;&ep;“锦瑟,你要明白,我们从出生那一刻就是为了家族而存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繁盛,若想嫁人,我们万俟姐妹自是要成为人上人,万俟家自然要如同定国公府般,前有皇后照拂,后有太子撑腰,朝中老定国公威信仍存,定国公更是在朝堂深得帝宠,这才是我们万俟姐妹的未来,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将万俟家族带到世家巅峰。”万俟锦云看万俟锦瑟始终执迷不悟,毕竟是她喜爱的妹妹,不忍万俟丞相对她失望,甚至放弃。万俟锦云只好抢在万俟丞相生气之前,好声相劝,果然,万俟丞相脸色明显缓和不少。

&ep;&ep;“可是,定国公府家学渊源深重,多少年来都是被皇家器重,代代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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