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

&ep;&ep;难道是前几日和秦蓁蓁一道骑马?

&ep;&ep;是因为自己一时不慎,所以露出破绽了吗?

&ep;&ep;大风撕扯着车厢的帘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两个人似乎用沉默作为利刃,在空气中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搏斗。

&ep;&ep;没有兵器相交的金属碰撞声,却隐约能够看见刀光剑影。

&ep;&ep;刘子佩狠狠咬住嘴唇,又突然松开,自胸腔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

&ep;&ep;他身子前倾,去拿小几上那本佛经。

&ep;&ep;微黄的书页更称的他十指修长,皮肤白皙。

&ep;&ep;刘子佩不动声色的将佛经翻开,遮住自己的面容。

&ep;&ep;若是真因为这事儿露了马脚……

&ep;&ep;他的眼睛深沉如海,氤氲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ep;&ep;*

&ep;&ep;次日。

&ep;&ep;秦蓁蓁与染月一同坐在一个小丘上,遥遥的看着远处成群的牛羊。

&ep;&ep;昨日众人在经历了那场大风后,就到达了突厥族的聚集地。

&ep;&ep;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场大风,今日草原的天气很是晴朗,天空中没有半片云漂浮。

&ep;&ep;只有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照的她们暖洋洋的,浑身舒坦。

&ep;&ep;染月新奇的看着远处的牛羊,一边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话。

&ep;&ep;秦蓁蓁回忆起早上对镜梳妆时,自己鲜活靓丽的容貌。

&ep;&ep;谁能想到这具十七岁的身体内,装着一个活了两世的灵魂呢?

&ep;&ep;她的手指轻颤,抚上自己的眼角。

&ep;&ep;“蛮子刚进贡了汗血宝马给大汗,大汗请我们过会儿子前去观看呢。”

&ep;&ep;染月没有察觉到秦蓁蓁心中复杂的思绪,在一旁笑道。

&ep;&ep;“老爷说着是汗王的一番心意,让我们务必前去。”

&ep;&ep;“哦?”

&ep;&ep;秦蓁蓁收回思绪。

&ep;&ep;“老爷说了,让我们先去,他临时有些事情会晚些。”

&ep;&ep;“既然是可汗相邀,必然是要去的。”

&ep;&ep;秦蓁蓁随手拔了根草茎叼在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ep;&ep;“不过……”

&ep;&ep;她伸出水葱般的指头点了点染月的额头。

&ep;&ep;“可不许再叫人家蛮子了,这可是在突厥族中,被人听见又平白无故生出一事。”秦蓁蓁收回发散的思绪。

&ep;&ep;二人又是一番调笑。

&ep;&ep;可汗不会无缘无故的只叫她们去赏马……

&ep;&ep;秦蓁蓁想起自己丞相家女公子的身份,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预料到了大半。

&ep;&ep;她有些头疼的扶额。

&ep;&ep;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ep;&ep;她可没打算把自己也搭进去。

&ep;&ep;*

&ep;&ep;“此行舟车劳顿,照理来说,本相应该先让你们好好休息一番。”

&ep;&ep;秦禄在他的营帐中不紧不慢的踱着步。

&ep;&ep;他的面前,乌压压的跪着许多士兵。

&ep;&ep;皆是之前,负责看守刺客时的士兵。

&ep;&ep;他的目光缓缓的扫视过去,明明是没有实质的目光,却无端让人感觉如负千斤重压。

&ep;&ep;几乎是顷刻间,汗水就从他们的额头渗了出来。

&ep;&ep;“上次捉到的刺客,在狱中被奸人给喂了毒,药,服毒死了。”

&ep;&ep;秦禄的语调平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夹杂在其中。

&ep;&ep;跪着的士兵们一听,心中更是慌张。

&ep;&ep;久闻丞相做事铁血手段,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

&ep;&ep;此番叫他们前来,莫不是想将他们……

&ep;&ep;“那日小姐和刘公子坠落悬崖,随行的士兵都去寻了,而那贼人竟然趁着守卫松懈之时,悄悄潜入房中毒死了刺客,将其灭口。”

&ep;&ep;秦禄皱了皱剑眉,语气更加严肃了几分。

&ep;&ep;那贼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灭了口,每当想起来,秦禄总觉得那是一个耻辱,那是一个生生打在他脸上的耳光。

&ep;&ep;他这几年在朝中顺风顺水,连女帝都对他礼让三分。

&ep;&ep;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ep;&ep;“我们此行路途虽然遥远,却只路过了遇刺时那一个峡谷,而刺客也碰巧只在那个峡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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