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分开的瞬间,“砰”一声!

&ep;&ep;是漫天散落的金色纸片。

&ep;&ep;第9章ix&ep;你不对劲

&ep;&ep;钟声敲响零点时刻,喧嚷的明安路也终于逐渐陷入沉睡。

&ep;&ep;应爽回酒店,人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捏着房卡刷开进去前,脚后跟打了个转。三两步到隔壁门前,啪啪拍门。

&ep;&ep;“谢斯白!谢斯白!”

&ep;&ep;叫魂似的。

&ep;&ep;好在这层没住着几人,里面的人也还算开得及时,否则再持续三秒就会被报警扰民。

&ep;&ep;应爽一看见人就来气:“你他妈的!”

&ep;&ep;谢斯白在一个小时前回的酒店,此刻却还穿着身上那件黑色衬衫,澡也没洗,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时都干什么去了。

&ep;&ep;“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回来是什么紧急工作,我非得跟你掰扯掰扯。”说着,进门先去了套间的书房,电脑合着,桌面干净得能拿来擦脸,应爽火气更旺,“没干活啊?那还把我车让人开回来,你让我怎么回来?差点打不着车,谢斯白,你可真行,着急签一个亿的合同啊?”

&ep;&ep;应爽掐着腰,在书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而被骂的人呢——

&ep;&ep;谢斯白斜倚着门框,神情懒散,还有点跑神。

&ep;&ep;应爽:“……”

&ep;&ep;他快气死了!

&ep;&ep;“你他吗到底听没听我骂你?!”

&ep;&ep;“听见了。”谢斯白这才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后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隔几米远扔过去。

&ep;&ep;应爽挑刺:“今晚喝酒都快喝吐了。”

&ep;&ep;谢斯白大概心情真的很好,竟然没骂一句爱喝不喝,倒回去重新取了瓶冰水。

&ep;&ep;应爽总算瞧出来点不正常,半瓶水喝完,盯着谢斯白的脸观察半分钟。

&ep;&ep;下结论:“你不对劲。”

&ep;&ep;谢斯白拿了本酒店摆在沙发边矮桌上用来装逼的书,没看什么名字,也不在意讲什么的,随手翻了两页。

&ep;&ep;应爽更确信了。

&ep;&ep;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喜欢过看书啊。

&ep;&ep;他斟酌一番,踌躇着问:“难不成,真签了一个亿的单子?”

&ep;&ep;谢斯白瞥了他一眼,及时澄清:“没有。”

&ep;&ep;“那你这是整哪出啊?”应爽拧紧了瓶盖,走过去沙发,瞄了一眼那书名,好家伙,还是德文。

&ep;&ep;看得懂吗大哥。

&ep;&ep;他无语地移开目光,忽然又在面前的白色茶几上瞧见一个熟悉的小东西,“哪来的这玩意儿?你房间喷彩纸了?”

&ep;&ep;略一思考,又猜:“你从酒吧带回来的?沾衣服上了?那扔垃圾桶呗。”

&ep;&ep;说着就要替这位大少爷把那张金色纸片扔进脚下垃圾桶,手指尖还没碰到,只见一只手伸过来,眨眼就把桌上纸片拿走了。

&ep;&ep;“别动我东西。”谢斯白面无表情,皱皱眉,“你还不走?”

&ep;&ep;应爽:“……”

&ep;&ep;被赶出门他才想起,怎么还是没问到这狗比为什么丢下他提前跑回酒店。

&ep;&ep;等他离开,谢斯白才缓缓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团纸巾,白色纸巾包裹的中央,藏着片片嫣红的口红印。

&ep;&ep;--

&ep;&ep;城市的南边。

&ep;&ep;春夜漫漫,秦黛已经在床上辗转至第一百个翻身,还是毫无睡意。

&ep;&ep;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ep;&ep;还有那柔软的、又温凉的触感。

&ep;&ep;飞舞的纸片变成了金色的蝴蝶。

&ep;&ep;节奏感强烈的鼓点……

&ep;&ep;她好像怎么也没办法忘记那个画面了。

&ep;&ep;隐匿在人群之中的,一个吻。

&ep;&ep;时针划过两点时,秦黛终于受不了了,按开手机,找到一个无论换多少个手机,都会第一时间存好的文件夹。

&ep;&ep;录音的年代久远,杂音不小,但胜在人声还算清晰。

&ep;&ep;“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ep;&ep;苏玉容早年录音刻的光盘,这段是《游园惊梦》选段,秦黛听着,半小时后,才与窗外的夜莺一样,慢慢陷入睡眠。

&ep;&ep;第二天一大早,秦黛被门外咚咚锵锵的声音吵醒,不一会儿又响起电钻声。

&ep;&ep;洗漱完出门一看,才瞧见家里一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