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章之十非等量定律

&ep;&ep;习惯用削果皮的削刀,喜欢一刀削到底皮都不断。或许是小时候很蠢的相信频果皮没削断的话就可以许一个愿望,这样的谎话……虽然不再那么愚蠢,但至今养成的习惯已经改不了了。

&ep;&ep;章梓言端端正正的坐在病床上,目光一刻也不瞬的看着白白安安静静的削着苹果,心中非常忐忑。

&ep;&ep;从他醒来之后,她什么都没有说,没理他,也没有气到臭骂他一顿,只是神色再平静不过的拿出小若买来的频果,默默的削了起来。

&ep;&ep;而这已经是第三颗苹果了。

&ep;&ep;「罌粟……」

&ep;&ep;「小若,这里有苹果给你吃。」

&ep;&ep;「咦?喔。」

&ep;&ep;当他一开口,白白便会状似不经意的打断他好不容易出口的呼唤,这情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ep;&ep;而无辜的小若夹在两人中间,一边是白白充满『善意』的微笑,和老闆那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瞪视,她嚥了口口水,从善如流的接过白白手中那盘削的漂亮的苹果,心虚的不敢迎视老闆更加冰冷的眼神。

&ep;&ep;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嘛,现在是白白有理、白白最强。

&ep;&ep;章梓言为之气结的盯着两个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下属,很无力,但他也知道这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

&ep;&ep;「我……」他挣扎的再度开口,白白却站了起来。

&ep;&ep;「小若,我去洗个刀子,你在这里帮我看一下喔。」

&ep;&ep;「呃……好。」

&ep;&ep;又一次毫不意外的被打断,章梓言掩面叹息,待白白走出了病房,便转而狠瞪坐在一旁悠间的吃着苹果的小若。

&ep;&ep;「为什么你要告诉罌粟?」

&ep;&ep;他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太过兇狠,但江以若却是眼一瞇,重重放下手中装满一片片苹果的盘子。

&ep;&ep;「为什么不说?难道你还不懂白白吗?她是最讨厌被人隐瞒的啊。」

&ep;&ep;小若的口气平稳,没什么起伏,却说得他哑口无言。

&ep;&ep;「在这之前,你有什么小病小痛我也就当作不知道算了,不拿这些跟白白说是因为怕她担心,但如今你都住院了、开了刀,我还不该告诉白白吗?」

&ep;&ep;他转过脸,不说话。

&ep;&ep;「白白知道了,肯当着你的面生气还好,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晚一点知道呢?她不气死你、说不定行李收一收跑个不见人影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ep;&ep;开门声,让微微有些激动的小若及时闭了口。病房内奇怪的氛围瀰漫,白白一脸莫名的来回看了看不做声的两人,眨眨眼。

&ep;&ep;「怎么了吗?」

&ep;&ep;小若抿抿唇,摇头,然后发现白白的眼眶微红,明显就是哭过的模样,不由暗暗瞪了章梓言一眼,他也发现了,于是无言的接受了她的指责。

&ep;&ep;「白白,那我就先回公司了喔!这里……交给你没问题吧?」

&ep;&ep;「嗯。」白白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再跟我联络。」

&ep;&ep;白白送小若走到门口,轻声叮嚀了一些事情。章梓言不用刻意偷听也知道大概是什么内容,不外乎就是那些直到他痊癒之前绝不给他碰工作上的任何东西之类的话。他苦笑着耸肩。

&ep;&ep;回到章梓言的病床前,白白没好气的突然朝他伸出手,他愣了一下,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

&ep;&ep;「钥匙。」没好口气。

&ep;&ep;「你要做什么?」他不以为忤,只悄悄地松了口气。她愿意和他说话了。

&ep;&ep;「到你家去偷东西啦!给不给!」白白恶声恶气的说着,完全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强盗。

&ep;&ep;「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但章梓言只是宠溺的笑笑,白白扭过脸,叹口气。

&ep;&ep;「……你还要住院几天观察一下,我去你家帮你收拾一些必需品……」

&ep;&ep;章梓言闻言心暖的对她微笑,伸手握住她在他面前摊平了的小手,白白愣了下,却也没有抽回。

&ep;&ep;「……言哥?」

&ep;&ep;「罌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ep;&ep;听着这短短的一句话,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眼一眨,泪珠就成串掉落。见状,章梓言心疼又自责的将她抱入怀里,一次次的道歉,让他的胸口收藏她的眼泪。他在这一点上是很自私、很坚持的,因为她太倔强、太坚强,于是每一次的眼泪都非常珍贵,尤其是因他而落的泪水,绝对不能和别人分享。

&ep;&ep;「你、你下次再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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