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承想苏锦瑶这么一个礼部主事的女儿,竟在宫宴上坐到了她前头?

&ep;&ep;赵氏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也十分惊讶,有人甚至忘了往前走,直到被宫人出声提醒才赶忙收回视线,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ep;&ep;今日毕竟是皇室举办的宫宴,众人心中无论如何腹诽,也不敢当场议论。

&ep;&ep;但本就身为皇室中人的长宁郡主就没这么多顾忌了,当即皱起眉头,道:“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ep;&ep;这话着实不礼貌,且嫌弃的意思十分明显,让周围的气氛顿时更加紧张。

&ep;&ep;众人纷纷侧目,想看苏锦瑶如何应对,却见她脸上半点惶恐不安都没有,笑着回了一句:“郡主这话应该问陛下和皇后娘娘啊,怎么问起我来了呢?”

&ep;&ep;今日的宫宴名单和座次都是楚煊和皇后安排的,连长宁郡主都不知道有这番变化,苏锦瑶又怎么可能知道?

&ep;&ep;长宁眉头一蹙,对她越发不喜,但宫宴上不好发作,也不好起身就走,只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ep;&ep;短暂的僵持片刻后,一切恢复如常,等众人全部落座,皇后娘娘吴氏在宫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ep;&ep;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皇后在主位落座后笑着抬手:“大家都坐,今日过年,不讲这么多礼数。”

&ep;&ep;说是这么说,谁又敢真不讲礼数?

&ep;&ep;开席后大家对着满席珍馐食不知味,殿中歌舞亦没几个人真能看的进去,基本都在借机与身旁人攀谈。

&ep;&ep;好在吴氏为人周全,时不时与人说笑几句,无论大楚老臣还是前朝旧臣的女眷都不偏颇,气氛一时间缓和许多。

&ep;&ep;直到她叫到了长宁郡主身旁的苏锦瑶。

&ep;&ep;苏锦瑶自回京后便引人瞩目,今日因为这座次更是成为宴席上的焦点。

&ep;&ep;见吴皇后点到了她,原本正小声交谈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ep;&ep;吴皇后看着苏锦瑶,笑道:“先前还未来京城的时候,我便听陛下说楚将军是苏大小姐一手教出来的。”

&ep;&ep;“那时我便想,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教出这般英雄豪杰?改日若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才行。”

&ep;&ep;“正好今日宫宴,我便求着陛下把你召进了宫,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ep;&ep;言语间将此次宫宴名册之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与楚煊无关。

&ep;&ep;苏锦瑶垂眸,道:“臣女不过常人之资,承蒙娘娘看重。”

&ep;&ep;皇后笑道:“苏大小姐才学无双,连隐世的丘先生都曾称赞,这若只是常人之资,那怕是人人都想成为常人了。”

&ep;&ep;众人提起苏锦瑶,大多先提起她的相貌,前朝时因她自己努力,入了丘先生的眼,这才让很多人记住了她的才学,换来一句才女之称。

&ep;&ep;但她离京七年,如今又已改朝换代,许多人对她并不了解,提起时要么只说她的容貌,要么就是说她与楚毅之间的过往。

&ep;&ep;吴皇后今日对她的相貌半句未提,言谈间只提才学,这是有意要给她正名,要让人知道,并非是她靠着姿容让楚毅惦记了七年,而是七年前她亲自教导出了楚毅。若没有她,也就没有今日的楚毅。

&ep;&ep;即便改日她与楚毅成了亲,那也不是高攀,而是她本来就配得上,当得起。

&ep;&ep;这番话对苏锦瑶而言是褒奖,对楚毅而言却称得上是打压。即便她说的是实情,若非楚毅本人愿意,料想也不会这般当众说出来。

&ep;&ep;长宁郡主在旁抿着唇,心里越发憋闷。

&ep;&ep;那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平日里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对这苏锦瑶却百般纵容,不仅上赶着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半年,如今还拿自己的名号来给她铺路。

&ep;&ep;长宁以前不认识苏锦瑶,也不认识什么丘先生,不知道苏锦瑶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这么让人死心塌地。

&ep;&ep;她心中本就不服,借着皇后称赞苏锦瑶的机会插嘴道:“听闻苏大小姐不仅才学过人,马球也打得很好。正好我也喜欢马球,有空时候我们比一场如何?”

&ep;&ep;皇后蹙眉,道:“长宁,休得胡闹。苏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不见你与她比这些?就知道挑自己擅长的与人比,也不怕让人笑话。”

&ep;&ep;苏锦瑶曾经确实擅长马球,这在京城也是众所周知的。

&ep;&ep;但她在归元山上住了七年,哪有地方给她打球?

&ep;&ep;别说马球了,说不定这些年她连马都没怎么骑过。

&ep;&ep;皇后得了楚煊的吩咐,照应些苏锦瑶,自然要帮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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