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醒来的时候,陆瑾禾竟然看到了付离鸳坐在她的床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ep;&ep;陆瑾禾昏昏沉沉,一头两个大,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ep;&ep;见她起身,付离鸳端过汤药碗递给陆瑾禾,道:“补血的汤药,快趁热喝吧。”

&ep;&ep;陆瑾禾接过汤药碗,用勺子来回的搅啊搅,迟迟不肯往嘴里送,付离鸳见状道:“快趁热喝,你要早些养好身子,我们也好动身离开这里。”

&ep;&ep;陆瑾禾心下一凛,面上却装作淡淡的,舀了一勺汤药送进嘴里,问道:“姐姐要去哪里?要带上我吗?”

&ep;&ep;“当然要带着你。”付离鸳摸了摸陆瑾禾的头,神情有些不安的问道:“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吗?”

&ep;&ep;陆瑾禾心里咯噔一下,这表白的太过明显了,她有些难以接受,掩饰的端起碗来将里面浓郁的黑色药汁一饮而尽,放下碗时已经换上了那副单纯无辜的小鹿眼,撒娇道:“好苦,姐姐我要吃糖。”

&ep;&ep;付离鸳拿过小圆桌上的桂花糖喂进了陆瑾禾的嘴里,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嗯?”

&ep;&ep;陆瑾禾含着糖,装作满足的眯起了眼,不答反问道:“那姐姐会一直给我好吃的么?”

&ep;&ep;付离鸳点了点头:“当然。”

&ep;&ep;陆瑾禾仰起头,对着付离鸳甜甜一笑:“那我当然愿意呀!”

&ep;&ep;付离鸳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却又觉得自己矛盾的很,追问道:“你不怕我吗?”

&ep;&ep;“我为什么要怕你?”陆瑾禾咬着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也变得甜一些。

&ep;&ep;付离鸳笑问道:“我可是要喝你的血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血喝干?”

&ep;&ep;“不怕!”陆瑾禾扬起团子脸,眨巴着星眸道:“姐姐给我那么多好吃的,我一定会有好多好多的血的!”

&ep;&ep;付离鸳忍不住失笑,这个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当只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起初看她虽然长着个孩童般的脸,但个子却高,还以为她是装出来的蠢,现下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ep;&ep;付离鸳吁了一口气,笑语盈盈,对着陆瑾禾张开了双臂:“过来,给姐姐抱抱!”

&ep;&ep;陆瑾禾因猛然的惊愕咕噜一声吞下了口中的糖,面上却是甜甜的一笑,主动给那付离鸳投怀送抱。

&ep;&ep;付离鸳抱着陆瑾禾香香软软的身子一脸的满足,缓缓执起她被包扎好的手腕,隔着棉布吻了吻她的伤口,继而便一下一下抚摸她披散下来的头发,那满足的表情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听话的猫……

&ep;&ep;陆瑾禾伏在付离鸳的胸前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别扭的无法形容……

&ep;&ep;付离鸳抱了她半晌也没有放开的意思,陆瑾禾想了想,闭上眼睛开始装睡,连呼吸声都跟着重了几分。

&ep;&ep;付离鸳显然察觉到了,低头看向了怀中的陆瑾禾,果然就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沉稳,显然已经睡着了,付离鸳轻轻地将她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ep;&ep;陆瑾禾听到关门声后许久,方才试探着睁开了眼,确定屋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以后,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想起了对策。

&ep;&ep;付离鸳要带她走,那么她就有机会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无论要走陆路还是水路,都要从卞阳城出发,她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才行……

&ep;&ep;陆瑾禾方才恢复了些许,便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带上了码头的画舫。

&ep;&ep;这艘画舫是花神教的,人尽皆知,已经停在卞阳码头数月有余,交于码头的工人打理和保养。

&ep;&ep;陆瑾禾一身玄色衣衫,被戴上了一顶黑纱的长帷冒,由四大护法亲自押送着上了画舫。

&ep;&ep;那四位护法将她送到以后,竟然还留下了两个来看守着她。

&ep;&ep;陆瑾禾心下翻了个白眼,还真是看得起她。

&ep;&ep;付离鸳的确看的起她,只因为目前来说,陆瑾禾是最合她心意的东西,干净漂亮,鲜血清甜,又是处子身,还有一点就是尽管她确信陆瑾禾是个蠢笨的,可她却总是莫名的隐隐约约担心陆瑾禾是扮猪吃老虎,对她的监视一直都不曾松懈过,陆瑾禾也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花神教分坛的时候她没有尝试过逃跑一次,方才在马车上她试着想撩开帘子看两眼都即刻遭到了厉声呵斥,在花神教分坛的时候她更是只能在院子里逛一逛,到现在她连之前关押她的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ep;&ep;花神教坐落于卞阳城北郊,一栋十分豪华的山庄,距离码头有一个时辰的车程,付离鸳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出发的一切事宜,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让护法先行将陆瑾禾送上了船,这一行人再出发,担心着她若是跟着大家一并出发的话,人多眼杂,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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