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尉把地里的红薯全给收上来了,不仅全部收上来,而且还霍霍了一大碗油来做红薯。

&ep;&ep;黄澄澄的红薯被蒸熟了碾成泥加入一些糯米粉,搓成小团扔到油锅里炸。

&ep;&ep;家里的油不多,只能浅浅地把铁锅底儿给填上,连没过小团子都做不到。

&ep;&ep;但有油就不错了,时纺小心翼翼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锅里的红薯团子上,不断地翻滚,就怕一不小心弄糊了红薯团,糟蹋了这些好东西。

&ep;&ep;油是菜籽油,是今年榨了油后留起来的,但留得不多,董许愿再小心着用也快用完了。

&ep;&ep;而糯米粉就更不用说了,就那么一点点,是留着准备在农忙上往红薯丝稀饭上加的,加一点糯米粉,不仅会让整锅红薯稀饭变得更加浓稠,而且还会多了一些米香,这样他们就能催眠自己是在吃米饭了。

&ep;&ep;“哥哥,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骂吗?”红薯球的香气浓郁,时纺一边对着这些金灿灿的小球们吸气,一边又忍不住担心。

&ep;&ep;“没事,我们这是在为之后的赚钱大计动脑筋呢!”时尉清楚,只要董许愿和时长财回来,他肯定是少不了一顿骂的。反正是要被骂,那就再干脆多加点罪名好了。

&ep;&ep;腌萝卜和茶叶蛋都算是比较赚钱的,但一天的利润也就在十七八块左右。镇上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在二十多快,听着是要比工人有赚头多了,但董许愿和时长财的辛苦却是远超工人的。

&ep;&ep;不算小推车,两人得一百多斤一百多斤把东西往镇上拉,每天走街串巷,一刻都不能休息。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回来还要再做家具。

&ep;&ep;一个月下来虽然攒了四百多块钱,但是本就不胖的两人又瘦了一圈,皮肤也黑了一度。

&ep;&ep;时尉疼在心里,但又劝不了他们把腌萝卜的生意放下。卖腌萝卜很累,连盆带水和萝卜,不管是出门还是回来,都因为一车东西而喘得厉害。

&ep;&ep;时尉心里早有打算,腌萝卜不过是一开始过渡的东西,成本低,售价低,利润虽然低,但多卖就多收钱。

&ep;&ep;现在家里已经有四百多的现金了,等把债务一还,应该还能剩下个几十一百的。

&ep;&ep;时长财老实且倔强,要不是时尉说现在就把债务还了,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眼红,他是恨不得赚一块就还一块钱的。

&ep;&ep;但即便时尉将他还钱的期限往后拖了拖,但时长财依然不让时尉动那要还债的钱。

&ep;&ep;时尉没办法,只能是从余出来的那些钱里想办法。

&ep;&ep;茶叶蛋他是准备还做下去的,毕竟一个茶叶蛋利润在八分钱左右,费不了多少力气。

&ep;&ep;而腌萝卜,时尉是不打算再做了。

&ep;&ep;红薯球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ep;&ep;红薯球里面加了糯米粉,只要小小的一团,往油锅里一炸,就能膨胀起来比过成年男人的一个拳头。

&ep;&ep;“好了吗好了吗?”红薯的香气不断地往他们俩的鼻子里钻,时纺已经快水漫金山了。

&ep;&ep;“行了行了,捞上来吧,你别太急,吹一吹等稍微凉一些了再吃。”

&ep;&ep;时纺将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但是红薯球一捞上来,她就什么叮嘱也抛到脑后去了,张着嘴就上去咬。

&ep;&ep;“嗷嗷嗷——”刚油锅的东西能不烫吗?时纺被红薯球烫得顿时冒出了眼泪,跳着蹦着想要转移一下嘴里的疼痛感。

&ep;&ep;“快快快!”时尉急得不行,“把嘴里的东西给吐了!”

&ep;&ep;时纺就是不,她只是一味地仰着脑袋张着嘴哈气想要让嘴里的美味降低一些热量。这么好吃的东西,她是舍不得吐的!

&ep;&ep;两人兵荒马乱地终于把时纺的疼给止住了,但是因为油实在是烫,时纺的舌尖上直接冒出了一个小水泡,时纺疼得直哭。而且因为长了水泡,连吃东西都要被限制了。

&ep;&ep;“哥,我想吃!呜呜~”时纺急得直哭,时尉却是看也不看她。

&ep;&ep;“不许吃了!”时尉拉着脸,“叫你吐出来不吐,现在好了吧,长了水泡,我看你还怎么吃!赶紧给我喝水去!”

&ep;&ep;时纺的手里已经捧着个平时他们喝汤的大海碗了,里面全是凉白开,还混着好几滴时纺的泪水。

&ep;&ep;时尉心硬如铁,根本不为她的可怜而动容,只是一个又一个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油锅里。

&ep;&ep;菜籽油吃的是很健康的,但是它的味道很大,只要一加热,一股浓重的味道就冒了出来。

&ep;&ep;但现在有油已经很好了,也没资格去选择是什么油。

&ep;&ep;要说什么油最香,那一定是动物油脂,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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