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酒会定在了第二天晚上,地点则是在一位有世袭爵位的老男爵豪宅。英国有个家喻户晓的说法:为追求高品质葡萄酒能不惜放弃爵位,可见英国人对葡萄酒的热爱程度。

&ep;&ep;谢仕卿借助收购过她作品的老客,一位有上流身份的绅士,拿到了邀请函。悉心装扮后,她前往地点。

&ep;&ep;一入大厅,她边同所有迎面经过的宾客微笑致意,边搜寻那道伟岸的身影,却遍寻不着。

&ep;&ep;昨天她听得很清楚,他要参加的正是这个酒会!或者,他临时更改了行踪?

&ep;&ep;她正忐忑不安中,一位三十几岁的青年绅士靠近她,眼含惊艳地主动搭讪:“嗨,小姐,一个人?撄”

&ep;&ep;对方模样尚属英俊。

&ep;&ep;她淡淡一笑,回答道:“是,先生呢?偿”

&ep;&ep;“同样。威廉,认识你很高兴。”

&ep;&ep;“英文名雪莉,中文名谢仕卿。”她同他握了握手。

&ep;&ep;她的友好令对方顿时信心百备,不由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男爵家同他祖上的一些渊源。

&ep;&ep;她貌似专注地听着,其实早已心不在焉,频频地向门口张望着。

&ep;&ep;忽然,人群一阵***动,很多人的目光齐齐向门口看去。

&ep;&ep;来人一身深藏青笔挺的西装,里面是铁灰色的衬衣,不慌不忙地稳步走进。

&ep;&ep;他浓黑的头发,英挺的眉毛,眼睛深邃如海,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模样气度不凡。

&ep;&ep;他的身高和样貌在一群欧洲人中丝毫不见逊色,甚至因为特别而更显出类拔萃。

&ep;&ep;谢仕卿的心此时“嘭嘭”乱跳,她就如怀春少女般,对一见钟情的男子沉醉又情怯。

&ep;&ep;“你一定不认识他吧,他可是法国著名玫瑰酒庄的老板,原先名不见经传,这几年一崛而起,葡萄酒卖得很火,当然也有不少英国商人在帮他往各地拓展着销路﹍﹍。”

&ep;&ep;耳边是那个威廉的喋喋不休,谢仕卿十分吃惊。她以为左斯翰只是擎宇的CEO,即使这个身份就已让他光芒四射。原来还不止这些,看来他的知名度在英法业界已相当高了。

&ep;&ep;想到这,她志在必得的心更甚了。

&ep;&ep;“威廉,我和他是好朋友,不如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笑盈盈地开口。

&ep;&ep;对方眼中立刻滑过了惊喜。

&ep;&ep;左斯翰正与一位英国商人相谈甚洽,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回头看去,眉头不自觉地一皱。“仕卿,你怎么在这?”

&ep;&ep;她注视着眼前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情绪,安静地笑着说:“我到英国来领奖,顺便受朋友邀请来参加酒会。”她揽住身边男人的臂膀,用英语介绍说:“我英国的朋友,威廉。我中国的好朋友,左斯翰。”

&ep;&ep;一切就如她所料的那么完美。

&ep;&ep;随后的几小时,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和商人,贵族们应对自如的寒暄,也看着他神情严肃地品尝各地的美酒,做着对比。

&ep;&ep;“阿翰,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经营起了酒庄。”

&ep;&ep;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我自己也想不到。酒庄是我一位叔父留下的产业,六年前才交到我手上。”

&ep;&ep;六年前?不正好是她因为擎宇的震荡借口逃离的那一年?

&ep;&ep;如果她那时候意志坚定些,不仅会成为董事长夫人,还会是著名酒庄的女主人!

&ep;&ep;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已然后悔得要吐血。

&ep;&ep;酒会结束后,左斯翰礼貌的问她:“你住在哪家酒店?那个威廉会送你吧?”

&ep;&ep;“他有事先走了,我住在朗廷。”她先前就已趁左斯翰同人交谈时赶走了威廉。

&ep;&ep;他听后一怔,倒也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说:“走吧。”

&ep;&ep;刚来到大门口,一波中国记者迅速地围了上来。

&ep;&ep;“左先生,请问您参加此次交流酒会有何感想?”

&ep;&ep;“左少,此次伦敦之行为什么没有带上太太,您旁边这位女士是随行女伴吗?”

&ep;&ep;“小姐,请问你同左少是什么关系?”

&ep;&ep;“﹍﹍。”

&ep;&ep;谢仕卿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左斯翰用眼神制止。

&ep;&ep;他徐徐对记者开口说道:“感谢诸位对左某的关注,不过很抱歉,我们还有事,请大家行个方便。”说完,他自行往人群外走去。

&ep;&ep;突然,身后的谢仕卿“啊呀”了一声,紧接着高喊一声:“阿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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