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表姐,过来帮忙折元宝。”换好衣服刚出房间的林清风就听见了方芳的呼唤。方芳的手指飞快的将手中的纸张旋成一颗颗元宝,不时的用袖子揩揩两旁滴落的泪水,没有道歉,没有认错,这互不顺眼的表姐妹竟就这样和解了。大概的亲人的离世总会让没长大的孩子突然懂事吧。方芳和林清风两人就这样难得和谐的坐下,开始默默无言的垂泪折纸。

&ep;&ep;突然从灵堂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你给我出去”。林清风立马拉着方芳朝声音源奔去,只看见村中族人但凡还能拿得动扁担的都拿了锄头上阵,围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叫骂,林清风不知何故,只在一旁旁观,倒是方芳满脸激愤的从地上拾了块石子,冲着已经远去的汽车扔去了满腔愤怒:“杀人犯!你还我爷爷!”

&ep;&ep;林清风用力的扯住方芳:“你说姥爷是被人杀死的?”

&ep;&ep;“表姐你不知道吗?刚那黑色轿车做的就是那个徐老板,骗了爷爷30万买林地的诈骗犯,后来不知怎么的回家来了,爷爷听说了就火急火燎的去向他们家要债,早晨出门还身体健硕的姥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林清风此时才知道姥爷离世的真相,心绪也是一阵起伏,拥住了泪眼婆娑的方芳,轻轻揉着她的后背,一起跟着默默垂泪。

&ep;&ep;眼泪是软弱者的宣泄,强者应该拿起武器去战斗。而强悍的玉溪村除了拿锄头当武器这一壮举后,接着又不远万里的将姥爷的棺木抬到徐老板的老家门口,拿着高音喇叭循环播放:“徐秀是个诈骗杀人犯,先是骗了方家老汉30万,又拿走了方家老汉一条命。徐秀是个杀人犯,先是骗......”十几个壮汉拿了锄头凶神恶煞的要徐老板偿命,吓得徐老板的老娘高烧胡话不断,眼看着老娘就要不行了,徐老板也发了恨,拿出五万现金奖励,不过是谁,只要将方家人赶出村,就把这五万奖给他。

&ep;&ep;徐家村附近围着看热闹的农村懒汉们,见有钱可拿,也不管正不正义,都冲回家拿了锄头对着玉溪村人一阵猛打,原是上门讨要说法变成一场械斗。玉溪村人原是占着理,只打算围堵徐老板的家门口,见徐家人在金钱的诱惑下,下死力的捶打驱赶方家人,玉溪村的人瞬间呈鸟兽散一般,丢盔弃甲的跑回家,没打一会儿,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徐家口,瞬间就剩下方姥爷的棺木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徐老板本就是个黑心肠的商人,坏事做多了,也不怕会遭了天谴,又加了1万块钱,让徐家的懒汉把这棺木连着方姥爷的尸体扔到村口旁的垃圾堆里。不管多懒的汉子只要受到金钱的驱使,也能变得勤快万分。到底懒汉中不乏有良心的人,见大家伙要扔棺木,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劝阻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们这么做不合适吧?”

&ep;&ep;“狗六子,你要是害怕,就滚一边去,别耽误哥几个发财!”

&ep;&ep;“铁拐哥,这钱挣得丧良心!”

&ep;&ep;“滚滚滚,良心能当饭吃?你要讲良心就拿2万来,我们就听你的不扔。”铁拐伸了两个手指朝狗六子眼前晃了晃。

&ep;&ep;“我哪有钱啊?”狗六子弱了气势,被铁拐一把推开:“没钱就别挡着哥几个发财,滚犊子去。”

&ep;&ep;狗六子见大家合力抗了那棺木,一溜烟的小跑,将棺材往垃圾堆上一扔,呼啦的往回领赏去了。狗六子虽穷,但这丧良心的事他是绝对不干的,见方姥爷的尸体就这样随便的栽在外头,倒是也不敢触霉头的将他捡进棺材,只好守在附近,别让村里的野狗咬伤了尸体。

&ep;&ep;玉溪村人赶着回方家报信,激得群情激愤,不管老的少的都满场找工具,势必要为方姥爷讨个公道,可本该带头的方大舅一见着2场面早就怂了,只一味的推托说要守在灵前尽孝,村里的叔伯见方舅如此不争气也是跳着脚骂:“昌哥,你爸在徐家门前呆着呢,你冲哪尽孝?你爸生前把你当眼珠一样疼,没想到疼出了尿泡来,软绵绵的没点用,你爸都让人糟践没了,你就是你家顶梁柱了,四十好几的人了,也该长大了。”不管叔伯们是骂也好,打也好,苦口婆心的劝也好,方舅只傻愣愣的跪在方姥爷的照片那不吱声。气得叔伯就想伸脚蹬他,可到底不是自个亲生的,也轮不到自己管教,管来管去管成仇及不应当的。玉溪村的人见方舅如此扶不上墙,满腔的激愤也被方舅这怂包一碗水给浇灭了,眼看着玉溪村的不欲多管方家事,可到底方姥爷的尸首还躺在徐家村呢!何况姥爷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怎么着也得讨个公道。

&ep;&ep;在樟州见多世面的林清风倒也不胆怯,落落大方的站到人群中行了一礼:“各位叔叔伯伯,承蒙你们这些年对我们方家的照顾,我们在心里感激不尽。如今我们方家被人欺负至此,不讨公道绝不罢休。我在大家眼里只是个小女娃,说的话做的事可能很难取信于大家,但只要我活一日,你们的恩情我必不会忘,期盼各位叔伯舅哥,能看在与方家多年相处的情分上,能陪我走这么一遭。我在此先谢过各位了。”林清风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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