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一个小小地府判官那他颜面何存。不过正当李天王苦无对策之时,只听一声王爷驾到,身未到人先到,只见两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到李天王和鬼留风身前。

“留风,住手。”来人虽没对李天王或者鬼留风出手,即使也悄无声息,可两人掀起的阵阵阴风,吹得李天王和鬼留风不禁衣袂翻飞,从两人身法及周围空间的波动来看,自然能看出并非寻常之辈。而之前和李天王战得难解难分的鬼留风,此时只是听到轻轻的一句住手,便不再出手,不过依然是抱着长剑,一副无视天下的面孔。

两人一个身材雄壮,身穿一身黑龙袍,头戴冕旒,双肩各有一个骷髅,身散发的法力,令地府厉鬼孤魂不敢靠近,而地府中能穿黑龙袍的,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人,那就是阎王本人。李天王平时虽然耀武扬威,可在阎王面前也还是有些胆怯,只不过仗着天庭和玉皇大帝之威,是以表面上李天王不会落于下方。

而另一个人一生黑衣,身上法力虽不及阎王,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法力也非李天王能及,而此人李天王自然也认识,那便是阎王身边真正的地府第一判官催命判官崔府君,而至于鬼留风,一来鬼留风不上天庭,二来李天王也难得来地府一趟,所以自然不认识鬼留风。

“阎王,你这地府难道反了不成,本王奉玉帝旨意前来,没想到你地府一个小小判官,竟然也敢忤逆玉帝旨意?”李天王自然不敢和阎王动手,但他毕竟是神仙,身份尊贵,所以即使打不过阎王,可天庭颜面和气势自然不能丢。

“还请天王恕罪,本王管理不力,小鬼都被本王宠坏了,还望天王多多包涵才是。”阎王说完躬身抱拳向李天王赔罪。一个头戴冕旒之人,朝着另一个人躬身赔罪,也许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

“留风,还不向李天王赔罪?”给李天王赔罪后,阎王又抬起头来朝鬼留风说道,哪知鬼留风却“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转身就消失在黄泉路上。

“阎王,你作为地府堂堂阎王爷,竟然管不了一个小小鬼差,这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见阎王爷也管不住鬼留风,李天王怒气顿时消了一些,所以开始用话来挤兑阎王。

“天王息怒,都怪本王平时太过纵容,日后本王一定严加管教。只是天王突然造访地府,不知所为何事?”阎王看李天王气消了些,于是赶紧笑着转移话题,李天王也不是糊涂之辈,既然有台阶下,何不先下台阶,于是说道:

“前几日秦岭山中一牡丹花妖私闯天庭,被二郎真君打成重伤,后不知所踪,本王奉玉帝之命,前来地府查探。”

“哦,原来如此。”见李天王拾级而下,阎王自然也赶紧移步跟上。

“那牡丹花妖名叫白牡丹,自被二郎真君打伤后,就被杭州百安堂书生书大夫所救,现正居于杭州书府。”阎王据实禀报。

“她既没死,为何二郎真君找不到她?甚至逆天鹰哮天犬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李天王问道。

“回天王,那白牡丹修炼机缘巧合,不仅有东海龙族所赠龙鳞助她承受二郎真君一掌,身上还有天下万物生长之力,是以坠入人间后,便自主融入万物生长之中,是以二郎真君没有发现她的行踪。”阎王回道。

“那她既已重伤,你何不勾了她的魂?”李天王问道。

“回天王,白牡丹虽已奄奄一息,但魂魄未归地府,天王清楚三界之规,人间生老病死自然规律,鬼差哪能随意勾人性命。”阎王说道。

李天王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行,既已知花妖下落,那本王便回去向玉帝复命,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李天王说完便转身出了地府。

“恭送天王。”阎王看着李天王的背影躬身送别,崔府君也跟着躬身,却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日后要稍加约束留风,不可再任性妄为,尤其面对天庭,若是得罪了天上,就算本王出面,也未必能够化险为夷。”李天王走后,阎王朝崔府君轻声说道。

“王爷见谅,下官会好好约束留风的。”崔府君赶忙朝阎王躬身答道,毕竟是地府之主,别人不知道阎王的本事,崔府君自然清楚不过,是以在阎王面前,恭敬有礼。

李天王转身离开,没想到在枉死城中又遇到鬼留风。李天王一见鬼留风便气不打一处来,本想上前好好教训鬼留风一顿,但一想找不到理由不说,而且法力还不如对方,加上还要赶紧回天庭复命,所以也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李天王“哼”了一声,不理鬼留风,直奔天界而去,而鬼留风对李天王也置若罔闻,就像李天王不曾从那里路过一样。

杭州百安堂,夕阳西下,白牡丹正在书府园中欣赏牡丹花开,不料院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衙役装扮的青年男子,书府前门常开,园子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石桌,然后三面便是正房厢房,大门侧面开着书家家传的百安堂。书府虽然人丁不旺,也不算富贵,但家业却不小,这也得益于书生父亲在世时的兢兢业业。

“阿生,阿生。”衙役莽莽撞撞地跑到园中,还以为书生会在园中赏花,没想到今日万花丛中站着的却是一个白衣女子,秀发披肩,身材婀娜,好个万花丛中一朵奇葩,把衙役直接看得呆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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