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已经受够了哑谜。“有话你不妨直说。”
“杀了这个女人，然后找一个醒目位置挂在那里，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已经死了。”
“如果我照你说的办，他们就会更想杀我。”
颜无顾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现在我已经有一些关于巨木和断崖的线索，此刻你只需要把回溪当作礼物送给我。”
“然后你会怎么做？”
“我会让石古四剑撑船护送你离开这里。”
“船在哪里？”
“就在等你。”颜无顾指着金石窟外。
“你有办法绕开江湖上的朋友。”
“至少我们铸剑山庄的的船还没有人敢截停过。”
“石古四剑非常可靠？”
“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未与人交手。”
白渊渟突然开始微笑。“我记得你能够听出这里有多少人在心跳。”
“这里的动物太多，我听不到。”
“那就谢谢你。”
“为何谢我？”
石古四剑已经从洞外匆忙赶来，焦急的目光没有放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显然他们是剑客，而不是探宝者。
颜无顾回过了头，向四人质问：“四位前辈何故匆忙现身于此？”
“我们身负保护庄主重任，刚刚在外边听到一个和尚说庄主正跟人在动手。”石昏坦然道。
“您觉得我可能会有危险吗？”
“恕老朽直言，未必没有。”
颜无顾惨笑着扔掉了手中的宝剑，摊开来了手。“那您看我在跟人动手吗？”
“没有。”
颜无顾看了看常春藤旁留下的半边太阳，恍然大悟般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
“让我听听你猜的对不对。”
地上的剑锋射向了木门。
木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完崩裂而开的。
还好里面已空无一人。
“看来你猜对了。”白渊渟抬起了手，鼓了鼓掌。
颜无顾踱步进小屋拾回落在地上的宝剑时，恰好宣纸飘散满天。
画中人正慢慢飘下，部都落在了颜无顾的瞳孔之中。
他只有苦笑。“你先别告诉我。”
“我不着急，太阳一时半会也不会落。”
“我猜这个和尚会千里传音。”
“没有错。”
“他的内力难道已经修炼到了可以单独与你说话，哪怕我在你身旁也一点都听不到声响？”颜无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可企及。
“你不要吓唬自己，根本没有这么夸张。”
“那么……”
“因为默契。”白渊渟抬起了手，手上有一把剑。“如果你这么想要，这就是你要的回溪。”
“我不是强盗。等到下一个更好的时机……你一定会需要我的。”
“那我就静待着你。”
颜无顾收回了想要伸出的手，只咽下了一口唾沫。“如果你是我，没有船你会怎么走？”
“上一次我在河边发呆，就有竹筏漂来。”
颜无顾稍微侧身，看见石古四剑远远的肃立在自己身后。
“我……我不太会游泳，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石床上有一块石头，你可以扭一扭。”
“通向哪里？”
“据说通向不远处的一个大宅子里。”
颜无顾半信半疑。“那你呢？”
“我会飞檐走壁，而且还不嫌累，最重要的是我会游泳。”
“很好，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