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日不睡觉的人通常都会死掉,但熊乾却还活蹦乱跳的活着。
白渊渟选择不说话。
“这次相见,便是来向白兄弟当面赔罪的。”
白渊渟依旧沉默。
口说无凭,熊乾抬手一挥,一个男子从众人之中昂然走出。
可是无论他怎样挺起胸膛,看起来都是骨瘦如柴像一只猴子。
“白大侠,前些日子在下多有得罪。”
白渊渟并不记得他这张脸,也不记得与他之前何处见过面。
那个猴子翻了五个跟头,落脚之后手中便多出一柄短刀。
“看我的。”
猴子每大叫一声,便往自己胸口插一刀。叫了几声之后重重地倒入血泊之中。
这样的道歉方法白渊渟还是头一次看到。
熊乾抬手又一挥,身旁闪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
更令人深刻的是他的头很大,并且没有一根头发。
依然是挺胸抬头,依然是说着同样道歉的话。
白渊渟依然是记不清这张脸,但他的手中有一块石头。
石头被扔到了地面,现在他开始道歉。
现在他每翻一个跟头,便会将头撞向地面的石头。
显而易见,他的头不会有石头硬。所以在他连翻了十几个跟头之后,石头便深刻的嵌入到他的脑袋里。
直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血液和脑浆流出。
虽然说是在道歉,但看起来既不有效,也不有趣。
白渊渟不愿意再看下去,就连最无聊的乞丐也从周围走开。
甚至刚刚吃下了一片肉的伙计此刻已经在扶着墙呕吐。
朱笙笙早就躲在白渊渟的背后捂住了眼睛。但白渊渟却还在思考着他们的举动,直到他的身体因寒冷而开始麻木。
此刻熊乾又要挥手。
“我接受你的歉意。”白渊渟已经冻的忍无可忍。“但有一个前提。”
熊乾洗耳恭听。
“给我二人两件干衣服,两件干蓑衣。”
“并且不要你们穿过的。”
朱笙笙从身后探出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