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梅仲乙不想让梅玉书活下来,那么他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去表演。”

朱笙笙也若有所思。

“梅仲乙确实犯不上跟你结仇,除非他下定决心要你的冰魄来救他的小儿子。”

白渊渟给自己茶杯中倒了一杯热水,又换了一种倚着的姿势。

“如果梅玉书还有救,为什么不派绝顶高手或者亲自前来?”

朱笙笙现在抱住了脑袋,开始摇头。

“我们想不通是因为我们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朱笙笙一点就透。

“这不是梅仲乙发出的命令,发布命令的人根本指挥不了听命于梅仲乙的高手。”

“那么下命令的人只会是梅玉度或者梅玉书。”

“不过……就算不是梅仲乙主谋,但他却也是在配合。”

“确实如此,否则他不会闭门谢客。”

两个人在嘈杂之中陷入了沉默。

“会不会是……”

“你想说的是……”

两个人在同一时刻同时想到了一种猜测,之后又一起说。

“生病的人是梅仲乙。”朱笙笙道。

“要死的人是梅仲乙。”白渊渟道。

虽仅有两个字的不同,但女人比男人还是善良的多。

“如果梅仲乙死了,谁会更加开心?”

看来白渊渟已经默认梅家的这两个年轻人至少都会有一些开心。

“这是什么?”

白渊渟无聊的手正在玩弄了戒指好久。

直到被朱笙笙看清。

“捡到的破戒指,一两银子能买二三十个。”

“你真不识货,这是胭脂铜。”

朱笙笙抢在手中。

“什么叫做胭脂铜?”

“你先告诉我从哪里得到的?”

“我在梅玉汝的屋子外捡的。”

朱笙笙还在等,但是白渊渟变得很安静。

“这就说完了?”

“不然呢?”白渊渟反问道。

“你听说过鲁直吗?”

“中原第一铜匠,也是中原第一锁匠,也是中原第一能工巧匠。”

“他的身边有十二个侍女,各个天香国色。”朱笙笙在补充。

“那与这枚胭脂铜戒指有什么关系?”

“因为每一枚戒指都与众不同。”

“我还是不懂。”

“如果你能够看到这上面的纹理,你就能判断出这次出门鲁直是带着哪位侍女。”

戒指又回到了白渊渟的手中。

“我还是看不出来任何的与众不同。”

“这就要靠你猜了,因为这一切的纹理都已经被磨平了。”

“至少我现在知道胭脂铜不是用拿胭脂加上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