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少三分之一?”

梅玉度的笑容又一次浮现。“你应该已经见到他练成了一种诡异的武功……但代价是他只有练功之前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

“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崭新的一天。”

“你的意思是他每一天都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情。”

“我可以连续见他一百遍,每一遍他都认不出来我们之间曾见过面。”

“那么你为什么要见他一百遍?”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以至于能让梅玉度的笑颜立刻不见。

“我想这只是你的随口一说。”

白渊渟帮助梅玉度做了一个显然不正确的解释。

“不,我需要跟他合作。”

“可你之前说过他的记忆每天都是崭新的。”

“但我没说过我也是。”

“那么你每天都要跟他再谈判一次。”

“好在不难,同样的话只需要重复多说几次。”

“你想学他的功夫,然后像他那样变成一个怪物?”

“你不会知道我将要面对什么,很多事情不是我想不做就没有人会去做的。”

“你说的没错,我甚至连夜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这是我家,不是你的。”

“没错。”

“朱姑娘已经在等你了,我就不送了。”

玉石路的尽头,梅玉度停下了脚步,余下的路仅剩下目送。

朱笙笙已经在桥头伫立了很久,他们两个人在这黑白石子铺砌的小路上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直线是最短的路,但最短的路也要走到中午。

在日中之前,有一个人在他们即将离开梅家的时候拦住了路。

“二位留步。”

“听闻梅前辈有事缠身,请恕我等二人没有向梅前辈辞行。”

“这不重要。”

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用人,他拿着一把刀。

白渊渟抬起了手里的剑。

“这柄剑你们要收回?”

“这不重要。”

“我走的时候屋子没关门?”

“这不重要。”

“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这不重要。”

白渊渟点了点头,他也发现挡在面前的人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好狗不挡道,但他就在路的中央挡着。

白渊渟只好拉着朱笙笙从侧旁小径离开。

“二位留步。”拦路人转过了身。

“做什么?”

“这不重要。”

俯仰之间天上垂下一柄飞剑,插在地面没入土中足足有三寸之深。

崩裂的石子顷刻之间四下飞溅,在碎石之间,拦路人静静地拾起了剑。

剑身上刻有字。

「请他留下,让她离开。」

原来他在等待命令。

“姓朱的,你可以继续离开。姓白的,现在你跟我走。”

“如果你能求求我,说不定还有我还能答应你。”白渊渟在对着他笑。

但拦路人是一个面瘫的木偶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来你根本就不把我们梅家放在眼里。”拦路人盯着白渊渟的背影。

“怎么放在眼里?”

“巧言令色。”

话已至此。

白渊渟只能看看他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