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书说的很兴奋。

但兴奋之后便伴随着疲惫,他现在有一点累。

“你能保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莫喻闲正忍耐着愤怒。

“其实我有点后悔。”

“你后悔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我感觉当时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把我大哥也一并杀掉。”

“那你为什么不做?”

“你又不在旁边你又怎么会知道,机会转瞬即逝,难以预料。”

“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一会享受一会难受的样子,谁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最好。”

“这么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原来你才知道?”

梅玉书本就不高,所以坐在了石头上也不显得太矮。

“你说呢大哥,如果当时偷袭你有没有胜算?”

梅玉度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朱笙笙还有。

“原来之前你对我说的,一直能让你大哥老实听话的秘密就是这个。”

“是的。是不是听起来蛮不错?”

梅玉度依旧在沉默。

“你还跟别人讲过这个故事吗?”

“这件事情爹不知道,我跟二哥也……”梅玉书突然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二哥呢?”

“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其他不重要的末节可以先错过。

“我觉得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梅大哥你说呢?”

朱笙笙突然变成了和事佬,但她的梅大哥依旧什么都不说。

最后朱笙笙伸出了手指,转向了白渊渟。“你说呢?”

原来他还在旁边。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我耳朵什么都没听见。”

这个第一次突发的隐疾让所有人很满意。

没听见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可是莫喻闲就不好说了。他的神情在变的阴冷,他的身体已经在渐渐向后倾。

“这样的丑事要是一不小心传扬出去,你也会很没有面子。”

朱笙笙在警告梅玉书。

“这么说,好像是的。”

梅玉书在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小石子滚了好远。

“我现在就想要冰魄,其他的看情况再说。”

朱笙笙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在同时宣布。

刀誉寒雪,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下雪天从未输过?还是刀锋之下会有雪花飘过?

没有人会提前知道。

因为死人很保密,哪怕撬开嘴巴也什么都不肯说。

今天或许是一个例外,终于有活人可以见识到了。

那么莫喻闲为什么不拔刀?

莫喻闲的刀呢?

好像没带。

很可惜,他来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本以为是来吃饭的或者喝点酒也不错。

没有几个人会在同好朋友一起喝酒吃饭的时候还带着刀。

这么说不是他的错了。

可若不是他的错那会是谁的?

至少没有人告诉他今天不会死,也没有人向他保证今天日落之后还一定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