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会凝结成一滴冰魄。”

“那么冰魄有什么作用。”

“能让你活着。”

“如何活着?”

“世上根本就没有无法破解的毒药。”

“那为什么还有人会被毒死?”

“这是因为他们没能撑到解药到来的日子。”

“我明白了,冰魄可以让我撑到找到解药的那一天。”

“你的想象力太小了。”

“我说错了?”

“只要你吞下了冰魄,即便你从此一日三餐顿顿毒药,也死不掉。”

白渊渟尝试着理解。“看来莫喻闲也需要解药。”

“他是一个例外。”

白渊渟不能不感到有趣。“什么例外?”

“他没有中毒,他只是需要冰魄。”

“那么你怎么跟他说?”

“用嘴巴说。”

“强要别人心爱之物,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欠债不还是不是也有些不妥呢?”

“那……那他会听你的吗?”

“会,只要你到时候什么都别说。”

“就因为他欠你的钱?”

“你先答应我。”

“不就是不说话么……好,我答应你。”

“那么他也一定会听我的,至少我有九成的把握……”

“所以就算他不听话,也会有人帮助他听话。”

朱笙笙缓缓点头。“可以这么说。”

“看来世上只有最厉害的人可以有权利不听你的话。”

“好像是哦。”

还好这不过是白渊渟的随口一说。

“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只有救活你,你才能保护我。”

朱笙笙的笑容依旧轻柔。

“看来幸运的人是我。”

“所以你打算收回你曾对我说的话吗?”

两个人正在并排的走,未曾修剪过的柳枝随风摇摆在游廊的上头。

漏空的阑干将太阳切的零碎。

但是切不碎那个躲在阴影下的人影。

“你们终于发现我啦?”他跳了出来。或许他每迟疑一刻,就越想一个小丑。

“你想要干什么?”朱笙笙道。

“想干的事情你不让干,所以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干……我只不过是恰巧从你身后路过。”

“很好,那你现在就可以从我身后越过了。”

“可我不喜欢走路那么快。”梅玉书靠近白渊渟。“白大哥。”

“干什么?”

“早晨你在院子里对我爹和我大哥究竟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那为什么你们走后门就上了锁,还不让我进去看看?”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你大哥。”

“行,你们都不告诉我。”

话音刚落,影子连着的梅玉书一并消失在了桥面上。

离去比他出现的速度要快得多得多。

白渊渟在四下去找,只看见在拂过水面的波纹荡漾下,鱼正追逐着海草。

“你不用找他,你也找不到他。他就喜欢这样转身弄鬼。”朱笙笙头也不回。“他还是个小孩。”

“好吧。”

“不过现在我倒是也有些好奇了。”

“好奇什么?”

“今天早晨发生了什么?”

“当时……”

“先等一会再说……”

朱笙笙提醒白渊渟,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桥下的廊亭外,梅玉度正向着这两个人招手。

“看见了吗?你的救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