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心想,试试就试试。

只是她的心愿落空了。

因为齐聿礼这死变态,竟然在南烟出国前一天晚上,种下一堆草莓。

于是南烟出发的那天,摆着一张臭脸。

她随机找了篇“种草莓可能引起动脉破裂”的文章发给齐聿礼,因为要上飞机了,所以怎么挑衅齐聿礼都没关系,他总不能截机吧?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飞机飞到一半,总不能中途截停。

于是南烟在飞机起飞前十分钟,才把文章发给齐聿礼,顺便还恶狠狠地发了几句话给他。

南烟:我以为你是变态,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南烟:叫你南城第一大变态都是夸你了,你是中国第一大变态。

南烟:死变态,属狗的,我脖子上和胸上的印子比纹身还明显。

南烟:你让我怎么穿比基尼?

消息发完,南烟才不管齐聿礼回了什么,她直接把手机关机。

戴上眼罩,安心补觉,等飞机落地。

头等舱空间静谧,加之昨晚南烟被齐聿礼折腾的压根没睡几个小时。要分开小半个月,齐聿礼作为奸商,得把分开这段时间缺的给补上。所以南烟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她摘下眼罩,看向隔着一条过道的齐月。

睡觉前,齐月在看手机;醒来后,齐月依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机。

南烟睡的口干舌燥,拿了瓶水喝,边喝边漫不经心地问齐月:“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你觉得她漂亮吗?”齐月猛地举起手机,致使手机屏幕朝向南烟。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女合照。

女的南烟不认识,男的,南烟倒是见过。

是陈序深。

一男一女的合照,动作算不上亲密,甚至稍显疏离。并排站着,中间隔了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南烟研判似的盯着女生看了会儿,继而给了个齐月想要的回答:“没你漂亮。”

齐月撇撇嘴:“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南烟强调:“她真没你漂亮。”

齐月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清纯乖巧的小家碧玉感觉。她不爱化妆,总是一副素颜见人,更显得清纯无害。这种没有任何修饰的清纯,圈内独一份。

照片上的那女的,比清纯,是比不过齐月的。

比精致干练,却又能甩齐月一条街。

没办法,人各有所长。

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何必要揪着对方的缺点不放,忽视对方的优点呢?

“她看着好御姐啊。”齐月显然也是擅于挖掘旁人优点的人,神情里,几分羡慕几分无助几分任天由命,“两个人在工作上能够互帮互助,挺好的,挺般配的。不像我,我做他助理的那段时间,老是丢三落四,害他加了好几次班,加完班还得送我这个犯错的小助理回家。不像是我给他做助理,像是他给我做助理。”

“他都愿意当你助理了,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南烟实在看不下去,还是忍不住帮这还没开窍的齐月。

齐月一脸懵:“啊?”

南烟说得更直接了:“你们班长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齐月更懵了,漂亮的鹅蛋脸仿佛在上演一场皮影戏。

一会儿在说:“你在骗我吧?”

一会儿又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得出结论:“难道他真的喜欢我可我真的看不出来啊!”

南烟对她的钝感实在没辙,心道陈序深也真够可怜的,莫名其妙被拉进生命的黑名单不说,追人追了这么久,被追的那位愣是一点儿没看出来自己被人追。

“你以前没被人追过吗?”南烟问她。

齐月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不是知道的吗,一有男的和我靠近,我立马退避三尺。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我心里已经有了班长了,怎么可能会允许别的男的追我?”

“……”

南烟都想给她发一个贞节牌坊了。

她不止长得纯,思想更纯。

“你是怎么想的?”南烟换了个问法,“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会接受他吗?”

齐月沉默了。

接下去的飞行时间里,她一言不发。

等落地了,南烟听到她说:“烟姐,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南烟心底不是不动容的,也不是不难受的。可她安慰人的方式和齐聿礼有的一拼了,太过笨拙太过迟钝太过潦草,只是拉着齐月的手,力度很轻,她说话声音也很轻:“没事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人会为难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

我们齐家大小姐,应当是随心所欲地活着。

-

南烟和齐月的澳洲之旅,长达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有无数男人和她俩搭讪。有陌生的外国面孔,也有熟悉的东方面孔,操着一口熟悉的普通话问她俩能不能交个朋友。

齐月当着外国人的面,天真的表情里透着一股羞赧,指着南烟说:“我俩是情侣。”

又当着中国人的面,指着南烟,大咧咧地说:“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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