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过来帮我拔了这箭!一个一个站这么远干什么?还怕我赖上你们不成?“

站得远一些的侍卫皆把目光移向别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里还敢上前去给她拔箭,嘴里念叨着:

“好姐姐,你饶了我们吧,还是让小姐来吧。“

刚说完,就看见心墨,高兴的叫出声来:

“小姐来啦!”

大家这才注意到心墨,丫鬟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心墨这才看到瘫倒在地的青璇,怪不得府上的侍卫都不敢上前,青璇本来只是被箭绊住了脚,怎奈她被吓得猛地跌倒,很不巧跌倒的方向有些不凑巧,裙摆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来。

心墨走上前去,伸出手握住那只羽箭,用力的拔了出来,恢复了青璇的自由。

青璇“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劈手拽向心墨手中的箭,口中凶狠的喊着:

“是谁要害我,看我不撕了它!“

心墨无奈的揉了揉小丫头暴躁的脑袋,忽地从青璇手中的羽箭中掉落出一只卷起来的纸笺,若不是方才青璇夺过羽箭使得箭尾与箭身分离,只怕还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玄机。

心墨弯腰捡起那张纸,缓缓展开,寥寥数语,心墨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指尖泛白,随手将纸丢给青璇,转身跑向府内。

只留下身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头看向青璇手中那张纸。

青璇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低头去瞧手中信笺,猛地瞳孔紧缩,挥手向好奇的众人,驱赶道:

“都没事干了?还不赶紧去收拾今日的宴席,小心夫人罚你们!”

众人讨了个没趣,四散开来,只留下青璇一个人一脸严肃的待在原地。

直到确认周围人都走远了,青璇又将手中的纸展开,仔细地将这几个字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可无论她怎么看,纸上的字都没有什么变化:

“苏耀——雅居阁”

苏耀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但雅居阁,是个令无数男人魂牵梦萦,令无数女人咬牙切齿,无数纸醉金迷的脂粉窟窿。

青璇被这几个字中透露出来的消息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一声马的嘶鸣将她惊醒。

“驾——”

青璇抬头去看,方才跑回府中的心墨正骑在一匹马上,钗环散乱,红衣飘扬,手中的马鞭不住的抬起放下,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青璇见状,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跑了两步,只吃了一脸的尘土,才发现自己与马的速度相差甚远,只得又回到府门前,直挺挺的坐在夜府的门槛上,双手托腮,望着深不见底的黑夜,陷入沉思。

另一边,纵马而去的心墨,一路上脑海中,一会是苏耀风光及月的俊颜,一会是出现在青楼的小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在蔓延,直至将其吞没。

“公子,里面请~”

“公子,许久不见,不想奴家么?”

转过街角,“雅居阁”三个大字便在一片灯红酒绿中熠熠生辉,还不曾靠近,脂粉香和姑娘们娇软甜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直叫人心中迷离,脚下虚软。

心墨一路狂奔纵马而来,心中最初的怒气渐渐消散,理智和脸上的冷静同时恢复过来,身下马也渐渐如主人的心情一样放缓了脚步。

一点一点的,马最终停下了脚步,微微仰着脑袋,似乎是在等主人的指示,心墨的目光深深凝视着雅居阁,须臾,跳下了马,亲昵的拍了拍马的脑袋,低声呢喃道:

“你先回去。”

马似乎是通了灵性,用头蹭了蹭心墨的手掌,甩着自己尾巴,慢慢的向夜府的方向踱着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向自己一身红衣飒然而立的主子,直到走到了拐角,再不见踪影。

心墨也不挪动,就这样一直看着马儿离开,许久许久,才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走向雅居阁的门口。

还没等她走近,早就有眼尖的姑娘将她拦住,笑嘻嘻的问道:

“这位小姑娘可是走错了地方,这可不是小姐们该来的地方。“

心墨也笑,但脚下的步子却不曾停下,身娇体软的姑娘们哪里是心墨的对手,没一个能拦住她的,直到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雅居阁的妈妈。

妈妈笑得谄媚,一边小跑着向心墨赶来,一边眼风急匆匆地示意一旁的丫头,嘴里还问道:

“这位姑娘是来做什么呀?卖身寻人按咱们的规矩可都是走后门的,姑娘若是坏了规矩,可不要怪妈妈我不怜香惜玉!“

心墨顺着妈妈的眼风望去,只见一个怯生生地小丫头正在往楼上赶,顺着她跑的方向看去,正是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小房间。

心墨倏的一笑,笑得对面的妈妈心里突突的跳,感觉今天晚上不会安生了。

果不其然,心墨盯着妈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您,不,认,得,我?”

妈妈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强颜欢笑道:

“这位小娘子难道是在妈妈我手下做过事,怕是女大十八变,妈妈倒认不出来了。”

心墨听着这不干不净的话,脸上没有被羞辱的气恼感,倒是越发的笑得亲切,张扬的笑意几乎要蔓延到身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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