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

“末将带兵到的时候,虞挚韧果然还在场。”

“虞挚韧没有阻止项义你带走人?”

“没有。”

允诺来回思索着踱步,眼中计量着,最后见曲降阴一直盯着床榻,分毫不动,才缓步安慰着一直抓着他们出逃把柄的屈项义。“那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项义。”

始末已经一天一夜了,曲降阴站在房间里,脚都是酸酸的,她陪着允诺留在床前心思各异。看着越渐憔悴慌乱中的曲降阴,允诺从桌上留下了一杯酒水。

“果真好一个美人!”允诺将酒水凑近曲降阴,女子伸手接过,檀口轻泯,唇色才光泽了起来。一天一夜之后,曲降阴完是神情恍恍惚惚的。连着允诺一直茶饭不思,滴水未进。

“太师!”曲降阴终于开了口,眼带疑惑,面露惶恐之色,“那个虞挚韧是谁,突然就会带离了降阴?”

“太师,其实,降阴并不认识什么虞挚韧。”

允诺的手一个哆嗦,水杯差点掉在地上,溅了一手的水,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不会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本是握紧杯沿的手,允诺又稳住了面色。最后,允诺撤去水瓷杯的同时,用双手紧靠住女子肩头。“夫人,担心什么呢?”

他用力沉重了多许,温柔而又强硬地压制着女子,让她紧靠在男子肩头。

可刚靠没几秒的曲降阴,双眼在左右闪动,觉察着一些不对的地方。

比方说,太师的喜怒无常……

最后,她对着允诺又似提高了觉察度,惊恐异常,“将军出现得太……降阴说不出来。只望……求军帅相助,需见虞挚韧将军当面质问!”

允诺在旁听得曲降阴心惊的话语,心中猛地敲响了警钟,犹豫地看着曲降阴再次追寻虞挚韧而去的脚步,最后还是一把拦住了曲降阴,“可别冲动了!夫人!”

曲降阴在允诺的怀里挣扎着,很轻微细小,原来发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夫人去了,又能证明什么呢?”

“有屈项义将军在,他这个人此时就可做为质问的证明。”

“先别冲动!夫人。”允诺痛苦极了,面色却是愁苦,只余一头埋在了曲降阴的肩上,从后面牢牢的固定住了她,不发一言。

曲降阴一瞬想要使劲力却又觉无力,最后也未能挣脱分毫,允诺就这么牢牢地固定住了她。

就像是曾经的一张编织的情网,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挣脱不开。允诺终于筋疲力尽,良言以告。“夫人确实需要实言以明,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好。太师,事情是这样的……”在他的耳边,曲降阴娓娓道来。

“允诺……好累了。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天意为之,只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只手紧紧桎梏着,并无多大举动却扼住了咽喉。”

“若夫人是怜儿公主……多好。”允诺只觉曲降阴失去了胡闹的勇气,最后他才放松下来。“可是若是怜儿……必定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允诺闹一下……更别提说一说了……”

“呜呜!”曲降阴抽泣着,言语之中是计较,“太师只是觉得降阴是在闹么。”

曲降阴专注着允诺的一举一动,他神色轻颦,深思许久,最后听到的是随声附和着的声音,“只凭夫人说词,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允诺眼中才清冷异常,只片刻又乘机道出心中所想,声音细碎缠绵,交杂着强势地占有,“看来,夫人也并不知事端的样子,只是了解了一些端倪而已。”

“降阴着实记着清楚,太师。重要的事情,降阴不可能随意置之。”曲降阴急切地肯定着,“太师的义子,当今世上已经绝无仅有此人魄力!降阴也是非常珍惜的!”

“降阴怎么可能随意去闹?”

“原来如此。”允诺眸光之中放宽了心,声音之中是细微的阴狠又透露着中肯,“既然夫人知晓虞挚韧此人了,也不要太过介意了。”

“不是的,种种迹象最为可气的就是他了!降阴只需当面对质,太师就知晓几分他欺辱降阴了。”

“夫人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质问清楚?”

“这……”降阴竟是无言以对。

“因为降阴夫人也没有切中要害的证据,即便是有了。其实亦是清楚,一般的将领都惧怕允诺三分,是不会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对吗?”允诺点出了关键点,一针见血。

“夫人难道连本帅也不信了?”因着降阴对允诺有着一刻的依赖和信任,最终真就直接任由允诺否定了降阴之前的所猜所想,渐而又狠厉了神色,降阴不细观之下都难以觉察。“难道,本帅一言还未足矣?”

降阴不再辩解,只是疲乏着往背后的允诺轻靠去,心慌憋闷,又是宽容一眼,眼中擒泪,“太师,此时若是连太师也骗瞒降阴,那么降阴就真的生无可恋,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闻言,允诺面上一惊,转而又紧紧地抱住了降阴。“为何,怜儿都不会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夫人,陪着允诺就饮了这些酒吧。”允诺将曲降阴引向桌边,半壶酒水倾泻而下,柔言温和。

降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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