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怜儿打开了冷宫一处的门庭,又想到什么,开了淡粉色的唇口,再次说了一次,“诩帝禁军之中换了一批新的军队,而且还不是宫廷之中的人手。尤其是诩帝病体欠安之际,何后又才下令将怜儿交于西夷军下,这其中要害,降阴不会觉得一切奇怪么?”

怜儿的手中,多了一份何后的凤令手书。

“公主。”曲降阴走近了几步,又退却了,“降阴可怕公主又认不出庭院内是西夷新人而费神宫廷琐事。若再过些日子,降阴去了娘娘那里要几个贴身贴心的人可好?”

“都先搁置了,遇事别去接触宫廷之中的西夷人。乱世军阀混乱,宫廷之中,也要多一些防备,这都很紧要。”说着出了门,怜儿又草草回拉了,这才叫人将宫门都禁闭了。“在这宫廷之中,降阴还是要加倍留意,处处小心的。”

这个天色,是得赶紧回了自己的宫廷。毕竟,她也不能不去招架允诺的言语。无论何时何地,允诺都有一些办法找到怜儿。

这样的事情,找了允诺也不见得有用。只有找到物什的真正炼制者——法师,才能有一些结果。

她缓行了几步,观察着周身。依照法师的日常,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在天台之处。

而此处最近天台,怜儿太不知晓异术,也知道事情的棘手。

转角口,她看到法师摇曳着一袭袍子,隐隐出现。怕就怕怜儿见到了真人,都未能解决事端。

“法师。”怜儿将藏匿于身后的朱钗拿出手,置于身前,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殿下。”怜儿见到的法师,多数是扑克脸,不动声色。

怜儿喉间动了动,她略略伸手,将手头的朱钗递了上去。法师只是粗略地斜了一眼,就从怜儿手中的物什中开始了话题,“公主,又是有了什么物什?”

“法师不看一看吗?”怜儿的脸色,此刻不比法师,称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

“迷迭香而已。”法师端正了几分厉色,想着应该是怜儿以前的文书之职涉及文臣职权太多,多有一些扰乱碰触了他的阵法之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殿下,臣实不知公主何意?”

他一挥手,朱钗被锦帕呈现在两人面前。“无端的物什,公主殿下特意提来做什么,臣还是不知。”

“就算这样,法师会不会太不近人情?这迷迭香,多少不是个好东西。”

“公主殿下,还请明了。”法师看了怜儿一眼,平心静气。

“本宫还未想,何人会让法师移交了迷迭香?”

他低头臣服,等到作势再挥手,打算直接拿来销毁之时。被怜儿急急隐去了,怜儿也不去理会他的再次行礼。

“法师,不细细地说一说吗?”

他侍立在一端,中规中矩,如对待平常事一般。站得久了,怜儿看了一眼,法师依然无动于衷。怜儿将那物什握于手心,身体果然又有些不稳。

“公主殿下,这迷迭香药力偏重了。臣见公主殿下多有疑虑,何妨将此物交于臣?”法师伸手,多有讨要之意。

他要收回放在朱钗上炼制的迷迭香?怜儿收了收手,小心地将朱钗包裹好。

她拿着朱钗,从法师身侧而过。

穿过宫道边上上的亭台院子,刘怜儿手中又一次端详着降阴的朱钗,避免更多的后害。

“公主殿下,是要拿着这物什,招摇宫廷吗?”法师一直跟随在怜儿身后,规行矩步。

就着眼,怜儿略带刺痛地端详着手心的物什,却模糊了眼睑,在宫道上留下轻声的怨声,“哪一派的细作,如此强硬的手腕?亦或者,宫廷之中会有什么变故,是本宫所料不及的?不然,何人如此大胆。”

“公主殿下!”法师在身后开了口,带上了十分的耐心。

想着又清醒了片刻,揉着朱钗的顶端,怜儿挥手招来宫人,耳语了一些。

之后,宫人在法师身边示意着拿着朱钗离去后,状似再没有了任何回音。

“法师,怜儿不希望法师去插手一些宫廷之事。只是法师职责之内,怜儿……怜儿也难开口……”留下了模棱两可的话,怜儿看着法师阴暗的面色,又朝着相反的廊道而去。

“他们将药下在了法师对怜儿公主嫌隙的风口上,是下了决心要尽快带离曲降阴。”宫人见怜儿公主离去后,又低了低头上的宫帽,在法师身侧说道。“怜儿公主多少护着曲降阴,曲降阴对怜儿公主贴心的照料,怜儿公主也不愿离开了她。”

“只是这样?”法师回想着杯酒中的交情,只有西夷一族在玩闹中要了他的迷迭香。“那么,他们要这迷迭香又是几个意思?”

“多少是想要了公主身边的貌美女子而已。”宫人掩唇偷笑,又拿着朱钗收了收。

“胡闹!”

法师正了正颜色,见宫人还在偷笑着。心下一横,对着宫人又使了使颜色。

宫人一见法师和公主殿下的脸色,说不上的一气呵成,也就赶紧作揖离去了。

一边的怜儿想着眼下重要的事情,加快了脚步。

多日来的言说,想来怜儿的做事处风已经到了何后耳中了。

“公主安康。”单公公手上的茶水还未入口,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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