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软化了声色,允诺古铜色的皮肤上左颊骨松动。面上依旧是骄纵的隐忍,允诺一声声地唤着怜儿,眼中都融化着着她的伤心。

泪珠再次滚落在浓密的睫毛下,刘怜儿轻轻地靠近眼前一如神往的人,环抱住外袍还带有寒意的男子,止住了他默然欲离的身影,无数次轻声呢喃着,“允诺,你告诉怜儿,你是怎么知道怜儿在烽火台的。”

才缓了片刻,发觉允诺有了身体的触觉,柔软如木棉。刘怜儿更近了一些,就像是一根藤蔓,紧紧地将他缠住。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将他们相遇的片段,折叠成倾世的舞曲,回放……

她爱他,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最后,允诺松手了。充满茧子的指腹,环绕住怜儿的腰际。

刘怜儿舒适地听着他斜过身子的心跳声,几不可闻地哭笑着,唇角微眯的笑意显而易见。

“每一次,允诺都能够最快地找到公主。”允诺任由怜儿心如止水般地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的言语。“只不过,这一次迟了一些。”

“嗯。”怜儿舒适地抬头,她的额头轻抵着他的下巴处。月光下,他的喉结很好看。怜儿伸手抚摸了一下,触电般收回了手。身体渐渐远离,她不再缠绕着他。

酒杯倾泻而下如白色的薄雾,在空中如水珠洒入口中,一丝丝水流不曾断裂。

她其实不会饮酒。

她的呼吸处,带着美酒的醇香。允诺生于西夷,是一位噬酒高手。怜儿的唇际间,是酒水的痕迹。

又一杯酒水,洒入口中。可空气中多了一重暗影,就像是黑色的羽翼将她包围住。喝酒时,她的眼睑是阖着的。他的动作很漂亮,他的身姿很帅气。一口口接过空中的酒,在她的唇齿之间。

她睁开眼去寻觅酒的踪迹,然而,他夺酒的身姿迷住了她。允诺,是一名西夷能人。他夺酒,比一般人都技高一筹!

野兽一般的真性情,无法彻底在俊美的面具下,隐藏他的孤冷。他,从来都是一个酷寒的人。

“怜儿,允诺才是醉了。”他认命般地低头,唇间的晶莹,才是他想要的。

允诺碰触到怜儿的唇际,他的薄唇掠过酒水与唇色的相融。然后,在怜儿的唇际落下一吻,水珠顺着唇线,被允诺吞噬入腹。

就像是欲罢不能,允诺一次次地探求,都被怜儿避开了。怜儿伸手一翻,芙蓉袖口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编制着他。允诺很急迫,却又怕把那一层又一层给扯破了。

怜儿阖上了唇口,她发现他的眼中。仅仅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哪里便是她的地方。空中挥洒的白色酒酿,很快,杯盏之中又是美酒。她举杯欲饮,一杯又一杯。

怜儿品酒很慢,每一杯都如细水长流般洒入杯盏,然后又入了腹中。

“允诺。”怜儿拿着杯盏,憋着心痛,又忍不住向他去说。“京师里的烽火台,你知道多少?”

“无人敢闯!”

“恩。”怜儿打算细品着酒水,或许很多事情,不易被他察觉,一如她的伤心。身处局中的她,现今被他按住了把握杯盏的手。

怜儿望着他,允诺将怜儿手中的美酒夺去,一饮而尽。

“醇酒美人思,果然好酒!”他饮尽杯中的酒,赞不绝口。

皇宫内的美酒,怜儿不尝都知道,醇美至极。也因为这样,怜儿不曾从允诺口中听得“好酒”的说辞。

“身处西夷境地的你,知道啊?”

“京师内的烽火台,是将帅用来警示诸侯的。烽火台四周都是军机要臣,能躲过他们的视线,非常不容易。且不论烽火台的布局,都有严密的设防。单单四周的神兽,那些制成的凶恶成品,在每一个夜晚都厮杀叫嚣着亡魂。”允诺任由怜儿执手酒盅处,那一杯杯的美酒被洒入杯盏。

然后,不容抗拒地,他夺过她洒下的所有美酒,尽数入腹。

“父皇在设立烽火台的时候,抱着怜儿坐在主位之上。这烽火台,怜儿略知一二。”将帅不过是一个位置,只不过世上无几人知晓而已。

她微笑着看着允诺的执着,手中的美酒尽数入了他的口中。春风吹过,她闻到了酒的醇香。

允诺说得,十之八九。

“难怪,允诺寻你不得。”允诺一张脸冷若冰霜,他顺着怜儿执手之处,拿起酒盅,顾自斟酒。“公主可知,将帅执令之地,无人可进,女子亦不例外。”

允诺周身满是煞气,她想他是害怕了。“擅入烽火台,允诺可以杀了怜儿,甚至怜儿身边的每一个人。然后,去诩帝那谢罪领罚。或许,还能加官进爵。”

吹着烽火台的寒风,怜儿手心发寒。“怜儿想,允诺真做了,那么怜儿该是要被允诺私藏了。”

怜儿奔跑了几步,独独没有一般女子的畏惧。

铜像之处,都有相应的方位。除了神兽之处的曲降阴,她未曾再发现一人。“果然,你让侍从换离了怜儿身边得人。如果怜儿没有想错,只明日,怜儿宫中的人手都会换成西夷的侍从,对吗?”

她知道他,不会手下留情。一名公主而已,也能轻易死去。

她心痛,她伤心。

身体有一处寒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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