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结结巴巴辩解道:“是你们驸马强行纳我做妾,我可是不愿意的。不信你问问这里的仆妇,今天晚上我本来已经逃跑了,又被你们驸马给抓回来了。”

“姑娘这些话去跟公主说吧。”说罢,领头侍女转身出了屋子。

两三个侍女上前,将梅儿一起带着上了马车,往公主府上去了。

进了府,侍女们带着二人去见公主。程公子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梅儿跟在后面刚要随着迈进厅门,一只利剑朝着程公子迎面而来。

“程普,你这王八蛋,竟敢在外面找野女人。”铜锣般的嗓门惊得梅儿一震。

不愧是驸马,平日里训练有素!程普稍一侧头,躲开了利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的公主啊,是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求你消消气……”

“少来这套,老娘的剑可不是吃素的。”长剑再次呼啸而来。

不愧是驸马,平日里训练有素!程普一骨碌身爬起来,向后一仰,又躲过一剑。

梅儿这才回过神,仔细一看。

我的亲呀,我当是哪位,原来是她!

这位金枝玉叶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名唤朝瑰。前世苏眉在宫中与皇子公主一起读书时,二人最为交好。

那真是你上树,我揭瓦,你招猫,我逗狗,回回考试你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真可谓是一拍即合的一对好损友。

她前世与朝瑰同龄。她十六岁负气嫁给萧暮,二十岁被那负心汉毒死时,朝瑰还在待字闺中,可是愁怀了她皇帝老子,如今离她前世离世也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这朝瑰也二十五了吧,居然嫁出去了?

当年她可是眼高于顶,多少世家求圣上赐婚,可她却没一个看上

眼。

梅儿看着被朝瑰追杀得满厅乱跑的程普,倒吸一口凉气。

唉!那些清高的大龄剩女,最后的归宿也只剩了将就。

还记得年少时,二人都是一根筋的主儿,朝瑰曾信誓旦旦道:“我这辈子要么不嫁要么就嫁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将来我的夫君若敢背叛我,我就用剑将他捅成马蜂窝。”

我倒要看看这程普今日是怎么成为马蜂窝的!梅儿索性在杌子上坐定等着看戏。

这剑法也不行啊!折腾了好一阵子,一剑也没捅上。

“公主,快停手吧,晋王殿下来了。”一侍女进来回道。

朝瑰杀兴正浓,任凭侍女唤了几声仍旧置若罔闻。

“怎么又闹成一锅粥了?”清冽的声音响起,一修长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厅门口。

这声音好熟悉!

梅儿回头定神一看,竟是——萧晋!

朝瑰这才停手。程普狼狈不堪,也没脸待在此处,略略跟萧晋打声招呼便灰头土脸的溜了出去。

“皇兄你何时回来的?”朝瑰余怒未消,一面收剑,一面看着萧晋问道。

萧晋风尘仆仆,自顾解下鹤氅,淡淡道:“我刚从北疆回来,路过你这里,顺便进来看看你。”

朝瑰看着一脸风尘的萧晋,略带哽咽着道:“父皇真是心狠,经历那事免了你的太子之位也就罢了,还罚你去那荒蛮的北疆,真是太过分了。”

什么?萧晋太子之位被废了!当初为了这太子之位他可是煞费苦心啊!梅儿心绪复杂不由得望向萧晋。

历经这五年的蹉跎磨砺,当年那个俊朗无双的萧晋,俊面上多了一份成熟与坚毅。

萧晋坐定,看着满厅狼藉道:“你如今已成人妇,也该收收性子,别总日里总是一副破马张飞的样子,我看程普已经很迁就你了。”

提起程普,朝瑰又气上心来,恨恨道:“皇兄别提那负心汉,她居然背着我要在外纳妾呢。”说着,朝瑰才注意到坐在下面的梅儿,气得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个狐狸精,他居然背着我要纳这狐狸精做妾,真真气煞我了。”

萧晋的目光从梅儿身上一扫而过,似乎也没心思听这些个内宅琐事,淡淡道:“算了,别生气了。明日是你生辰我命人给你带了一些北疆特产。”

“程普这厮这么欺负我,我还哪有心思过生辰,明日我就进宫让父皇替我做主,赐死这负心汉。”朝瑰不依不饶吵吵嚷嚷道。

梅儿坐在下面看着朝瑰喊打喊杀的凶样子,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以她对朝瑰的了解,她贵为公主虽骄横了些,但还是恩怨分明的主儿,不会迁怒无辜弱小。

毕竟,是他夫君要强占她,她可没主动勾引他,她还不情愿呢!

“你这狐狸精竟然这么猖狂!真是找死!”朝瑰站起来突然暴怒道。

怎么回事,难道这位损友的性情大变?

“你竟敢吃我的糕饼!”

梅儿这才猛然回过味,赶紧把正要送往嘴里的糕饼拿出来。低头看看不知不觉已被自己吃了大半盘子的糕饼,心彻底凉了。

这下可完了,这家伙最护食!话说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来人,把这偷吃我糕饼的狐狸精给我拉出去打死!”

完了完了,这家伙这是真火了。如今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小歌姬,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自己小命简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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