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队伍漂浮在2楼到3楼之间,我站在11楼往下看根本就看不清太具体的东西,只看得到乌泱泱的一大片头顶和一具棺材,棺材上坐着一名穿着中式喜服的女子。

我明明看到了队伍中的有人在吹唢呐一类的乐器,但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刚刚的尖叫声已经停止了,下面某个寝室飘出了四道女生的身影,直接站到了棺材旁边,身上的服饰也和周围的统一了。

这年头真是哪哪都有工作服啊!

“遥遥,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到底看什么啊。”

赵思静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正站在我身边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看去?

她的话不由得让我皱起眉头,既然她看不见的话,刚刚那四个被勾走生魂的女生也是普通人,她们又是怎么看到的呢?

我收回视线,暂时压下心底的疑问,“我没看什么,就是发个呆而已。”

赵思静不疑有他,跟在我身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接着睡下了。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我对对方一无所知,敌在暗我在明,现在的状况对我一点都不有利。

刚躺下不久,我就看到窗外一顶凤冠正慢慢从下方一点点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

是那个新娘头上戴的!

慢慢的,又有更多人的侧脸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之内,那个新娘的的身影也完出现在窗外,他们还在继续往上飘,再往上就是天台了。

那位新娘可能是终于意识到我在看她了,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笑容。

新娘面容娇美,要不是在笑起来的那一刻嘴角和眼角一齐裂到了脸颊之外就更好了。

在她身影消失的最后一刻,她扑到了寝室的窗玻璃上,面容不复娇美,白皙脸颊泛着青灰,满眼的绝望。

随后,她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强势拖出了我的视野,在被拖离前,她一直再不断地挣扎,嘴唇一直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些什么,但是无奈我并没有学过唇语。

在看到她刚刚那个绝望的眼神之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位新娘看来原本并不是在这个队伍里的了。

我清晰地看到,她有什么要告诉我。

我清楚的知道,她是在向我求救,她不想再当这个新娘了。

虽然我现在不好出手,但我一定会让她离开那具棺材的。

在她向我求救我没有拒绝时,我和她就已经有一根因缘线连在一起了。

不是任何人向我求救我都非得出手的,是她的眼底无底深渊一样的绝望刺痛了我,我才决定沾染上这段因果,不计代价地去救她。

这是我担任结缘人以来第一次这样冲动,但我的心底并没有任何后悔,有的只是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坚定。

在第二天我告诉宗晴我的那个新娘绑上因缘之后,她满脸不赞同地看着我,但最后还是无奈地抿了一下唇,“你太冲动了,你身为结缘人本就比其他生灵更忌讳沾染上因缘,但既然已成定局,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等下次跟着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是之前傒傒在A市受了重伤,这件事说不定就好解决多了。

很快,我就从赵思静那里知道607寝室的四个人昨晚也一起疯了。但是昨天晚上,其他寝室好像都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那些家伙是是每次都看上了特定的人下手?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我又摸不准他们会向那些人下手,那两个出事的寝室之间又没有任何关联,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对其他人下手。

我去上专业课的时候,身边有少了不少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请假还是退学了。晚上我从学校商城回寝室,路过自习室那栋楼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盏灯亮了。

等我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赵思静正在门口,看样子估计是又忘记带钥匙了。

在我拿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时我才看清她脸上刚刚哭过的痕迹。

“遥遥,我失恋了,陪我去天台吹吹风吧。”

我们这栋寝室楼天台的门早就坏了,但也一直没有人来维修过,因此许多失恋的人都会跑上去哭一哭,当然,也不缺有趁机在上面涮火锅的。

寝室我和她关系最好,她会找我陪她倒也正常,只是若失一次恋就哭一次的话,这姑娘以后还有得哭,因为我从第一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一段能走到最后的恋情。

今晚的天台上只有我和赵思静,我揽过她的肩膀坐在天台的一个角落,十月的风已经很凉了,就着凉风,我静静地听着我抱着的赵思静哭诉。

她身上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因缘线,是个难得好姑娘,只是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这辈子才会孤老。我从不看身边人的过去,因为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够插手结果,看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啊!!”

赵思静尖叫的时候,我正出神地看着夜空,等我心绪被她拉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面前正飘着一个家伙。

他一身青色马褂,脑后蓄了长辫,戴一顶黑色的瓜皮帽,一张笑脸,两颊上鲜红的颜色格外扎眼,是丧葬用品中纸扎人偶最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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