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绝对又做噩梦了。

和前几天不一样,这次的噩梦我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只是在醒来的时候残存着几个片段,提醒着我的潜意识:我绝对做噩梦了。

我难道又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超能力?

梦中穿越大千世界?

之前我觉得我的【死亡演绎】和【情绪支配】已经够奇怪了。

现在又来个【噩梦穿梭】?

【死亡演绎】是欧尼无意间开发出来的一种……非常奇怪的能力。

当欧尼在连续一段不短的时间内沉沦于某个非学习的娱乐活动或者妄想的时候……

我的脑海中会以一种(记忆切片)的方式瞬间闪过一个(全新的)死亡画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死亡画面,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后,最终滑入深渊,并以各种方式惨死的结局。

这不仅仅是一种画面的闪过,它同时附带着些许通感,比如手腕被切开的那种幻痛……没被切开,但那种感觉非常明显。

我算算我以多少种方式驾崩过:在大冬天的北方街道上冻死饿死在街头;在阴暗的地牢中被拷在墙上,在一堆不可名状和几个人的不可描述行为中不可描述的死;在战场上手腕被子弹划开,失血过多而死……

当欧尼开始沉沦,尤其是欧尼站在深渊的边缘上,看着深渊的底下蠢蠢欲动的时候,【死亡演绎】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把我拉回正轨。

世界那么大,活法千千万,现在我大学生读书努力考研考博搞研究是一种活法,毕业后去乡村支教是一种活法,回到宁南或留在南济做一名心理老师是一种活法,出去到大公司里为大公司打工是一种活法……

这么多种正常的、能让我的人生平静进行下去的活法,难道不比一些深渊之下、见不得光的活法好上一万倍?

当然,欧尼至少有个东西没说错,见不得光的活法也是一种活法,但对于我而言,对于我的三只小可爱而言,见不得光,注定只能是最后选择。

当阳光里的一切活法我都没法活下去的时候,或许深渊是我唯一的选择……

(但那太抽象了,不是么?)

(就算咱未来真的失业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让欧尼去贩卖龙化产出的地步,回来和墨雄一起炒股不香么?)

(实在不行就去玛利亚的店里面帮忙啊,接手她那个小店也是一种活路啊。)

(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有太多方法让一个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活下去了。)

(实在不行,去读一个职业技术学校啊,然后进厂工作啊,或者说去奶茶店打工啊。)

(真的,这些都不行的话,去乡下支教绝对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怎么说我们都是师范大学毕业的,这个先天优势放在这里,师范类专业毕业有教师资格证。)

(国家和社会从来不缺少用得到人的地方,只是你缺少一双发现机会的眼睛,和一副不愿意吃苦的躯骸而已。)

言山,其实没你说的这么复杂……

之前欧尼在上大学后不是逛了个小蓝么?

刚好每天走邕江,有一段江边的对面有一条很长的长廊,那就是传说中的宁南最大的据点……

我都不记得欧尼站在这一头眺望对面浮想联翩有多少次了。

而且小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一次欧尼遇到聊的来的都差点答应面基了,幸好还有费米在,硬是不给欧尼任何一点透露咱隐私的机会。

你说你聊騒就算了,也不至于基克到这个份上啊!

咱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就想着和陌生人联机龙化了啊?

还想着去据点里面嗨?

你有想过言山还是个孩子吗?

(喂!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个孩子?!)

你有想过费米……好吧你不太可能为费米着想。

[是不可能。]

你不曾注意到,一旦你这么做,家人不再是家人,朋友不再是朋友,你不曾聆听孩子们的悲鸣,你只关心你自己。

“嗯?你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是在下输了……果然你的脸皮最厚啊,不愧是尼德霍格。

罢了,罢了,反正你当初和我约定好,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的第一次联机龙化留给初恋,在此之前你就脱机工作玩单机好了。

“行行行……反正我也不急于那一时半会儿。”

(心累。)

[一段时间过去了]

[15:45音游区]

没想到天天和我一起玩的那个音游小伙伴居然是大二的,比我还大一年级……

一开始听到“我们这个学院不用实习”的时候还惊为天人。

美术学院啊,那确实没法实习(理解)。

然后他听到我是心理学院的,脸上吃惊和好奇的神色更加浓郁。

正常,对心理学一知半解的人恰恰是对这个领域最感兴趣的。

在你深入学习、了解心理学的真实内容后,你只会往两个极端发展:

要么像我一样,深深的爱上这门学科无法自拔;

要么对这个并不神秘还很干巴巴的知识领域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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