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连阵地上,所有的连排长已经全部阵亡,全连只剩下不足三十人!若不是肖柏果断连派两批*手过去助战,那块防御区恐怕早就被日军突破!

现在日本人又一次压上来,肖柏手中已经没有*手可以派遣!他又不肯派遣步枪兵出击,因为他知道比拼刺,中国士兵绝对不是日军对手,他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弟兄们白白去送死!

“迫击炮!给我放!”

六名迫击炮手蹲下,三门沪造60毫米迫击炮架在地上。

『射』击诸单元是预先调整好的,炮手们把炮弹一发接一发从炮口塞进去,三门迫击炮飞快的发『射』出炮弹。

不愧是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精锐!三门迫击炮在短短一分钟内,每门炮就接连打出三十发的急速连『射』!这比一般的炮手足足快了一倍!

三门炮,顷刻间泼洒出近百发炮弹,阵前腾起黑红相间的烈焰,九十多发炮弹,一下就炸开数千片锋利的碎片,在阵前形成泼雨一样的弹幕,把冲上来的日军撕成碎片,把后面『射』击的日军神枪手切成碎尸,把后阵压制的日军轻重机枪炸得腾空而起。

日军进攻的火力有增无减,狂暴的弹幕掀起一阵阵烟尘,守军冒着密集的枪林弹雨,用机枪、步枪和*进行顽强的反击。

迫击炮手们打得疯狂,区区三门炮就以每秒钟1.5发的速率下冰雹一样向日军攻击的阵容狂泻炮弹。

『射』速过急的迫击炮打得炮筒发烫,如果手『摸』上去就要脱落一层皮。

就在此时,炮兵得到肖柏的命令:“迅速转移阵地!”

得到命令,炮手们想都没有多想,有人扛起滚烫的炮筒,灼热的钢铁把棉衣都烤焦,三名炮手的肩膀上被烫出水泡。

炮手刚刚扛起迫击炮转移了阵地,空气中就传来一阵令人心惊胆颤的嘶鸣声,日军报复的炮弹漫天飞蝗一样落在刚才迫击炮兵的阵地上,顷刻间整个阵地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密布的烟柱袅绕升起,高耸入天地之间。

‘幸亏连长命令及时!不然几个弟兄们都要撂在这里!’炮排长心有余悸的看着已经被大火包围的阵地,他肩膀上被灼伤之处也没有那么痛疼。

可以预料到,这一轮日军的进攻更加疯狂,他们已经看好了六连那边是一个绝好的突破口,那边轻重机枪已经全部被毁,守军也所剩无几。密密麻麻的黄『色』人群拉开两两三三的散兵线,在数辆小豆战车和九七式坦克掩护下,向守军阵地碾压过来。

孙元良的88师已经失去所有战防炮,面对日军坦克攻击,唯有士兵以血肉之躯来对抗敌人的钢铁!

团指挥部中,廖奇龄拿起望远镜看着逐渐『逼』近的日军坦克,他咬咬牙,把预备队给六连阵地补充上去。

原本国军的战术是一线式防御,且几乎没有留预备队。后来经过肖柏的建议,国军也采取三线四线式防御,并留有一定数量的预备队。

肖柏的九连阵地上,剩余的三挺重机枪和所有的轻机枪都已经被部署到靠六连阵地那一侧,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逐渐靠近的日军。

洪斌、*元和剩下的二十三名*手蹲在六连阵地上,该阵地上还有二十多名原六连残余的国军士兵。

日军坦克碾过遍地的枪支碎片和血肉碎块,杀气腾腾向守军阵地缓缓推进,炮塔来回转动,短身管57毫米炮不时吐出一团火球,落在守军阵地上腾起一道烟尘。炮塔左侧下方的前置7.7毫米重机枪吐出一道橘黄『色』的火舌,炮塔转过去,后面的后置式重机枪向侧翼的九连阵地泼洒去一阵弹雨。

日军重炮、步兵炮、山炮和野炮也在延伸『射』击,炮弹一阵接一阵呼啸着砸落在守军后方阵地上,地面翻涌起连绵的黑『色』烟云,滚滚硝烟尚未散去,又是一排炮弹落下,炸开浓黑泛红的烈焰。

饱经蹂躏的焦土被钢铁和烈火一遍遍耕耘,这还不算,远处天际出现黑压压的机群。涂着刺眼红『色』膏『药』的飞机尚未飞抵守军阵地上空,如雨一样的航空机枪子弹和机关炮弹就劈头盖脑泼洒到阵地上。

子弹的尖啸声和飞机的呼啸声混合在一起,弹雨所过之处,翻起的飞沙走石间夹杂着无数飞溅的血雾。还没有等到活着的守军藏好,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排小黑点,发出尖锐的哨声向守军阵地上砸落下去。

翻腾的烈焰如同火山喷发一起涌动,滚滚热浪迎面袭来,令躲藏入防炮洞的肖柏他们感觉压抑得无法呼吸。

肖柏的九连阵地算是很好的,他亲自部署的防御阵型还能抵挡轰炸和炮击,而周围的兄弟连队阵地却早就是血肉横飞。

日军步兵和坦克已经『逼』近,他们的炮击和轰炸对准的是守军后线阵地,其目的是切断守军前后军之间的联系,寻找并摧毁守军反击的炮火和重武器。

廖奇龄派出的预备队冒着日军飞机轰炸扫『射』,冒着铺天盖地落下的炮弹,向岌岌可危的六连阵地赶来。一路上,不少兄弟倒在日军轰炸扫『射』之下,一百二十人只剩下六十七人进入六连的阵地。

手握着武器的士兵紧紧缩在战壕中,听着外面渐渐『逼』近的战车轰鸣声。几名身上捆着*包的敢死队员已经冲到前方壕沟内,等待日军战车从自己上方碾压过去。

“准备接敌!”肖柏吼了声。

说完,肖柏端起『毛』瑟*,瞄准镜中出现一条扛着歪把子机枪的身影。透过瞄准镜,可以清晰看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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